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自然不可能回去。..
三人在酒店里住下。
老陈回房睡觉去了,顾秋留下来,给杜书记服务。
杜书记看着顾秋,“小顾,你怎么看?”
很突兀的一句话,令顾秋为之一顿。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老板问的,肯定不会是儿子的婚事。
顾秋道:“我觉得这个黄柄山同志嘛,上来也未必不可。”
杜书记似乎心情特好,或许他有意考考顾秋的处事能力。他对顾秋道:“你说说看。”
顾秋道:“既然他管理不好一个县,那就让他上来吧!按目前的形势,他要是上来,进了市一级班子,既不得罪上面,又解决了五和县的问题。”
杜书记道:“如何解决?”
顾秋心道,既然你要考我,我不妨直说了。于是他就竹筒倒豆子,吐个一干二净。
“据我个人的了解,五和县班子实要需要调整,风气要转变。如果黄柄山同志在这个位置上,再有上面领导干预,市里恐怕也是无能为力。既然如此,干脆就让他上来,再派一个助力的干部去整顿五和县的风气。彻底扭转五和县这种不良气息,给社会和群众一个交代。”
杜书记沉默了,他当然知道,这样下去,迟早要查到黄柄山头上。看来顾秋是要自己对黄柄山下手啊!
杜书记的目光落在顾秋身上,似乎想看看这个年轻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顾秋呢,碰到杜书记的目光,他没有闪躲,而是直接面对。
“杜书记,我知道您还在犹豫。不过长宁县前任董书记倒是一个可用之人,上次体育馆事件,他纯属误伤。难道不应该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长宁县的事情查清楚了,是县长一个亲切承包的工程,在中间出了一些差错,最终导致了这场悲剧。
顾秋也知道,董书记此人,是老板十分器重的。当时的情况,容不得他做其他的决定,只有痛下杀手,挥泪斩马谡啊!
既然老板一直有心,抬爱这个董书记,顾秋就顺水推舟,把这事情给做圆了。
杜书记显然有这想法,可这事情也有些麻烦。董书记毕竟是被免职的人,如今要再次重用,常委会议上恐怕会遭人非议。
杜书记的确考虑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更好的法子。顾秋道:“书记,我有一个建议,不知可不可行?”
杜书记早就看重这小子头脑灵活,这才破例用他为秘书。“你说吧!”
顾秋道:“如果重启董书记,势必会遭到常委会议上一些人的反对。要是一意孤行,适得其反。要是省里有领导能说句话,这件事情应该就顺利多了。”
杜书记看着顾秋,突然就笑了起来。
这家伙真是个人精,自己还一直在想,怎么才能说服这些常委,没想到顾秋早有计谋。
此刻他想得更多的是,这小子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象这样的官场计谋,他倒是运用得熟能生巧,看来自己倒是小看他了。在杜书记眼里,顾秋的确是一块不可多得的材料。
但他哪里又知道,顾秋从小就在官场世家,而且父母官至省委,对他而言,这些事情自然是从小耳濡目染。
古人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
这些官场伎俩,顾秋自然略知一二。
不过有些事情,能想到,不一定能做到。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就拿上次顾秋在安平县,为何汉阳办事那一回,要不是杨秘书和纪委书记极力赞同,让杜小马他们下去历练历练,又怎么可能把汤洋,汤立业板倒?
很多时候,成与不成,仅仅在某些人一念之间。
顾秋虽然说,去做一个省里的领导说句话,但这事情恐怕没这么容易。
左书记那里,肯定是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为一个免职的干部开金口?
黄省长那,更加不要说了。
因为杜书记此举,就是要利用董书记去整理五和县。这是挖他黄柄山的墙脚啊。
一旦挖到墙下,五和县的事情爆光,黄柄山怕是无路可逃。
整个事情,看起来十分复杂,扑朔迷离。
这中间,太多的套路,玩的就是心智,计谋,手段。
现在杜书记正也是跟黄省长玩手段,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探探黄省长的语气和态度。
据杜书记得到的消息,现在市委班子多数成员,已经默认了这个结果。至于黄省长给他们说了什么?杜书记当然不得而知。
时间不早了,杜书记让顾秋回去休息。
他和老陈一个房间,老陈呼噜声很大,睡得正香。
顾秋洗了澡,这才躺到床上休息。
杜书记依然坐在沙发上抽烟,“这个小顾太不可思议了,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能想出这些道理来,不简单。”
这可都是那些官场老油条玩的套路,他一个年轻人,也太老奸巨猾了吧!
杜书记在想,象这样的年轻人,如果栽培不好,只怕要成妖。因此,他决定对顾秋严励一点。
第二天早上,杜书记去看老朋友。
书画馆的张老先生。
几个月不见,张老依然风采依旧,精神矍烁。
他拉着杜书记的手,“好久不见你过来了,最近很忙吧!”
杜书记呵呵地笑着,两人落座。
顾秋在外面的书画室和门面中看这些宝贝。谭志方朝他笑笑,“上次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指的,自然是陈大有的事。
顾秋倒是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