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受了很重的力道,是被黎千程握住了。
话也被他截断。
侑夏索性没再说话,她有点怕黎千程。
在他那年离开jun校两个月后,她觉得jun校已经没什么可留恋的,便收拾东西准备出国。
前脚出了军校,后脚就被人绑了。醒来,就身处西山别墅。
被黎千程关了半年,想死的心都有了。感觉每天都活在“你为什么要颜倾替你出任务?”“你害死了颜倾知不知道”的阴影里。
午夜梦回已经不知道想过多少次,她怎么没死呢。
可能是性格不合,她总能惹黎千程生气,他一生气,疼的就是她。
疼着疼着,她便有些怕他了。
“……”
黎千程起了身,将侑夏拉进怀里。路过黎相思,“我和夏夏先走了,相思你一起走吗?”
黎相思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找秦先生,哥你路上小心,开车注意安全。”
“好。”黎千程应了一声。
擦肩而过时,黎相思察觉到女人尖锐的指甲,在她垂在身侧手的手背上刮了一下。
条件反射般抬起头,与侑夏对视了几秒。
仅仅几秒,她就懂了侑夏眼神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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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太太有什么事?”男人倒了倒了另一杯茶,摆在茶几上。
黎相思坐在他对面,“秦少找了城城两年,我挺想知道原因是什么。既然那么爱颜倾,颜倾回来了,城城也因为她看错了人失去了很多东西,你干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秦司霆有一个习惯,就是抽烟。
但很少在外人面前。
他靠在沙发上,拿了一根烟出来,吸了一口,将烟圈吐出。“她是倾儿的双胞胎妹妹,倾儿身体不好,得把她留着,器官排异,重新更换器官的时候,她还有用处。”
秦司霆意思明了。
他把颜城当成一个器官容器,万一哪天颜倾又病了,颜城再次用自己来救颜倾。
“你可真不是人。”语调平淡,眸子清冷。
“只是两年都还没找到。”他戴着眼镜,看起来斯文矜贵,“等找到了,是得好好收拾一番,让她以后不敢跑。”
男人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深蓝,海底深处那种蓝。
漫不经心地转动,就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了一段没有感情的话。仿佛真的,若被他找到颜城,他当真就会这么对待她。
黎相思又想起了侑夏那句话——资本家都是看不起戏子的。
资本家哪里是看不起戏子?
所有的资本家,看不起比自己地位低下,财权势力浅的所有人。
社会上的人,都呈现金字塔结构。站在金字塔食物链顶端的资本家,都钻进法律的漏洞,逃脱司法的管控,捏着那些弱小的人,玩弄他们的生命。
这就是不美好的世界。
她以前似乎过得太好,只在寒沉那碰了两年暗恋的壁。
黎相思起了身,走了。她怕再多待一会儿,又会忍不住打秦司霆一巴掌。
听见男人带着笑,温柔的声音:“寒太太有空来玩,款待不周,见谅。”
“……”
黎相思走后,夏风从门外走了进来。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哪还有半分温柔的矜贵,英伦男人的斯文优雅?
从吞吐的烟圈后,只能看到一张阴冷至极的脸。
夏风走了过去,“少主,黎小姐已经走了。”他往楼上看了一眼,“医生说颜倾小姐从意大利来京城,换了一个城市,不宜过早出门。”
他也不知道秦司霆是怎么想的,前几天把颜倾带出门,回来的时候颜倾已经恐惧得疯了。
输了一天的液,才渐渐有了点理智。
按道理来说,秦司霆这么疼颜倾,应该是不舍得她受伤,会将她保护得很好。
所以,秦司霆的不按常理出牌,是不是在佐证他两年前的想法?他两年前自作主张做的事,他觉得他没有错。
就算日后少主怪罪下来,他也认。他只是在给少主留一条后路,在少主还看不清自己心的时候,给他留一条路。
颔首:“少主,用不用派人跟着黎小姐?”
前段时间底下的人在京城街道的监控里,细心地看到了那张与颜倾一模一样的脸,已经确定颜城在京城。
“跟着。”
男人倾身,将未熄灭的烟拧断在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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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在开车。
黎相思的鬓角冒出些许冷汗。
丰田suv从“沁园”离开,开到了万嘉丽广场这边的十字路口。司机第五次从后视镜里看黎相思,察觉她不对劲。
“夫人您没事吧?”脸色都白了。
“没事。”
继续开了一会儿,司机突然被黎相思喊住:“去京城郊外的寺庙。”
司机愣了一下,“好的夫人。”刚准备掉头,又被黎相思喊住,“不用去了,回梅园吧。”
司机只是听吩咐,“是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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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时捷内。
车子已经离开了沁园,往西山别墅的方向去。
穿过京城的街道,进入郊区的樟树林荫道。
黎千程将车停在静谧的路边,偏头看向始终背对着他,望着窗外出神的侑夏。
揉了一下太阳穴,“想做什么?”跳窗?他倒是看出了她有这个念头。
“想永远看不见你。”
车子熄了火,男人眉宇略显疲态,“你到底又在闹什么?”
伸手握住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转了过来,迫使她看着自己的脸。“那天晚上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