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鞭的牢头贪婪地看着楼璇颖手中的银票,伸出手要去拿,旁边的手下小心翼翼地提醒:“头儿,舞堂主让我们看紧她,否则掉脑袋。”
“银票给你们又不是让你们放我走,只是多给准备些好吃的,这点要求并不过分吧?”楼璇颖将银票甩得欢快,不断地引诱着他们。
有钱能使鬼推磨,收下吧。她最不缺的就是银子了。
牢头抬手就往身后的小弟脑袋上揍了一拳:“就是,乱说什么,又不是放她走。”
钱收下再说。
这样想着,他朝楼璇颖走过来,刚要伸手去拿,她又把手收了回来,叮嘱道:“银票给了你,你可不能反悔啊?要给我们换饭菜,当然,如果你们的领头来查牢房,饭菜跟以前一样就好,我也不为难你们。”
“自然。”牢头两眼发亮,视线随着银票移动,双手高高捧起,等着收下那几张银票。
楼璇颖见他识相,很大方地把银票递给了他,他拿到手后仔细察看,笑弯了眼。
见银票到了牢头的手里,守牢的狱卒也都咧嘴傻笑着盯住。
“我手中的银票还不少。”
她这么一提醒,狱卒看她的眼神全都仿佛在看一尊金佛。
“你们还不快给这位财神爷送好吃的过来。”
牢头一下令,几个机灵的狱卒忙下去准备。
等了不久,热腾腾的饭菜就送来了,他们特地单独给她准备了一份,也给其他人加了餐。
菜色依旧比不得外头的,可至少能看得顺眼,她也勉强接受了。
楼璇颖默默地把饭菜吃完,而后伸着懒腰靠墙而憩。
她耳力不错,其他女人窃窃私语的话她尽收耳里,虽然听不懂她们说什么,但从她们对她的指指点点来看,无非是在议论她的身份。
估计是没预料到同为囚犯,她身上还藏着这么多银票吧。
楼璇颖耳朵只微微挑动,并不想搭理她们。若她们不来招惹她,她才没心思理会,在这牢房里唯一能引起她兴趣的就只能属隔壁牢房的黑衣女子了。
可眼下她该好好思考的是自己怎样才能离开这种鬼地方。
夜色渐深,牢房里越发冰寒,可其他人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一般,楼璇颖快被冻僵,越缩越往角落。
牢头发现了,推着手下吩咐。很快,狱卒就搬来了一床棉被。
“财神爷,你不是岛上的人,肯定冷了吧?这被子给你?”
楼璇颖一听,咧嘴轻笑,那几张银票花得可真值。
她屁颠屁颠地跑上前去抱棉被,而后将自己牢牢地裹住。
牢里的人太混杂,一整夜,楼璇颖都不敢真正入睡,直到周围安静下来,才渐渐浅眠。
第二天天刚亮,微弱的光亮透进牢里,她睁开眼,隐约中听到周围有粗重的喘息声,虽然已经被压抑过了,但凝神去听,依然很清晰。
她疑惑地偏头,看向隔壁牢房,仔细观察,估摸着喘息声来自黑衣女子。
她小声地询问:“喂,你怎么了?没事吧?”
粗重的喘息声瞬间停止,黑衣女子从痛苦中抬起头来,隔了许久才看向楼璇颖,眼神里带着冷意。
“少管闲事!”
简单的四个字里透着咬牙切齿的狠劲,楼璇颖撇嘴,又拉高了身上的棉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闲目养神。
她也未必想管这闲事。
她的眼一闭上,不到一会,喘息声又开始响起。
不管闲事!楼璇颖告诫自己忽视那声音。
然而,不久后,牢房里微弱的喘息声变成了躁动声。
楼璇颖倏地睁开了眼,只见隔壁牢房又上演了一场欺凌戏码。
全部人蜂拥挤到黑衣女子身前,对着她撕扯起来,转瞬间,她的头发就凌乱了,身上的衣服也不再整齐。
黑衣女子无力地趴在地上,闭着眼任凭她们欺压,直到她们从她身后夺走了一样东西。
她嘶吼着,奋力推开挡在她身前的一群疯婆子。
可惜,力量有些软绵,根本推开不得。
楼璇颖定睛一看,那是一把长剑。
虽然没听懂黑衣女子嘶吼的话,但从她这么宝贝那把剑来看,剑对她而言一定有特殊意义。
以剑为宝,黑衣女子应该懂武功。
在这人欺人的牢房里,武功不高早被欺负成渣了,牢里的其他人肯定是察觉了她的不对劲,才敢冲过去欺压。
啧啧,换作是她,眼下要是出现什么问题,这牢里的疯子也全都会扑过来吧?
再看那群疯了般的女人拿着黑衣女子的长剑不停地把玩着,嘴里发出兴奋的叫声,甚至将剑从剑鞘里拔了出来,传着玩儿。
黑衣女子被两个女人制住,看着自己的剑被她们当作玩物,眼神中有绝望,趴在地上痛苦地向她们伸着手。
“嘿,你们拿她的剑做什么?”楼璇颖站起来,走到铁栏处,笑着看向她们,手臂上缠着黑蛇,嘴里吐着信子,她抬手摸了摸蛇头,慵懒地问着隔壁牢房的那群女人。
“关……关你什么事?”
“我的黑蛇喜欢喝人血,要不要让它过去陪你们玩耍?”
那群女人听后有些躁动,有人站出来,拿着长剑指着楼璇颖:“别以为我们怕你的蛇,过来就砍了它。”
“要不要试试?看看是我的蛇速度快,还是你们速度快?”她刚说完,注意到狱卒往这边过来。
也许,可以让事情更简单化。
一张千两银票在她的手中晃动着,她笑着对狱卒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