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嫂子,你还没得手呢吧?”齐媛媛前脚出门,朱婆子后脚就进了刘家的门。
刘婆子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可不是还没呢么?这些天想了几个法子,统统没有用。那个死妮子,简直是油盐泼不进!”边说边拍着腿。“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幺蛾子,不就是她总拽着你们家的小媳妇儿去连生家吗?怎么,你也着急了吧?”
在刘婆子的眼神底下,朱婆子到底是败下阵来,“我这不是给老嫂子出主意来了吗?”说完这句似是底气足了些,“要说管教儿媳妇,你可没我有能耐,我只要把儿子牢牢地握在手心里,任她多么不服管教,都得乖乖听我的话。”
“行了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刘婆子不耐烦地道,“我倒是把儿子管住了,可也拿不住那个啊!”
“是我嘴笨,”朱婆子象征性地打了自己两嘴巴,“老嫂子就没想过给她来点药和到面饼了?什么贞洁烈女也架不住那点药沫沫啊!”
“你以为我没想过,”刘婆子敲了敲桌子,“辛辛苦苦做好饭之后,连桌子都不上,我是能毒死她还是怎么样啊!”
“她不吃你家的饭,连生家的饭也不吃?到时候将她向几个娃子的床上一送,就不用我说了吧。”朱婆子笑得极其暧昧。
刘婆子听到这话却像是火烧了屁股般从凳子上窜了起来,“我可不去求连生家的喧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朱婆子似乎早就知道刘婆子的反应,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面子重要,还是儿媳妇重要?”似是终于有机会在刘婆子面前扳回一城,她颇有些洋洋得意地道:“等到她成了你家的人,还不是任你揉搓。”
刘婆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一想到以后张紫眸那死妮子在自己手底下讨生活的样子,心情倒是奇异地和缓下来。
一连几天张紫眸傍晚回来,都能看到刘家几个人和善地对她笑了笑,脊背上有些毛毛的,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不至于怕这几个人。
在张紫眸眼中,遗忘之地的秋之祭倒像是农村过年般,很多人家都将家里自制的土布收拾出来,好好地浆洗一番,裁成特定的形状,缝制新衣。
另张紫眸比较惊奇地是,村子里所有的巧手媳妇们都在新衣上绣了一只展翅高飞的蝴蝶,甚至连成年男人穿的衣服上也有一只。张紫眸入乡随俗地做了一件,在裙角绣了一圈翩翩起舞的蝴蝶,又给袁杰做了一件,在墨蓝色的衣襟上绣了一条白蝴蝶装饰。
“做了这么久,饿了吧?”连生嫂子像往常一样端过来一盘零嘴儿。
“哎呦,竟然是酸梅子,我这两天可想吃这个了。”齐媛媛抓了几颗扔进嘴中,口中含着东西发出吱吱咯咯的声音,“快点吃吧。”
“有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张紫眸看了她一眼,她叹了一口气道,“我可能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吧。我以前总想着,到从未去过的地方走走,感受不同的氛围,可每次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以至于现在想起来,似乎,连去过什么地方都忘记了。”她接过齐媛媛的酸梅子放进食盘中,擦了擦手继续拾起了针线。
“哎呀,这个着什么急!”连生嫂子将她手上的针线抢下来,“快点尝尝嫂子家浸的梅子,一年到头也就这么点零嘴了。”
张紫眸挑了颗长相可爱的梅子放进嘴中,“这个梅子的味道真怪。”
连生嫂子奇怪地笑了笑,张紫眸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今日的梅子味道怪怪的。”齐媛媛咂咂嘴,这般动作,如果让华艳派的众人见到,不知要取笑多久,“好像是,”她蹙着眉,忽然大声喊了起来,“这里面加了料,张道友快走远点!”
张紫眸因着体内残留的水灵力,已经感知出些许不同,神识看到进入连胜嫂子家的刘家娃子,哪里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恨自己没有修炼过神识攻击法术!
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连生嫂子,从窗户跳了出去,运起翩若惊鸿出了村子,像一只脱笼的野鹤,蹁跹中夹杂着些许婀娜,同时用零星的水灵力荡涤进入体中的媚药。
此时她的身体就像是不断注入清水的杯子,将药粉稀释,却总也根除不了。
“怎么今日迫不及待地见到我了?”袁杰听到脚步声,身也不起地问道。他此刻正挽着裤脚,*着上身在杏中冲凉。待他看到顾盼生情地张紫眸,眼角眉梢皆带着淡淡的春意,一下子从河中跃起。
“没什么,春药罢了,过一会儿就好。”张紫眸强忍着向袁杰靠去的冲动,抵制着他身上的阳刚之气的诱惑。“给我护法。”
袁杰白天虽然经常在遗忘之地游荡,但临近傍晚总会到绿田村和蓝田村之间的杏中洗澡。此刻他*着上身,露出结实的肩膀与胸膛,张紫眸难耐地稍稍撇过眼,不再看向他。
‘遗忘之地’每个村落的名字都带有‘赤橙黄绿青蓝紫’七个字中的任意一个,每种颜色名称放在“田”字前就组成了规模稍大些的村名。
袁杰却不如张紫眸的意,几个跨步走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就探去。他要知道张紫眸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
张紫眸颇有些情不自禁地抚上了袁杰裸露在外的皮肤,袁杰身子颤了颤,不由自主地贴了上去,低下头看着不敢直视自己的张紫眸,低下头,近近的注视着这张脸,疑惑却又沉迷地眸子,像天上的星辰般明亮,闪烁着迷人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