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龇牙咧嘴,也只能忍着,他还有别的事要处理。
李易看向典韦,典韦此刻已经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了,他对于李易谋算荆州的事情知道不少,也知道蔡家的小姐,一切顺利的话,这应当是主母之一。
而且,典韦还知道,李易对他的女人都是极好的,再想想自己身份,虽然李易对他很好,可典韦还是有些冒汗,紧张道:“主公,这是主,主……”
李易生怕典韦喊出“主母”俩字,赶忙打断了他的话,道:“习武者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适才虽然正在与人对战,但周遭的风吹草动也没半点漏过,很好,真的很好!”
典韦见李易没怪他,心中松口气,但还是躬身道:“主公,我不该……”
不待典韦把话说完,李易已经伸手拖住了他的肩膀,笑道:“有恶来在身边,宵小之辈无所遁形,乃是易的福分,所以,恶来,你真的无需多想。”
李易这么说可是诚心实意的,他之前虽然屡次感觉背后似有恶意,但一直没发现什么,而蔡玉要拿东西丢他的时候李易毫无察觉,反倒是正在与魏延过招的典韦看到了,这般粗狂的外表下居然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叫李易不得不佩服,而且,带着这样一个保镖在身边,纵然没有龙气护身,能伤他的人怕也不多吧?
“嘶”
刚想到这里,李易就猛的倒吸一口凉气,却是蔡玉听了李易的话,觉得李易说她是宵小之辈,心中悲愤交加,直接上指甲尖尖掐人了。
典韦正要说甘为李易抛头颅洒热血,却听见吸气声,瞟了一眼李易的老腰,觉得这个未来主母貌似脾气不太好,自己还是少说话微妙。
好在因为洛神赋的面子,蔡玉也没想真的掐死李易,李易松了口气,又看向擂台正不知错的魏延,魏延下意识的行礼,却见李易虚扶一把,朗声道:“易身为南阳太守,只当一诺千金。”
众人不明李易用意,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就见李易继续道:“之前观战,文长已经落入下风,不敌恶来,怕是很快就要落败,我说的可对?”
魏延心中幽幽一叹,道:“襄侯所言不假,当时魏某已经准备认输了。”
李易满意的点点头,魏延虽然傲气,却也是个磊落的汉子。
“如此,今日擂台就无人是恶来的对手了,恶来,这步战天下第一的名号仍旧是你的!”
“多谢主公!”
典韦赶忙抱拳,不过与李易打交道多的他明白李易还有话没说完。
魏延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他知道自己确实比典韦差了一些,可心中还是难免有些失落。
不过李易刚刚直接称呼他表字,显得颇为亲近,也算是有失有得吧,魏延自我安慰着。
这时李易却是又道:“恶来武艺的确略胜文长一筹,但易有言在先,落下擂台者为负,如今恶来在台下,文长却在台上,虽然是意外导致,可正如两军交战,一切只看最后结果,故此,文长这一战也是胜了的。”
魏延怎么也没想到李易最后竟然说他胜了,心中大感意外,同时脸颊发烫,他是知道自己斤两的,实在没脸皮应下,赶忙跳下擂台,向李易拜道:“襄侯所言叫延好生惭愧,延知道自己武艺不如典将军许多,若是言胜,怕被世人耻笑。”
李易给典韦使了个颜色,典韦哈哈笑着上前,一巴掌拍在了魏延的肩膀上,大声道:“主公只是说你在这擂台上胜了,并不是武艺胜过典某,你若是觉得心中有愧,来日再找个擂台与某打上一场便是。”
魏延一愣,心想这样也行?
李易此时则稍稍松了口气,却是蔡玉见他似乎是要对魏延卖好,便也不好意思一直掐着他了,而是躲到了李易身后,依旧借着李易遮掩自己相貌。
李易伸出双手拍了拍,李易的侍卫会意,马上就将火烧云牵了过来,而之前还做推辞的魏延一看到火烧云眼睛顿时就直了。
之前魏延听说过胜了典韦能得到一片宝马,虽然留了心,但也没有太过在意,按照魏延的想法,只要今日打响名号,将来建立功勋,什么样的宝马得不到?
可是这一见一下,魏延就知道,这样的宝马,真不是单单努力就能得到的。
火烧云看到李易,顺从的走了归来,李易拍拍它的脑袋,然后指着魏延道:“今后文长便是你的主人了,文长如今虽然名声不显,但我观其乃将帅之才,将来必有建功立业之时,定不会辱没你的!”
李易这话与其是说给宝马听的,还不如是直接说给魏延听的,魏延有些激动,赶忙双手在身前摆了摆,道:“襄侯,如此神驹,我,魏某何德何能……”
其实莫说魏延了,就连李易第一次见到火烧云也是颇为喜欢,要不是因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他就留着自己用了。
李易牵者缰绳笑着往前走去,蔡玉见状,也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易后面。
李易拉起魏延的手,将缰绳塞入他的手中,道:“此马名为火烧云,虽然奔腾时有如烈火,闲时却也恬淡如云,与你的性子倒也极为恰当,当为你坐骑。”
但凡能青史留名之人,有几个是糊涂的?
魏延当即听出李易是在借赠马提点他的行事作风,换平时魏延心中难免不服,可他看看李易,又看看火烧云,也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感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