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醉了?”明景山像是自语一般,低笑了几声道,“醉了便醉了吧——爰爰姑娘同我也有段时日没见了,有没有想我?”
午爰自是不会去回答这种问题,转开了话题道:“明公子不如先放开我,我好为公子倒酒。”
明景山却是不理,将她拥的更紧,眼神略微带了冷意,“为什么你跟她一样,都是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推开我?”
“公子真的喝醉了——”
余下的话被堵在了口中。
明景山啃咬着她娇嫩的唇瓣,动作熟稔无比,带着侵略和霸道的意味。
午爰眼神一凝,从没有过这方面经验的她,直到唇上传来的阵阵痛意才让她迟迟反应了过来。
奋力的推开了他,她踉跄的起了身后退了几步,眼神似乎有些受惊。
明景山好笑的看着她,目光中不乏嘲讽,“在软香坊待了这么久,你竟还没学会怎么伺候人吗?再者说了,我在你房中也过了不止一次夜, 你现在还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是不是有些不知趣了?”
午爰脑海中一片杂乱,从所未有的屈辱感萦绕在周遭。
竭力稳下心神,出声道:“是午爰不知轻重,扰了明公子的雅兴。”
“那你打算如何补偿我?”
“全凭明公子做主。”
明景山邪邪一笑,“过来。”
想到自己的目的,午爰提步向前。
“总觉得这一次最清醒——”明景山意味深长的来了这么一句,自榻上蓦然起身,笑望了她片刻,将她打横抱起。
午爰身子一轻,忙道:“我房里还备着公子最爱喝的金茎露,不如公子移步?”
明景山拿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低低的道:“你房里燃着的香,我不喜欢——”
午爰身体一僵。
她房里的幻魂香,他难道早就知道了?!
头顶又传来明景山轻佻的笑音,说出的话却令午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你从我这里探听到了这么多秘密,一次也不让我碰,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你想要的消息我都给你了,我想要的,你是不也该给我?”
午爰打心底开始发冷,开始怀疑那些消息的准确性。
惊觉自己一直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明景山见她脸色煞白,在她耳畔吹着热气,声音带着无限的魅惑,“怎么害怕了?”
“你想怎么样?”
明景山哈哈一笑,反问道:“你说呢?正所谓*一刻值千金啊——”
“你.!”
“你若还想在这里待下去,继续为那个人收罗消息,怎能一点点都不付出?对不对?”明景山弯下身,往她唇上凑去。
午爰将头扭开,眼睛里开始蓄了泪水:“明景山,你这个卑鄙小人!”
明景山眼里写满了情-欲,低声道:“我可没有卑鄙到给你下药——你若不在我酒里下那幻魂露,我又怎会这么急不可耐?”
午爰无言以对。
若真的因此暴露了身份,该如何是好?
她贱命一条无可厚非,但若因此牵扯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她想也不敢去想。
她本就没能帮到他什么,若再连累到了他,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颜面说要报恩?
明景山见她不再反抗,满意的扯开了嘴角,点头道:“这样就对了——”
午爰颤颤地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烛光的照耀下投射下一片阴影。
明景山挥手,熄灭了燃了半截的烛火,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纱帘垂下,掩去了满室施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