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雯瑛痛苦的在床上呻吟着,徐文豪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我给你说个笑话吧!”他还清了清嗓子说,“大陆复旦大学的一个教授跟我说,中国企业搞ep是灾难,要想死得快就搞ep,要想死得早就找麦肯锡。上个礼拜我们有个董事说要请麦肯锡来做个咨询,我就直接拍掉了。这些洋咨询公司来中国做调研,吃我们的拿我们的,最后调研出来的数据只给个百分之六十。不合算的,你说对不对?”
凌雯瑛突然面白如纸,汗出如浆,她痛的惨叫了一声,护士阿姨赶紧拿面纸给她擦汗。
徐文豪“呃”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到了,可是他又不能冲出去的,想了想然后继续说:“你知道乐购哇,他们中国区公司里有43个人通过修改ep的流程制作一个不定程序,半年内拿走上市公司380多万,结果乐购英国总部派无数人来查不出来。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每次查就是叫贪污犯的首领去查,因为他是管信息咨询的。43个人被逮捕时说,他们在非常适当的时候把握了一个非常适当的机会,所以非常有成就感。这就是中国的ep。”
凌雯瑛对护士说:“可以把他撵出去不?”
护士笑起来:“你就少说两句。”
凌雯瑛虚弱地笑笑:“不说我更紧张。”
医生就站在凌雯瑛旁边,他说:“家属,少说两句。”
当然。徐文豪就闭嘴了。
这个过程对凌雯瑛来说是种煎熬,对徐文豪来说也是煎熬。
历经将近十个小时的折磨,宝宝总算平安来到这世上报到了。
是个男婴,好小巧好可爱的男婴,凌雯瑛从护士秀手上接过他时,感动得眼泛泪光。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心肝宝贝。是她经过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孕育出的结晶。
是她……和东方墨的儿子。
“你看到没?文豪,他长得好漂亮!”她喜悦地抱给站在旁边的徐文豪看。
她气力放尽,强撑著最后一口气看了儿子一眼,很虚弱地微笑后。终於晕去。
她晕去后,徐文豪又是一阵惊慌,差点没把产房的天花板给掀了,医生护士们又好笑又感慨地劝他,总算让他平静下来。
凌雯瑛被送入早就预备好的头等病房坐月子。
许是坐月子的时候凉到了,凌雯瑛就这样很意外饿发烧了。额头的温度。似在燃烧绽放一般,她发烧的温度,绝不低。
徐文豪匆匆忙忙叫医生过来。而他再次被隔绝在那道写着法语的‘生人勿进’的门外边。
三天了,他就这样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身上的那件衬衣还是三天前的那件,脱去了外面的西服。只着现在的白色衬衣。
他不明白为什么前一刻还那么好好的她,晚上的时候就会突然全身发烫发热呢!
医生只是说说可能受凉了,然后就把她推了进去。
“雯瑛,快醒过来。”他吻着她的手背,声音有些沙哑。
告别了前几日的危机,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移到一般的病房中。因为医生说,她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她没事了。只要慢慢的等她醒来就好,休息够了,她就会醒来。
可是,连在重症监护病房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了,为什么还不醒来。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为何还不醒来。雯瑛,醒醒!
三天前,他看着陷入昏迷的她浑身热度极高,昏迷中的她听不到他的呼唤,那一刻他害怕了,顿时觉得恐惧席卷了他的全身。不敢想象,如果她就这样沉睡,就这样离开了他的生命,那该是怎样的世界!
幸好,上天没有这样的残忍,没有剥夺他的一切,将他的雯瑛留给了他。
静静地等待着,除了定期的来给凌雯瑛做检查外,没有人会进来打扰他们,因为他不准!他要给她安静的环境好好休息,然后赶快醒来。可是,为何还不醒?
雯瑛,你睡了好久,醒过来好吗?
情不自禁的,他腾出一手,抚上了那毫无血色的容颜。即使没有了以往的血色红晕,但她还是那般美丽,苍白的脸色带着柔弱的病态美。
蓦地p觉到手中的小手微微一动,徐文豪激动的注视着被自己包裹着的柔荑,直到看见再次颤动,他才相信刚刚确实是动过,不是自己的错觉。
欣喜的将视线投放在凌雯瑛那憔悴的脸庞上,徐文豪沉声唤道:“雯瑛?醒醒。”不敢确定她是否真的会醒来,只能将疑惑的目光专注的停留在她紧闭着的眼眸上。
“雯瑛?”徐文豪再次呼唤,不愿相信她手指的颤动只是她会醒来的假象。明明说她没事的,明明说她最晚也会在今天醒来的,所以他相信,这不是个假象,而是因为昏睡的时间太长,身子又比较虚弱,所以醒来时会比较吃力。
特别护士做完检查便走了出去,徐文豪紧紧握住她的手,希望能藉此传给她一些生命力。
“你需要多一点时间吗?”他低喃。“那就多睡一会儿吧,我始终会在这儿陪你的。直到你醒来,第一眼,你看到的一定会是我,我保证!”
保证!
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凌雯瑛突然听到了声音,一个虽然不是那个熟悉令人留恋不拾的声音,但是却也是让她牵挂,像家人一样的声音。
她试图去抓住它,但伴随着知觉而来噬人心魂的酸痛却威胁着要淹没吞蚀她,她不由自主地吐出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
那呻吟是如此的微弱,若不将耳朵凑在她唇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