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璟昊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了,楼璇颖的心可真宽,介意别人易容成她的模样远甚过羌筠芷喜欢他的事。
“墨璟昊,你说那个给我处理的人是羌筠芷还是易容成我模样的人?”
他叹息一声,拉着她往东宫方向走:“走吧,她们都在东宫。”
昨晚,那人与羌筠芷互换了位置后施展消失在黑夜里,暗夜追了出去本想跟踪她揪出幕后之人,可惜被她察觉了。
两人交了手,可她又怎么会是暗夜的对手,十招之内就被制伏,绝望的她想要服毒自尽,暗夜却早有提防,一掌劈晕她将她给带了回来,如今她正关押在东宫的牢房里。
墨璟昊带着楼璇颖回到东宫,刚进院子,白泽就上前禀报。
“王爷,瞿王在厅里。”
“不见,送客。”墨璟昊冷声回答,想也知道羌子瞿前来是替羌筠芷求情要他放人,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未从她嘴里套出话来,他绝不罢休!
楼璇颖停住了脚,刚回头往大厅方向看去,墨璟昊就拉着她从侧道进了后院。
“羌筠芷现在也关押着?”
“嗯。”
“六皇子什么反应?”
墨璟昊默然,半晌之后才答:“不知道,昨晚之后他就回府了,至今连王府大门都没踏出过一步。”
楼璇颖知道,主谋制造这么多事,目的是为了离间他们,让他们分崩离析,之后再将他们一个个杀死。
让羌筠芷俘获墨阳城的心后,再狠狠将他抛弃转而勾引墨璟昊,要是昨晚墨璟昊真的中了她的计喝下掺有媚药的酒跟她发生关系,事后就算墨璟昊如何辩解都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众人责怪的不会是羌筠芷,只会是他,那样他们兄弟俩就彻底完了,也就遂了主谋的愿。
还好,事情没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如今的情势错的只会是羌筠芷。
但不管她的计划成功与否,受伤的永远都是墨阳城,唉,那傻小子,竟然喜欢上心机那么重的羌筠芷。
“有从羌筠芷口中问出什么吗?”
“没有,她什么都不肯说,只说是被逼迫的。”
楼璇颖挑眉,嗤笑一声:“被逼迫?那她有说逼迫她的人是谁吗?”
“你觉得她有可能轻易说出来?”
她嘿嘿一笑,确实,要是羌筠芷说出来了,他们还需要站在这里猜测?
“我还是先去会一会那易容成我的模样的女人吧,我对她比较有兴趣。”
墨璟昊带着她前往东宫牢房,布局与冷宫牢房差异不大,地处最偏僻角落的地下层。
她沿着台阶一步步往下,远远就看到了嘴里塞着布条被绑在桩木上披头散发的女人。
这么远距离看去,那人不管在身形还是高度上确实都跟自己很像,只是看到她的脸那一刻,楼璇颖嘴角微抽,那是一张平凡到近乎不起眼的脸,放到人群中根本分辨不出来,这样毫无特色的脸,易容术一上,竟然能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楼璇颖踱步走到她面前,在她的瞪视中,抬手扯上了她的脸。
“听说你能够易容成我的模样?连声音和语气都一样?你为什么对我这么了解?我们认识?”
她的手劲并不小,也没扯出问题来,看来这张平凡的脸确实是她的本来面貌。
女人当然回答不了她的话,她的嘴被布条塞住,只是一双盛满怒气的眼瞪得越来越大了。
楼璇颖并不在意,轻轻一笑,接着往下说:“让我猜一猜,你跟安婕儿有关系?”
听到她提及安婕儿,女人眼里一闪而过诧异,虽然速度快得来不及捕捉,但她这一丝的诧异已经是给楼璇颖最好的回答。
“那便是了,你长得这么其貌不扬,宫女挑人都不够入选,当然也没出现在璟王府和相府,要对我了解熟悉,出卖我的安婕儿倒能算上一个,或许也可以说,灯火节那晚,你也在那艘画舫上。”她连损带挖苦了女人一把,而后走到一旁摆放的刑具面前,东摸一下西摸一下,似乎在烦恼该选用哪样。
“你和安婕儿一样都是傅彦钊的手下?傅彦钊最多只会使些下三滥的卑鄙手段,不可能设计这么一圈计划。我都把话说得这么明显了,目的很简单,想知道真正指使你们的人是谁?你愿意说了就点个头,不然我就一样一样刑具在你身上试一试。”楼璇颖说着,从红通通的辣椒水里拿起了刑鞭。
狱卒见状,立刻上前,哈着腰对她道:“太子妃,这活还是让小的来吧。”
楼璇颖朝他摆了摆手:“我抽几鞭过把瘾,一会再交给你们。”
她说着,扬起鞭子就朝女人身上抽了几鞭,鞭子落下,鞭痕处出现了血痕。
嘴巴被塞住,女人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声。
“这没意思,换你们来。”她将鞭子丢回辣椒水的桶里,退到墨璟昊的身旁坐下。
墨璟昊喝着茶,见她坐下,主动把手里的茶给她递了过去:“说了这么多话渴吗?”
“只准备了一杯?我的呢?”
“刚才就让我喝了。”
她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你打算袖手旁观?”
“嗯。”他没这么大的耐心,就算用刑逼供根本不会跟那女人多废话,还不如交给璇颖处理。
“太子,太子妃,她晕过去了。”狱卒看到女人晕了过去,停住手里的鞭子回头向他们禀报。
“这么不经打?用辣椒水泼醒。”
狱卒听了之后看向桶里红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