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同进了饭厅落了座,却不见苏烨,苏天漠才开口问道:“王管家,少爷上朝难道还未回来?”
王管家闻言往苏葵这里看了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少爷被华颜公主给气跑了吧。
苏葵接受到王管家传达的讯息,也觉不好提及此事:“爹,哥哥早早便已回来过了,中间说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去办,遂又出去了。”
王管家也很有眼色的配合着苏葵说:“是的,少爷回府后去了秀的院子里,后来老奴确见少爷急急的出去了。”
苏葵不由感叹王管家可真是个老实人,苏烨可不是去了自己的院中,后来方又急急的出去了么。
苏天漠但见二人明显在一唱一和,却也不拆穿,点头道:“原是这样,那他可有说过什么何时回来啊?”
“这个哥哥倒是不曾说过,不过依眼下时辰来看,午膳定是不会回来用了。”
苏天漠恩了一声,面色带上了些歉意朝着向师海道:“向兄,如此真是对不住了,我家这臭小子事先也不知你要来,出去也未打声招呼,我就先自罚一杯,权当赔罪!”话罢便豪气万千的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向师海见状也赶忙端起酒杯干了下去,扯着他的粗嗓子道:“烨儿是有事情要办,我这做长辈的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反正我也要在王城呆一些时日的,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着一日!”
这顿饭吃的是相当无趣,全是二位爹在说话叙旧。
几杯酒下肚,兴致更甚,甚至连当年苏天漠因为独自追击敌军,中了圈套独自流落到大漠,饥寒交迫之下偷了向家两只鸡的旧事也给抖了出来。
但显然苏天漠对当年偷鸡之事毫无羞愧之意,反而还说什么不打不相识,若是没那两只鸡,自己只怕连命都没了,哪里还有后来反败为胜、凯旋而归的事情。
后而二人又开始感叹,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时光催人老。
偶尔苏葵和向珍珠对看一眼,相对无言。
“苏老弟啊,可不能再喝了,待会子还有事情要办的!”向师海推辞着又要倒酒的丫鬟,面泛红光的道。
“也是,今日就当是为向兄洗尘了,改日你我兄弟二人再好好痛饮一番!”苏天漠虽是意犹未尽,但也知事情缓急轻重。
“一定,一定 ̄哈哈哈哈!”向师海拍了拍宽阔的胸膛,保证着。
苏葵怎么看,怎么觉得拍胸脯的向师海,像极了某种灵长目猿科动物。
苏天漠笑着颔首,转头对着苏葵道:“阿葵啊,你向叔叔要在王城呆上几个月,珍珠这些日子就住在我们府里,你这些日子不正也喊着无聊吗,这回你也有个伴儿!你对王城熟悉些,就带珍珠出去到处转一转。但切记莫要单独出府,要带上些随从才行。”
什么?出去转一转?苏葵闻言高兴的差点没跳起来欢呼,这么说自己就能光明正大的出府玩了?
这些日子苏天漠虽未明言要自己呆在府里,可一旦苏天漠寻自己时若是未能瞧见自己,便急的不行。
苏葵知道上回苏秀的事对苏爹打击太大,估计一年半载是缓不过气儿来的,也不忍见苏天漠担忧,偶尔出去也是在苏府前后散一散步,不敢走的太远。
“爹您放心,我一定带珍珠好好转转,把整个王城都给转个遍儿!”苏葵喜形于色的应下。
由于这个巨大的喜讯让苏葵满心都是欢喜之情,望向向珍珠的眼神带了些喜悦,向珍珠显然对苏葵突然的友好很不适应,有些疑惑的盯着苏葵。
苏爹已经发话交待他的女儿了,黑爹也清了清嗓子开讲了:“珍珠,我可告诉你啊,你跟阿葵出去玩一定不可惹是生非!我跟你苏伯伯下午还有事要办,你且跟着阿葵便是。”
向珍珠闻听终于可以甩开向师海,这回倒没什么不乐意的表现,连连点着头应下,乖巧异常:“爹,我定会跟阿葵好好相处的!”
话罢还扯开一个极其友好的笑容,看向苏葵的眼神也不再那般疏离了。
二位爹见状,甚感欣慰,几番交待下来,便相携离开了饭厅。
二人一走,情势便急转而下,向珍珠脸上的笑意没了,苏葵也晃着二郎腿坐到一旁的檀木椅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丫鬟们收拾着碗碟,心中思索着怎样利用这终于盼来的出府机会。
“喂,你坐在那做什么,不出去吗?”向珍珠没好气的瞥着苏葵不雅的模样,倒也见怪不怪,毕竟在大漠,大多女子都是粗鲁之极的,她又是头回来卫国,对大家闺秀的规范行为并无什么概念。
苏葵见她一脸命令的模样,也不理她,既然她是要呆上几个月的,自己可不想被这黑妞给骑在头上,呼来喝去当成仆人使唤。
向珍珠见苏葵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显然有些不乐意了:“喂,你这人怎么这般不懂礼数?你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吗?”
“不懂礼数的是你吧,喂什么喂啊,我又不是没名字,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素质?”
向珍珠疑惑了好一会儿,方诚实的道:“素质?那是何物?跟梳头的那个梳子有何区别?”
苏葵不予理会,她还真不知该如何同一个古人,解释素质的含义。
向珍珠见苏葵又不理她,撇了撇嘴,也赌气似的不再吭声儿,毕竟人家一而再的不拿自己当回事,自己若再自讨没趣,那可是一件相当没面子的事。
过了半刻钟,又觉得实在闲不住,便起身东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