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击力度极大,随着两物相撞的声响,容月手中的断刃被打飞了出去。
容月目光转向紫金雁翎刀掉落的方向,想要拿回,却不料殷玑已经看穿了她的意图,见此,她只好冲相反方向翻身跳去。
失去了紫金雁翎刀,又因幻术而全身松软的容月意识到此时与殷玑硬拼绝占不了上风,于是她只好快速逃离。
就是这一瞬,绿光自后而入刺穿了容月的左手手臂。
“唔!”她暗自吃痛,猛地向后退了数步,但是看到手臂并无甚异样,也不曾流血。
“呵,如今看你还能躲到哪里去!”
容月捂着左臂快速向山下跑去,不知跑了多久,看看身后殷玑竟然没有追上来,她才稍稍放缓了脚步,她警惕的探了探无任何异样后躲在一棵树后,这下才有时间好好看了看自己的左臂,手臂当中出现一个拇指大小的绿斑。
殷玑身后出现了一名侍卫穿着的男子,开口问道:“国师,您不去追她吗?”
“无妨,中了我的追魂咒,任她跑去哪里也无异于在我股掌之中!”殷玑扯起嘴角,看着士兵:“去吧,告诉太后娘娘,鱼儿上钩了。”
“是!国师!”
此时容月的整条左手手臂都开始泛青,她额间不断有豆大的汗水留下,青筋暴起的面容甚至已有些扭曲。
仅剩的一点点残存的意识,她又看到了那枚熟悉身影。
“月儿,来娘这里。”女子向容月张开了双手。
“娘……”
接着一阵剧痛侵袭而来,容月直觉脑中一片空白,再没了意识,身子直直向一边倒去。
入夜,西穹皇宫的康宁宫里依旧灯火通明,淑雅姑姑碎步急急地走入正殿。
“回禀太后娘娘、皇上,国师那便,得手了。”
“真的吗,太好了!不亏是母后亲封的国师,果真有一套!”皇上站起身来,喜上眉梢。
“哀家就知道,宫中她不敢出现,到了宫外,她必会忍不住出手。”
“母后圣明。”小皇帝躬身作揖。
“哀家同你出宫多有不便,好在有殷玑在那里,便等着他将人带回来吧。”
“好,时辰也晚了,儿子就先行回去了,母后早点休息。”没有想到第一晚就抓到了人,慕嬴终于松了口气,对于母后这般运筹帷幄他愈发敬服,深深一拜道:“儿子告退。”
同样没有熄灯的还有外皇太后在宫中所居的懿安宫寝殿。
“娘娘,奴婢伺候您歇息吧。”太皇太后身边的福慧嬷嬷在一旁小心地问道。
“哀家现下哪有心思歇息,哎……”
“可是娘娘您再如何忧心,咱们现下也没办法,毕竟所有人都以为您已经去了行宫,谁想到却被太后偷龙转凤。”
“那毒妇眼看着以哀家生病为由拘青淽在宫里,却迟迟引不来漪儿,便想出这阴损的办法,称哀家去行宫养病,为的就是引出漪儿,所有人都眼巴巴儿的看着我出了宫,那漪儿岂不是……”太后越说越忧心,止不住眼泪婆娑。
“娘娘您千万别再把身子熬坏了,那岂非更没法帮助咱们公主了。”
“如今哀家被禁懿安宫里,莫说出去,就连消息都递不出去,更无从得知外头情势如何,也不知道漪儿……”太皇太后抹了抹眼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扶我去睡下吧。”
“是,娘娘。”
就在这时,寝殿的门被扣响,太皇太后和福慧相视一眼,如今懿安宫的宫人,除却福慧,都是奚太后安插的人,这么晚还有人来,说是伺候,实为监视,虽说一应事宜服侍的倒也不曾出何差错,但是这么晚来又能有什么事情呢?
福慧提高了点声道:“何人?”
“奴婢雨儿,见太皇太后娘娘还没有歇息,便煮了碗安神汤来。”
“白日里她们都是做好分内事情,却没见这般殷勤,这会子这么晚了,倒是巴巴儿地来送什么安神汤,怕是有鬼。”福慧在太皇太后耳边嘀咕了一句。
太皇太后摆了摆手,意思打发了她。
“太皇太后就要睡了,你退下吧。”
随后,门外就没了动静。
就在福慧扶着太皇太后起身走去内室时,寝殿的门竟被推开了,回头一看,竟是一婢女端着托盘站在门前。
“放肆!说了让你退下,你这蹄子竟然直接推门而入,是皮痒了吗?”福慧高深吼道:“还不退下!”
只见那婢女只是低着头,却没有丝毫被喝退的意思。
“怎么,福慧还使唤不动你了?”太皇太后也不耐地开了口,说罢便转身向里屋走去。
“皇祖母,是我。”
听得这太熟悉不过的声音,太皇太后立即停住了脚步,生怕是自己听错了,猛地转过头来。
“漪儿!你……”
“公主!”一旁的福慧也大吃一惊,连忙去门口探身出去左右相顾,却见外面没有一个把守的人。
“放心吧,门口的人已经被我放倒了。”慕云漪走进屋来。
福慧将门关紧后,便退到了一边,让她们祖孙二人讲话。
“漪儿,你怎么在这里?”太皇太后一手拉着慕云漪的手,另一手去抚摸孙女的脸庞,直到触摸到那温热的一刹才真正按下心来,“你没有受伤吧?”
“没有,孙女从小在宫中长大,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倒不是难事,如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行宫那边呢。”
“祖母险些被吓死,只以为你……”如今两国都在捉拿慕云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