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银子给收回来。”随从拿着一只香囊来回来,放在王霸天的手上。
王霸天接过银子,有些感兴趣地问:“对方怎么说?”
“那人本来是很开心的,可听到
我最后的一句话,他就笑得比哭还难看了,他还说,如果这酒好,他们以后会再次购买。”随从恭恭敬敬地说。
“好,你先拿着银子回去,别透露这事,以后有什么消息,记得第一时间告诉我。”
“阿爹,安康酒楼可是吃了大亏,可惜,我没有亲眼看到他们的表情,真是可惜。”迪迪稀罕地说着,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王霸天也点头,“的确没有看到,是可惜,我猜,安康酒楼差不多是那种吃了我们的眼神,如果我们跟着去,可能会连把骨头都没有呢。”
“走,我们去看看大李。”迪迪说。
晚市就快来了,大厅里面还有不少人,王霸天叫掌柜好好看店,之后,他和迪迪就离开大厅,去解决其他的事情了。
安康酒楼的事算是过去一段落了,泄露者的事情,是时候要解决了。
后厨的杂物间,一个小二装扮的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放在地面上,他得眼睛看着木门,满脸不服气。
王霸天和迪迪推门而入,看着坐在地面上的男子。
看见来者,男子一丝一毫的慌乱都没有,他从容地看着王霸天和迪迪,“被你们下套,是我大李太大意,我没话可说。”
当初找小二,他们也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去佣人市场那里找,既便宜、数量又多,小二的问题,他们一下子就完成了,却没想到。
因为一个小二,他们差点就要关掉天下酒楼,还要失去自己虎山的菜谱,他们被好好教育了一场,今后,可要好好注意了。
“大李,我身为雇佣你的人,就是你的当家人,你如此对我,你就不会感到良心不安么?”王霸天一副要讲道理的模样,“无论如何,我也是你的衣食父母,你为何要出卖我?菜谱你是怎样知道的?”
大李看着王霸天,冷笑了一声,他转过头,不再去看王霸天,“笑话,你是我的衣食父母?”
王霸天点头,“不错,我给你银子,你给我干活,本来就是主仆的关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自古就有的道理。”
迪迪在旁边听着,觉得有些啰嗦,这种小人,就她阿爹还和他讲道理,要是迪迪,她早就找几个人,让人打他一顿了,就用拳头说话,让他记住教训。
“照你这样说,这天下的人,何人不是我的衣食父母?正因为都是我的衣食父母,我帮帮他们又如何?反正他们会和你一样,给我银子。”大李抬头仰视着王霸天说:“我说的这个道理,也是自古就有的。”
“你放屁,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人要衷心于自己的主顾,你这种想法,就是战场上的逃兵。”王霸天有些怒气地说,他蹲下身子,和大李平视。
“阿爹,别跟他废话。”随即迪迪看了他一眼,“菜谱你是如何知道的?如果不说,你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大李笑了笑,靠在了后面的墙上,“不过是个菜谱,有什么紧要的?这天下的菜谱,都有几个是相同的,难道就是盗取了人家的菜谱么?就拿简单的炒白菜来说,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难道都是盗取别人的?”
大李说得头头是道,连王霸天都要被他给说服了,他用眼神示意迪迪:怎么办?明显处于下风了。
迪迪不得不承认,大李这种口才,真的很适合传销洗脑,做销售都是一流的,可惜了。
迪迪只觉得她阿爹就是个假山匪,要是山匪,就应该用刀枪说话,用嘴说话,那是读书人的事情。
“别人家的是别人家的,天下人怎么样,我不管,我天下酒楼的菜谱,我就不许人泄露出去,来人,给我打,打到他说为止。”迪迪说着,木门被打开了,几个黑乎乎的壮汉走了进来。
“轻手一些,别打死了。”迪迪抱着双臂说。
“我们知道了,小姐。”
王霸天也站了起来,有些不放心地说:“迪迪,这算是滥用私刑么?会不会有事?”
“阿爹,这兵荒马乱的,谁还管这些?”接着,迪迪有在王霸天耳边轻轻地说:“我不过是吓唬他,如果不管用,就送他去衙门。”
闻言,王霸天才放心地点点头,他就知道自家女儿不会那么粗鲁,他刚刚看着迪迪,就像个女山匪一样,凶神恶煞地,好像要杀了那个大李一样。
王霸天都要傻眼了,迪迪从小就接受大家闺秀的教育,怎么会如何野蛮?
果然是他看错了。
眼看着那几个壮汉就要动手,大李真的有些慌了,他看着王霸天,又看着迪迪,见他们没有要叫停的意思,眼看着拳头就要下来,他连忙求饶。
“当家的,我说就是了,你们别打我。”因为这种小事挨打,大李觉得很不值得。
“好,你们先出去,也许等下还要进来。”迪迪说。
大李不是傻子,迪迪这种暗示的话,他还是听得懂的,他吞了吞口水,急急地说:“当家的,你们放心,我定会如实招来,绝不瞎扯,你们得保证,只要我说了,你们就不能再打我。”
大李看着迪迪,“这是我最后的条件,你们要信守承诺。”
“那就看你自己了。”迪迪模棱两可,急躁地说:“别废话,快说。”
大李可怜兮兮地看着王霸天,见对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