西凉王颔首道:“至于楚紫心,她现在身子还虚,本王就让她留在宫里调养身子,等好全了,再让她来向母后请安!”
“楚紫心也是命运多劫,好在老天有眼,让她平安无事,否则,哀家的心里怎过意得去呢?都无颜见大王了。”太后面上带着一丝伤感,愧疚道。
西凉王安慰道:“此事已过去了,太后不用记在心上,还望太后保重身子才是!”
太后听了顿感欣慰,“大王有心了,不过哀家一事不明,既然大王如此宠她,何不给她一个体面的封号呢?她现在无名无份,在这王宫里身份尴尬啊!”
西凉王的目光微寒,迟疑了一下,“此事以后再说吧!本王前朝还有事,就先告退了,太后请保重凤体。”说完,起身离去。
留下太后百思不得其解,还有殿中的其他妃嫔也是面面相觑,不知大王到底何意。
经过十多日的修养调理,楚紫心身上的鞭伤基本上已好全,她胜在年轻,肌肤的再生能力还是很强的,看到镜中那些淡红色的鞭鹰渐消淡,楚紫心心中也松了口气,女子爱惜自己的容貌,是天经地义的事,更何况在这以姿色为生存筹码的王宫里面。
而让楚紫心伤心的是当日因她被太后责罚的事,随侍在身旁的莲儿为她不平,哀求太后,却恼怒了李妃,将她活活打死了。难怪自她回宫后就没见过莲儿,想到莲儿平日里对她的好,她就感伤怀,接连伤心了好几日,心中更是怨恨李妃落井下石。
西凉王知晓后,安慰了她一番,答应厚葬莲儿,厚赏她宫外的家人。
西凉王这段时日来,夜晚就寝,基本上就躺在楚紫心的床上,让她伏在他怀中安睡,只因顾及她的身子,没有再让她侍寝。
楚紫心因身上有伤,不能侍奉君王,也知道西凉王抱着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冲熬,心中过意不去,就劝西凉王上别的妃**中。
西凉王对楚紫心的好意哭笑不得,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偶尔留宿其它妃嫔宫中,一时间,**还算祥和,一派其乐盈盈的景致。
天渐渐阴冷,终于又迎来了一场大雪,楚紫心身子已大好,昨夜侍奉大王,还是略感吃力,心中感慨,大王的精力真的不是一个女人就能帮他消耗完的,难怪他的王宫里要这么多女人。
恭送西凉王上朝后,楚紫心随意走在宫苑里,一夜飞雪,遍地银装。洁白的雪地里只留下两行脚印,侯雯本是要随侍在她身边的,被她婉拒了,说只在这凤仪宫里走走,想一人走在这皑皑白雪里。
侯雯知她自上次九死一生之后,性子有些变了,老喜欢一人发呆,就随她去了,只吩咐宫人不能让她独自一人离开凤仪宫。
楚紫心不觉来到了凤仪宫的正殿前,‘凤仪宫’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悬在正门上,她心中微微一悸,大王心中的王后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呢?转而自嘲道:反正不可能是我这泄欲工具了。她又望了一眼那三个字,心中的酸苦又涌了上来,都这么久了,自己委曲求全,一心讨好,大王为什么还是连个名分都不给我呢?可知在这宫中,名分地位才是生存之道!
“大哥哥,芊芊想同你在一起,芊芊还能再见到你吗?”“芊芊,等大哥哥回去办完了正事,大哥哥会来找你的。”
楚紫心回想着当日同西凉王分别时的话,鼻子发酸,当日的大哥哥早就将芊芊忘了,就连芊芊千山万水来到西凉找到了他,他不要说心中记得有芊芊,更是将芊芊如泄欲工具对待,除了看上了她的绝世容颜,在她身上索取她的绝代天资,从不把她当自己的妻子看待。
她离了凤仪宫正殿,信步往偏僻之处而去,心中苦闷,越安静就越好。不觉来到西墙一隅,传来了两个太监的传话,她一愣,仔细打量了一下,原来随意而走,竟然到了小太监的侧院住处了,天冷,她又没什么事使唤这些小太监,他们就呆在各自的房中围着炭炉取暖。
“这天越来越冷,好在玉安居取暖的炭火充足,要不可把我们这些奴才给冻死了。”
“切!你这没长眼的大猪头,大王如此宠爱咱们玉安居的楚姑娘,内务府敢对我们玉安居不大方吗?”一个稍显自豪的声音骂道。
“小严,看你得意成这样子,你才是个大猪头,大王再宠楚姑娘对我们也无益啊!你看都快过年的了,那个宫的奴才手里没有一笔好赏赐,拿回家中救济,可我们玉安居,楚姑娘何时给过我们半文钱的打赏,她得宠又怎样,连个奴才都照拂不了。”
小严愣了下,叹气道:“唉!也是,都是我们做奴才的命不好,跟了一个小气的主子。都快过年了,乡下的老家还等着我的月钱救济呢!”
“别说了,淑贵妃娘娘身边的小叶同我一个村出来的,人家都已帮家里盖了一座新宅子,帮他弟弟娶上老婆了,我这贱命不要说救济家里,连自己多两个钱买酒喝都没。”太监叹了口气,“大王宠幸楚姑娘,可连个名分都没有,村里人一问,我同小叶一比,可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人家小叶伺候的是王宫贵妃,而我伺候的主子只不过是一个无名无份的奴婢。”
……
他们再说什么,她已不想听下去了。
楚紫心粉脸含笑,是自嘲的苦笑,静静的离了侧院,想不到自己如此不济,连累奴才也没有一个好前程。小气!她在心里叹道:我自己也是身无分文,又怎能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