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根毕竟还是个王爷,总还是有着自己的事情的,便没陪同她一起留在桃云山,因为苏葵此次来是想住上几日,他便动身回了王城,约好三日之后再来接她。
用罢午膳,苏葵便去了孙记酒坊,
“掌柜的,门前来了辆马车和十来个穿着同样衣服的人。”小二长这么大就没出过桃云山,又因孙记酒坊并不算极大的,自己哪里见过这阵势,见状便赶忙跑来喊了孙掌柜。
孙掌柜闻言难免有些疑惑, 盖上账簿便往急匆匆的往外走。
只见一辆并算不得多华丽的马车,堪堪停稳在铺子门前,帘子被一双小手拨开,便自里边下来一个长相清秀的丫头。
随后便是一位身着藕色衣裙的少女,搀着那丫头的胳膊下了马车,站稳了身子抬起头来便是一张灵动的面孔。
孙掌柜见到来人的模样,喜出望外的迎了上去:“ 原是苏秀,快请进,阿连,快去备茶!”
苏葵笑着点头,也不多言随着孙掌柜一同迈进了大堂。
若是之前未领教过这苏秀的聪慧,让孙志坚对一个小丫头如此恭敬只怕是不大可能的。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认可自己祖传的金茎露是好酒,这还是第一人。
“不知苏公子此次可有来桃云山?” 孙掌柜见苏葵落座,笑呵呵的问道。
“并未同来,只因家兄近来琐事缠身,这才让我来替他办些事情。”
“哦? 不知是何事,需得苏秀亲自前来 ?”
“孙掌柜,我也不会绕弯子,便与您直说便是,您可还记得上回送了我几十坛子金茎露?”
提到自家的酒。孙掌柜便不由得带上了几分黯然,自己后继无人,且这酒到现在都没打出什么名堂,只怕到自己这一代,怕要失了传承了。
“ 上回桃花酒的事,多亏苏公子与苏秀仁义,这才免去了孙记的损失,区区几十坛子酒,不值一提,苏秀也不必放在心上。”
苏葵摇了摇头道:“孙掌柜。您这酒是好酒,若是一直这般没落下去,岂不可惜?”
“唉. 这又有什么法子。再好的酒,没人知晓也是无用。”
“孙掌柜,您这里可还有金茎露存酒? ”
孙掌柜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答道:“不怕苏秀笑话,自打我学会酿酒以来。年年都要酿上几十坛子,虽然没人买,但还是怕时间久了不酿的话,把方子都给忘了. 这金茎露,放的最久的没卖出去的,也有近三十年了.”
苏葵闻言更是大喜。这酒本就是极品,又窖藏了这些年,只怕是极品中的极品了。
“此次我来便是想与您谈一谈金茎露的问题 。”
“苏秀此话何意?”
“孙掌柜现有的存酒。王记酒坊想全部买下,若是价格谈好,明日便来取酒。”苏葵简单明了的道。
孙掌柜有些不可置信道:“苏秀,您确定说的是那金茎露?”虽然这苏秀是聪慧,但毕竟还太小。说不准是在闹着玩。
“孙掌柜,我说的确实是金茎露。”
“可 . 苏秀。孙某虽然是个酒商,按理说有钱当赚,但苏秀,这酒只怕不好卖.”
苏葵笑了笑,这孙掌柜果然不是个财迷心窍的,如此更好,以后是要长期合作的,苏葵自然不想对方是一个整日耍弄心机的。
“孙掌柜应对酒市的动静很清楚,不知可听说了前些日子王城里传的沸沸扬扬,苏丞相寿宴上一种不知名的美酒。”
“自然是听说了,据说千金难寻,有幸喝过此酒的更是赞赏有加。只是不知,这和金茎露有何联系?”
苏葵望向孙掌柜, 眼神中带着几分笑意。
毕竟是生意人,孙志坚也是个精明的,见苏葵的表情扶着椅子的手不禁用上了些力气,生怕是自己异想天开,白日做梦,声音带些颤抖的道:“苏秀的意思,莫不是说这酒.便是金茎露?”
苏葵冲他轻轻的点了点头,见杯中的茶水已可入口,方抿了一口。
孙掌柜咽了口唾沫,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自己心心念念几十年的事情,竟然成真了,而且比自己期望的更是好了太多,他只想着能卖出去便好,不曾想,那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酒,竟就是出自自己之手!
有些忍俊不禁的扯开了嘴角,眼中蒙上一层水雾,不住的道:“我这莫不是在做梦吧.”
苏葵见状不禁莞尔:“若真想做梦了,我们先把此事商定下来,您再回房睡个够,您看如何?”
孙掌柜被逗笑,闻言便连连点头,拿手背摸了摸眼泪,笑道:“我这活了几十岁的人了,竟还在二位姑娘眼前失态了 .”
“孙掌柜这般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孙掌柜窘迫的叹一口气,“苏秀,可否容孙某一问,不知这酒怎会到了苏丞相的寿宴上。”孙掌柜并不知苏家兄妹二人的身份,毕竟,谁会想到,堂堂苏家少爷秀会去做什么生意。
“我哥哥识得苏丞相府里的管家,那管家尝过也觉得是不可多得的美酒,孙掌柜应也知晓,这有钱人家嘛,都爱图个新鲜。”
孙掌柜毫不怀疑的道:“ 如此,真不知该如何感谢苏公子与苏秀了,若不是二位,只怕金茎露迟早也得 .”
“孙掌柜此话差矣,是金子总会发光的,这酒之所以能受人喜爱,自是它本身有价值才是。”
孙掌柜望着一脸坦诚的苏葵,不禁钦佩了几分,口气中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豪爽:“苏秀方才说的购酒之事孙某应下了,至于价格,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