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拜完孙坚,便提剑给刚才战斗中的所有人,除了断成两截的,挨个补了一记。
他可不想发生那种杀人没杀彻底,过个大半年忽然有人跳出来指证他是幕后元凶的狗血事件。
最后李易将四周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不妥,这才继续上路,去找郭汜汇合。
李易原本很担心孙策将这比血债算到他的头上,有些纠结事情最后怎么处理最为妥当,不过有了孙坚的那份血书,纵然孙策恨他一时,他也完全有把握将自己从事情中心摘出来。
唯一的麻烦是中途逃跑的那个亲兵,不过李易稍稍思考过后就放下心来。
作为亲兵,不管身为主将的李易死没死,他却跑了,只要敢回到军营中,不用李易动手,别人也会按军法斩了他,更何况那家伙并没有看到什么紧要的东西。
李易独自一人在夜色中行走,避开了两拨溃兵,总算是看到了郭汜的大营。
郭汜这回打了个大胜仗,虽然跑了孙坚,却是实打实的斩首俘虏了千余人,上报给董卓,不但可以鼓舞军心,更是能得到很大的一笔嘉奖,是以此刻整个军营中上下都很是热闹,不过在李易听来等同噪音就是了。
通传过后,李易直入郭汜营帐,那厮已经同几个校尉喝的晕晕乎乎,看到李易进来,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大喊道:“太,太,太白,大胜啊,我当敬你!”
郭汜端着酒盏就往李易身上扑,李易无奈扶住他,一手接过酒盏饮下,那几个校尉见状也跟着举杯上前,他们都很清楚,这一战虽然是他们打的,可要是没有李易的出谋划策,他们能全身而退就很不错了。
李易又饮了两杯,告饶道:“且慢,听我说了正事再与大家一醉方休如何?”
郭汜哈哈笑道:“现在还能有何事,孙坚被我杀溃,徐荣也传来消息,曹操更是逃的连斥候都追不上了!”
郭汜显然非常开心,说着就又去扒酒坛子,李易赶忙拦住了他,道:“我遇到孙坚了。”
“孙,孙坚!”
郭汜正胡乱挥手,听到孙坚的名字下意识的就要伸手摸剑,酒劲儿自然也去了不少,转过头看着李易问道:“你看到孙坚了?”
李易见他清醒了一点,这才松开他,往后退两步道:“不光碰见,还交手了。”
郭汜之前喝的迷迷糊糊没在意,现在一瞧,果然,李易身上可是不少血迹,左边的衣服也破了一块。
郭汜晃晃脑袋,站稳了身形,示意那几个校尉放下酒水,这才问道:“经过如何?”
“我在前方等曹操退去后,便带着几个护卫折返,恰巧遇到孙坚,当时孙坚重伤,我本想趁机将他拿下,不料对方麾下有一将领异常勇猛,我当时受了一击晕了过去,醒来后凭借偷袭才杀了那将领,最后我轻点尸首,发现我的亲卫有一人逃脱,其余全部战死。”
李易叹了一声,脸色难看,似乎是在为自己的偷袭感到羞愧。
郭汜却是顾不得偷袭不偷袭,他追问道:“孙坚呢,你可将他杀了?”
李易摇摇头,郭汜不禁大叹一声可惜,他很清楚,在董卓眼中,孙坚的人头可比几千喽啰值钱多了。
不过紧跟着李易又道:“孙坚死了,却不是我杀的。”
“嗯?”
郭汜怔怔的看着李易,心中不明所以。
李易解释道:“孙坚身上的伤势很重,我醒来时他已经死去,那个将领正带着两个兵卒跪在他前面哭泣,我便是那时趁机下手的。”
郭汜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便眯了眯眼睛,他开始盘算了,这份功劳应该算在谁的头上?
李易不知道他的心思,又道:“我虽然杀了那个将领,但那两个士卒却是逃走,我之后检查孙坚尸首,发现他临死前可能写有血书让人带走,将军不可不防啊。”
郭汜还在琢磨功劳呢,一时没明白李易的用意,道:“孙坚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防备的?”
李易心里鄙视着他,表面上却是略显担忧的说道:“血书必然是给孙策的,孙策一旦知道自家父亲战死,必然要为父报仇,其余作壁上观的诸侯纵然再不愿意出兵,但于情于理也当出一份力,所以将军现在当速速退去,不然怕是要面对数万大军了!”
郭汜一想还真是,身上的酒劲儿又散了许多,当即就吩咐下去,让士卒夜晚多加戒备,等天一亮就拔营。
不过李易却是提醒道:“莫要忘了孙坚的尸首。”
郭汜奇怪的看了李易一眼,问道:“你没斩他的头颅?”
郭汜本以为孙坚的脑袋已经落入了李易手中,心中很是郁闷,只是他不好意思与李易争功罢了。
李易发现郭汜眼珠子乱转,感觉他没打什么好主意,赶忙道:“孙坚既然死了,再动他尸首只能激怒那些叛军,我觉得将军应当派人将孙坚的尸首收敛,然后送给孙策,如此对方置办丧事肯定要花费时间,而这么一耽搁,其余诸侯再想出兵就难了。”
李易虽然觉得人死如灯灭,可他毕竟坑了孙坚,心中有愧,不愿孙坚的尸体被郭汜糟蹋,这才动心思忽悠郭汜,见郭汜还没下定决心,李易只好又道:“郭将军败孙坚乃是大功,可若是引了原本要退去的诸侯再次举大兵来攻,太师必然不喜啊!”
搬出了董卓,郭汜纵然有些不愿,也只得点头,道:“如此,那便将孙坚送与他们好了!”
李易微微一笑,道:“或许将来还会有人传送郭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