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李易是一个有身份的人,他也不能在大街上遇到一个看上去清新脱俗的人,就跑过去问人家姓甚名谁,然后再促膝长谈吃吃喝喝什么的。
一次两次还好,那是礼贤下士,玩多就是神经病了。
如今李易本已经将老者忘到了脑后,可老者却是亲自登门,这其中显然有些问题。
至于老者是否会对自己不利,李易却是没想过,毕竟在擂台下观战的时候,李易可是很长时间都将后背暴露在老者的面前,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
以老者身上刚刚的气势来看,显然也是武人,当时若是偷袭一把,李易多半要挂。
如此,老者的身份与来意,就越发耐人寻味了。
至于说骗子什么的,李易已经在不自觉中将那个选项过滤掉了。
想到这里,李易赶忙抬手叫护卫们的动作停下,然后快步上前,向着老者抱拳一礼,道:“那日擂台下见到老先生气宇不凡,只是被俗事缠身,未能与请先生一叙,易心中甚是遗憾,原本还想遣人寻找,不想却在这里见到了先生,叫易心中好生欢喜。”
刘表在后面听着李易的话,暗暗咂嘴,他认识李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知道这家伙的确很会说好话,叫人听了舒坦,但李易心里是怎么想就不好说了。
不过,刘表也只是笑笑,他是等着看笑话的,自然不会喧宾夺主,不过稍稍有些好奇这者的身份罢了。
老者对于周遭侍卫的反应一直都是视若无睹,唯一动作就是在李易接近后缓缓转过身来。
而听了李易的话语,老者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毕竟李易的话确实讨喜。
只见老者郑重的行了一礼,道:“草民当不得襄侯大礼,冒昧拜访,还望襄侯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
李易笑着,便要请老者入内,忽然又想起了刘表,侧身道:“这位乃是刘荆州。”
老者又赶忙向刘表见礼,刘表微笑颔首,他年纪与老者相仿,加上州牧之尊,这般礼数倒也合适。
于是几人向堂内走去,典韦跟在李易身后,防备的看了老者一眼,老者对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分宾主落座之后,老者目光微不可查看了刘表一下,然后对着李易说道:“老夫姓童,单名一个渊,与襄侯师尊,或许是旧识。”
听到老者报上姓名,旁人都是暗暗思索,这童渊究竟何许人也,然李易则是屁股还没坐稳就忽的站了起来,失声道:“童枪王!童宗师!”
童渊见李易对他又是枪王,又是宗师,而且是不假思索的说出来的,这感觉比之前的那翻客套话听了还要舒服一些。
不过童渊表面上还是很矜持的,微微躬身,道:“老夫不过有些粗浅之技罢了,实在当不得宗师之称!”
众人纷纷惊讶于李易的说法,没想到这个老先生竟然能在李易口中得到这么高的评价。
至于刘表,郭嘉等聪慧之人,更是注意到童渊只是谦虚说不敢称宗师,却没说当不得“枪王”的名号。
这自信不是一般的厉害啊。
“当得,绝对当得!”
李易口中大笑着,同时心思转动,猜测童渊为何找上们来,而且还自称与他师父有旧。
李易显然是与童渊没有直接交集的,不过间接的,却是有两次。
李易先是在关东军大帐中,将赵云猛吹了一通,不出意外,公孙瓒之后应当会重用赵云,童渊知道了心中必然是高兴的。
然后就是李易喝骂张绣了,当时也道出了童渊的名号,让张绣羞愤欲死。
看童渊的态度,明显不像是找茬的,脸上也没看出什么惭愧,那就很明显了……
李易亲自上前,微微矮身,扶着童渊的手臂,将他拉了起来,道:“不知是枪王到来,易未能出门百步相迎,是晚辈的不是,还请枪王上座!”
刘表的脸上原本还笑眯眯的,一听这话顿时就黑了。
他堂堂州牧还在这呢,叫童渊上座,这不是摆明赶他走么?
李易却不管,刘表想看他笑话,自己就给他一点小不郁闷,不要紧吧?
童渊虽然是武人,但脑子里可不是肌肉,再加上人老成精,当即就出到李易与刘表之间苗头有点不对,自然是连连摇头,道:“老夫不过粗鄙武夫,襄侯如此客套,当真是折煞老夫了。”
李易也不是真要将童渊推到上首,否则那就是为难童渊了,见童渊推辞,便顺势叫仆人在紧挨着自己的地方设了一席,倒也极为亲近。
这时刘表也确认了,童渊真的是一个武夫,只是因为武艺太过高强了,所以才被李易敬重,看热闹的心不由散了大半,觉得有些无趣。
李易笑呵呵的亲自为童渊满上酒水,极尽礼数,同时撇了刘表一眼,这老家伙怎么还不走?
童渊见李易对他这么客气,且不见丝毫作假,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投桃报李,一些话就不打算当着刘表的面问了,免得叫李易为难。
童渊不说,李易更不会问,而是一指典韦,问道:“枪王当日也在擂台下观战,看我家恶来武艺如何?”
对于李易说他是自家人,典韦是很高兴的,当即上前一步,对着童渊一抱拳,大声道:“典韦,见过童枪王!”
对于童渊的本事,典韦虽然没见识过,但既然李易都说童渊是枪王了,典韦自然深信不疑,并没有怀疑的意思,不过他作为李易麾下的第一高手,这个气势却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