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和宫中,李妃已断了大王会来的念想。上次出手教训那个南国女人,不想大王震怒下杖杀了她宁和宫中一半的奴才,自己的陪嫁丫头李梅如不是自己苦求太后,只怕也早已没了。
她这几日过得是战战兢兢,心里就怕那南国女人在大王面前狐媚惑君,蛊惑大王杀了她,吓得得她藉口伺候太后,日日守在太后的坤和宫中以求庇护,好在大王也没有被那女人蛊惑,这次的事没有再计较。
将二王子涟儿安顿好,她卸去一身繁华,准备安寝。忽然听得外头一声传呼,“大王驾到!”她握住木梳的手一抖,梳子落地,大王终于……来了!李妃难掩心中激动,连忙接驾。
西凉王大步走到房中,对跪下接驾的李妃随口道:“起来吧!”
不想李妃起得身来,望着西凉王,眼眶微微泛红,心中十分激动,大王有多久没来宁和宫了,远的不说,自从南国女人来了后,大王就没来过了。
她心性单纯,见到西凉王就在眼前,将身子埋在他胸前,“大王!臣妾日日盼望大王前来,今日臣妾终于将大王盼来了。”
西凉王看到李妃喜极而泣的样子,心里有些动容,这女子虽然心直口快,性子不似怡妃恬静大方,又不似淑妃善解人意,讨人喜欢,但贵在对自己是虔诚相待,尽心侍奉。
他将李妃抱起,往床榻而去,“本王不是来了么,快别哭了,今夜本王好好陪你。”
李妃双脚悬空,惊得勾住西凉王的脖颈,羞红了脸,“大王,臣妾定当尽心侍奉大王。”
李梅将幔帐放下,悄悄退了下去。
床幔微舞,西凉王将李妃放下,亲吻过后,伸手欲解李妃衣衫,李妃一声惊呼传出,“大王,您的手怎么了?”
西凉王顿了下,将李妃的衣衫褪去,“本王骑马,不慎被缰绳勒伤了。”他在李妃脸颊亲吻了一下,“放心,没事的。”
李妃心痛道,“定是那畜生放肆,伤了大王,大王可不能轻饶了那畜生。”
西凉王微微一笑,楚紫心的样子涌现在眼前。霎时热血上涌,手上猛的一用力,李妃痛呼出声,不由得拽住西凉王的手,“大王,痛……大王,您的手臂也伤到了?”她触手处,一道淡红的伤疤斜在西凉王手臂上,看样子已快痊愈了、
西凉王的眼神微微阴了一下,不悦道:“李妃,本王的手此刻无须你记挂。”
李妃见西凉王面色不祥,吓得松开了他,将心思放在侍奉大王身上,尽力迎合。
而西凉王的眼前,楚紫心的样子不停现出,他心中恼恨,一通发泄后,还是不能将她样子挥去,气得推开李妃,闭目不语,只求入睡。
李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靠在西凉王的身旁,想到西凉王受伤的事,心中难过,偷偷打量着西凉王的手臂,心头一怔,这不是缰绳勒的啊,倒像是刀子割伤的,难道大王遇到刺客了?她惊得掩住嘴,不敢叫出来,大王说了不准她理他受伤的事。
李妃心中怀疑,但不敢惹西凉王不悦,躺在西凉王身边,将此事放在心里,望着她的大王,面上绯红,大王已有多久不似今夜般对自己如此疯狂了……
而身旁的西凉王脑海中全是楚紫心的一笑一颦,还有她跪下身子请他责罚的样子,今夜没有传她侍寝,她心中又会否记挂自己呢。
一连三日,西凉王都没宣楚紫心侍寝,也没有传她上乾元殿,玉安居难得稍显冷清。她一人独坐在一丛湘妃竹下,冬日的碧竹一样郁郁葱葱,并没有因冷冽的寒风吹袭,而落叶满地,枝丫光秃。
楚紫心因前几日自杀未遂误伤西凉王的事心中不安,西凉王没有责罚她,让她觉得愧对西凉王,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怨恨西凉王的那颗心,已悄无声息的变了,变为关心同感激。
而这几日她不得见西凉王一面,担心他的伤势,人更是难过,几次欲上乾元殿看望西凉王,但最后都转到别处,只觉无颜见他。
正在发愣之际,乾元殿当值小太监平安跑来传话,“大王宣楚姑娘上乾元殿!”
楚紫心虽满腹疑问,却不敢耽搁,随太监平安匆匆来到殿中。
西凉王正翻阅奏章,见到跪拜的楚紫心,将奏章随手摆到一边,淡淡道:“起来吧!”
望着眼前的人,他的心微动了一下,故意几日不见她,冷落她,希望可以将她放淡,怎想到即将要去边关视察,整理军务,心中却是对她的不舍,脑海中全是她凝结泪珠微微闪动睫毛的双眸。
“大王…”楚紫心站起身,见到西凉王望着她微微发愣,不由得轻唤了一声,天知道几日不见,再见时心里是这般激动,就想伏在他怀中,感受他的气息,可西凉王不宣,她绝不敢上前。
西凉王回过神,嘴角动了一下,却只将手伸出,楚紫心会意,走上去,将手放到西凉王的手中,心中一暖,感觉到了他的温度,心定时安稳下来。西凉王将她一拉,楚紫心坐到了他膝上,他按住了欲起身的楚紫心,“别动,让本王好好看看你。”
洪公公心知此时留在殿中是多么的不合时宜,虚施一礼,掩门而出。
楚紫心捧起西凉王的右手,他的伤已无大碍,掌心只留淡淡的疤痕,猜想用不了几日就能痊愈了。
她的眼眶还是红了,将西凉王的手掌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歉意道:“大王,对不起!”睫毛闪动间,一滴泪水落在西凉王的手背上。
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