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嚼什么蛆!我看是你觊觎季老二吧?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我身上盖!”
谢寡妇嗬了一声。
“说到扣屎盆子,我比得过你?季娘疏远你,你就背地里编排她,你看她和我走得近,你就说我偷人。那些关于我的闲话,有一多半都是从你这传出去的吧。我反正咋着都无所谓,你又好的到哪去?你啥样的人,村里有几个不知道的?缺男人承认就是,大大方方改嫁也没人说你,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勾搭季老二!”
田寡妇最不想提起的就是季连柏和卫氏,偏偏谢寡妇句句不离。
她再绷不住,恶狠狠道:“那卫氏再好,还不是个短命鬼!季老二不识抬举,活该被她母女俩克死!”
“季老二即便死了,人和季娘地底下也是夫妻,你只有眼馋的份!”
“你!”
两人乌眼鸡似的,差点没打起来。
恰巧门口有人路过,见这俩已经断了往来的人又凑到一起,觉得稀奇,就打了声招呼。
田寡妇这才想起来是在胡家大门口。
方才那些话万一被走过路过的听了,再传出去,她是当真不能做人了。
心念电转,不敢再恋战,扭头奔出了胡家院子。
谢寡妇冲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恨恨呸了口:“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