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审讯的人也不说对不对得上,只吩咐用烙铁。
烙铁一用,刘栋梁又秃噜了些东西出来,先前说的有些也改了口。
审讯的人笑着摇头,吩咐拿钳子去拔他的手指甲……
很快,几份口供就放在乔庆的面前。
乔庆看得是目眦欲裂:“畜生!”
密信中描述的事情竟然是真的。
乔振和唐民在议事堂等了半天都没等来乔庆,乔振有些不耐烦了,他起身往外走,但是却被守门的卫兵拦住了。
“二公子,大人吩咐过请二公子在此等候他。”
“派个人去看看我爹什么时候能过来?”乔振莫名有些心慌。
“大人说他忙空了就过来,还请二公子稍安勿躁。”
乔振要往外走,卫兵依旧拦着他:“还请二公子不要让属下们难做。”
“老子要去净房!”乔振去推卫兵,卫兵却抽出了刀。
乔振气得要死。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冲着他拔刀。“老子警告你们……”
“二公子……”这是,唐民过来拉了拉他的袖子,眼神示意他过去坐着。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杀了那两个目无长官的人!”乔振气哼哼地道。
唐民低声道:“二公子,属下猜测大人可能是知道些什么了。”
乔振闻言心中一慌,虽然之前他嘴巴上说得很是提劲,可真要面对的时候却是怂的。
乔庆在他心中积威甚重。
“二公子,稳住,我们有他是北狄奸细的证据。”唐民又低声道。
乔振心道对啊,该怕的不是他!
两人终于等到了乔庆。
门口守着的士兵被人挥退,乔羽亲自守在门外。
“看看吧。”乔庆的神色十分平静,他将一叠子口供放在桌子上,手指点了点。
乔振和唐民上前去拿来一看,唐民还好,乔振却是手一抖,东西跌落在地。
他爹真的是知道了。
“捡起来,看完,看看他们是不是胡说的!”乔庆缓声道。
“不用看了,都不是胡说的,这些的确是儿子做下的。”乔振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道。
“呵……你还有理了!”乔庆被乔振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
“别的不说,乔振,你聚众银人妻……我乔庆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来!
大丈夫要分胜负堂堂正正地干,你拿别人的妻子下手……你……
真是畜生不如!”
这一点,是乔庆最接受不了的一点!
乔振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他道:“爹,是您教导我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乔庆深呼吸着,胸口起伏地厉害,可见气得不轻。
‘不拘小节’得谢谢你,它不想被用在这种龌龊事儿上!
“大人,江鸿远是北狄奸细。”这时,唐民拱手对乔庆道。
“二公子正是因为查明了这一点,所以才对江鸿远出手的。事关北狄,二公子用的手段非常了些,也是不想这件事出岔子。”
乔庆冰冷的目光扫过唐民,又落到乔振身上,良久,他才开口道:“说说,证据呢?江鸿远他怎么就是北狄奸细了?”
乔振闻言就从怀中拿出一副画来,这幅画从他得到就贴身放着,以备随时拿给他爹看。
乔庆一看,画上的人是江鸿远,画法的确是北狄那边儿的画法。
乔振道:“画上的人叫无名,是北狄公主白灵的驸马。”
乔庆:“你如何知道的?”
乔振面带得意地道:“儿子抓了几个北狄探子,他们身上带着画,在西桐城暗地里找他!
经过审问,原来江鸿远也就是无名,他是白灵的驸马,奉白灵之命接近您,并混入西桐军。
找他的人是北狄二皇子白古的人,白古企图抓了他,用他来钳制白灵,好让白灵支持他争夺皇太子的位置……”
乔庆耐心听完,问他:“你抓到的奸细呢?带来我看看。”
乔振大喜,看样子父亲是信了他的话了。“儿子亲自去提人!”
乔庆点头应允。
唐民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心中也是很松了一口气,这一关看来算是过了。
“怎么样了?”江宅,林晚秋问刚从外头回来的钟海。
钟海道:“咱们的人都到了西桐城,这会儿安置在客栈,太太您看是让他们进府还是?”
林晚秋道:“姚公子身边的人接进府,还有我身边的两个丫头也接进府来,其他人先在客栈安置着。”
钟海应下:“是!”
“大爷有消息没?”林晚秋又问。
钟海摇头:“还没听说大爷的消息,不过我已经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了,安泰镇那边儿也派了人,不拘大爷回到哪里,咱们都会很快收到消息。
还有,太太让我去打听的酒的消息,那些酒没有在市面上流出来。
不过今儿倒是看到有官兵抓人,还看到他们从哪些人家里抱了些酒坛子出来,瞅着是太太的酒……”
林晚秋闻言神色一肃,她忙问:“抓的都是谁你可知晓?”
钟海点头:“属下打听了,抓的是刘栋梁、张二全……都是西桐军的人。”
林晚秋让钟海退下,姚颢阳就道:“这几个人是百户唐民的人,唐民是乔振的奶兄……”
一来西桐城,姚颢阳就将西桐军的名册看了一遍。
名册是江鸿远藏起来的,他上次回去的时候跟林晚秋说过藏在什么地方。
“太太,我怀疑向您出手的是乔振,而且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