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面露微笑,对曹操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满意,他认为只有这样不拘节的人才能成就大事。
程昱轻声问道:“据属下所知,大公子曹昂已经十六,且尚未娶妻?”
一旁的三人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了过来,荀目光有些无奈,戏忠则是嘿嘿,目光得颇为暧昧,曹操先是笑了笑,但很快就沉默不语。
程昱继续道:“听闻吕布有一女,被其视若掌上明珠,虽然如今尚且幼,但已经出落的分外标致,三五年后,可为佳配,主公何不为大公子定下这门亲事?”
曹操低着头没话,他自然明白了程昱是想用联姻来拉近他和吕布的关系,可他心里有些不情愿,因为曹昂乃是他的长子,品行上也没什么不好的,将来多半会继承家业,那么,曹昂的正妻就非常讲究了,根本不是随便挑一个就可以凑合的。
而吕布是什么人?
一没家世底蕴,二没人脉关系,而且这家伙的过往太过糟糕,虽然名声不,可惜是个武夫,而且他还野心勃勃,却又没有能够让他实现野心的智慧,就好比之前在长安,多好的局面,愣是被他给玩砸了。
曹操觉得吕布如果这样下去,纵然能够程一时之勇,但最后肯定难有好结果。
所以,让曹昂跟吕布的女儿定亲,对于曹昂的将来真的没什么帮助,甚至还可能拖曹昂后腿。
虽然曹操没表态,但程昱观察曹操表情,已经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不过程昱丝毫不在意,继续道:“儿女亲家之事,可为纽带,却不能为根本,毕竟是几年后的事,所以,在此之前,主公还应当再做一件事。”
曹操问道:“何事?”
程昱道:“主公与吕布歃血为誓,结为异姓兄弟!”
曹操的眉头狠狠的跳了几下,下意识的就要拒绝,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出声。
不过荀却是有点听不下去了,不满道:“仲德,如此行事太过不妥,且不吕布是否会答应,纵然应允,主公岂不是授人以柄,将来一旦与吕布有所争斗,必然叫人非议啊!”
程昱正要解释,戏忠却道:“忠觉得仲德所言甚妙!”
荀当即就要与戏忠分辨一二,程昱赶忙道:“不如且听我完如何?”
见两人都不再语言,程昱这才道:“主公如要壮大,吕布必须离开东郡,然想要不动刀兵就将吕布送走,唯有以恩义与名利来打动。”
“以主公之名,与吕布结亲,只要让使者多多恭维几句,吕布纵然有所怀疑,但心中必然欢喜,甚至骄傲自大。”
“至于让主公与吕布结义,盖因吕布此人虽然反复无常,但也不至于隔就翻脸,安稳个大半年,还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荀摇头道:“吕布如今正觊觎兖州,如何会答应?”
程昱笑道:“这点简单,只昱代主公走上一遭,主公仰慕吕布勇武,有心以兖州相让,只是碍于皇命在身,不得为之,所以,主公愿与吕布结为异姓兄弟,子女将来为夫妻,而且还会助其取豫州,如此诚意,如此利益,你,吕布是否会答应?”
荀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算是承认了,又问道:“那如何取豫州呢?”
程昱道:“之前袁术擅自称王,豫州刺史周昕畏惧袁术,便向朝廷请辞,虽然朝廷暂时还无任何回应,但周昕已然无法继续掌管豫州,只等李易的捷报传入长安,朝廷就会开始讨论豫州人选。”
荀目露惊讶之色,道:“你是想要让主公上表,保举吕布为豫州刺史?”
“正是如此!”
荀摇摇头,再次反问道:“可是以吕布的名声威望,朝廷如何能够应允?”
程昱微微一笑,道:“这有何妨?主公需要做的,只是向朝廷保举吕布,不管成与不成,这份人情吕布都得认下,世人也会看在眼中,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荀思索了一阵,点点头,不再话。
这时,戏忠问道:“朝廷若不应允,那吕布岂不继续留在兖州,又如何让他与李易产生纷争?”
曹操这时也问了:“是啊,朝廷不允,纵然吕布有所感激,对操也无益处,反而将先手交给吕布,很是被动。”
程昱沉吟了一会,这才道:“谁人能为豫州刺史,其实还要看李易的那份战报!”
曹操疑惑道:“战报?”
程昱道:“不错,就是战报,倘若李易在战报中向朝廷提起大声,然后又言袁术已经不足为虑,或者表示将要继续进军扬州,如此,豫州刺史断然就与吕布无缘,新任者,多半是刘表,陶谦这些守城之人。”
顿了顿,程昱又道:“倘若李易在奏报中诉后继乏力,难以再战,或者借口想朝廷要人要粮,那么,朝廷多半会任命能征敢战之人为豫州刺史,朝廷中虽然有不少人能担当此任,但多已年迈,而且手下并无兵马,如此,主公举荐吕布可有五成把握。”
曹操摇头道:“这胜算太少了。”
程昱却不以为然道:“主公若与吕布结为兄弟,将来又为儿女亲家,只要主公尽力替他周旋此事,纵然最后不成,吕布对主公也必然感激,然后只要主公稍稍言语,让吕布嫉恨新上任的豫州刺史,还不是轻而易举?”
“呵呵,等到那时,不用主公出力,吕布自己就会想着要往豫州去,到时候不管是主公再次举荐,亦或者是借口扬州袁术,让吕布转去豫州,都是是轻而易举之事啊。”
“唔……不错。”
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