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睿浩注视着的那一摊血迹,地上凌乱不堪,而人已经不在了,他眼神深邃的盯着那看了许久,站在那像一座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
没人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中途陆睿轩跟杨子仪找不到人,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杨子仪只好带着陆睿轩回了别墅。
…………
帝柔声回了寝室,打开寝室门的那一瞬间她立马擦觉出了不对劲。
走廊上很干净,可就只有寝室的血腥味很浓重,那就只能说是上官瑾妤出事了!
她快速的走了进去,地上流了许多的血,帝柔儿大声的喊着“上官瑾妤?你她妈死那去了?”
“瑾妤?”帝柔儿看着床上如死人一般的人,马上走过去扶了起来。
偏偏这种时候她还不能打120!她拿起手机立马给陈列打了电话过去。
“别!”上官瑾妤吃力的甩开了帝柔儿的电话,她呼吸困难的说道“没事,就流了点血而已,帝柔儿我不想去医院了,这辈子都不想去了。”
“我辈子都不想去医院了,我不想去,帝柔儿。”
上官瑾妤虚弱的说道,声音暗哑,带着一股哭腔。
“好,好,我们不去了,我给你处理处理一下,可以吧?”帝柔儿强忍着落泪的冲动,安慰着她。
“你等我一下,我去买点东西,马上回来。”帝柔儿起身,快速的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半小时之后,帝柔儿跑了回来,她关上了门,拿起剪刀把她的多余的裤子给剪开了来,拿出酒精就开始给她消毒。
上官瑾妤疼的额头出了汗,可她还是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帝柔儿看着她那块小腿的地方,被像似钢筋一样的东西戳穿了一个窟窿,被她估计简单包扎了一下,不知道人又发什么疯,又把它给扯开了,满地的血布,喷出来的血迹。
帝柔儿揉了揉额头,脑袋沉重的很,怎么每次遇到这人,都是要死不活的地步?
她叹了口气,第一次把人打进医院,她好像就欠着她了,每次遇到她,都能见血。
帝柔儿给她包扎好了,又把人扶在床上坐着,看着她一脸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孔,帝柔儿终究是问出了声。
“怎么回事?”帝柔儿皱眉,一次两次的,都在鬼门关来回的走,
“帝柔儿”上官瑾妤绝望的喊道,此时看着她,突然感觉到莫名的伤心,和一种前所未有的抗拒,一种绝望跟悲痛一股脑的冲进她的脑海里。
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为什么啊……上官瑾妤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掉。
“如果我有一天做错事了,你还拿我当朋友嘛?”上官瑾妤俭着眼眸,红着眼眶,声音嘶哑的说道,她不敢去看帝柔儿的眼睛。
“看什么情况,只要不伤及我的家人,跟朋友,别触犯我的底线都可以,上官人都”帝柔儿眼神复杂的看着她苍白无力的脸,突然止住了嘴里的话,都该怎么呢?活的快乐一点?可每个人的经历不同,又怎么能去理解别人的痛苦?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她这么幸运的。
都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可有时候佛却比魔来的更可怕,她没资格却劝说一个不知道她经历的人去成佛。
“说说吧,你这伤怎么回事,第一我可以不问,可你没多久又把自己搞成了这样,作为你的朋友你就不该跟我说说?”帝柔儿认真的看着她,用了有使以来最严厉的语气跟她说话。
“其实”上官瑾妤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说出来帝柔儿会不会接受。
“我是精神病患者,在回来的路上我犯病了,对着钢筋管栽了过去,我简单处理了一下,回来我忍不住又给扯开了。”刚刚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寝室中回荡着这句话,看着帝柔儿一脸诧异的样子,上官瑾妤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心下的被单,心里突然觉得难过,她低下头看着冰冷的地板,果然没有人会正常的看待她这样的人。
“先天的还是后天的?”帝柔儿诧异了一会儿,回了神,语气正常的问道。
精神病有先天遗传性的,还有后天潜伏期受刺激的。
“你不怕我嘛?”上官瑾妤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她。
“为什么要怕你?”
“你还能吃人?”帝柔儿不屑的说道,走过去拿起桌子上上官瑾妤买的苹果,洗都没洗擦了擦‘咔嚓’一声就往嘴里咬,发出一声清脆。
“后天形成的”上官瑾妤无所谓的说道,语气中很平静。
“嗯”帝柔儿沉沉的说道,也不在去戳她的伤口,她看着地板上的血条肯定的问道“你刚刚犯病了?”
“嗯”上官瑾妤沉闷的说道。
“有多少人知道你这病?你家里人知道嘛?”帝柔儿皱眉。
“他们不知道,你也别告诉他们,我不想让她们知道”上官瑾妤摇了摇头,语气低沉的说道,抬起眼睛看着她“帝柔儿,你给我保密。”
“上官”帝柔儿沉重的叫着她
“帝柔儿,你不懂”上官瑾妤打断她的话,神情悲伤的摇了摇头。
“我跟他们从来不是一类人,他们知道了,只会成为我的负担。”上官瑾妤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跟他们和睦相处。
任家喜欢任芷尧,有她这个优秀的女儿在,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填补了任家这么多年来,没有女儿的遗憾。
“行,我帮你保密,但前提是你不能拒绝我的帮助。”帝柔儿退了一步说道,现在的上官瑾妤处境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