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慕容韵的话倒是没再说什么。
而他不说话,慕容韵自认为自己说的很有说服力,而且皇上明显是给她机会让她好好解释的。
于是便如同受到鼓舞一般开始滔滔不觉地说了起来:“原本臣女是想不到这些的,谁知我大姐姐竟是突然回来认亲。思及她往日在乡下的种种,没人在身边照顾定然艰辛无比,才让臣女萌生出这么个年头来……”
说起自己的功劳,不管真假,慕容韵那是越说越带感,说的中途把她自己都感动哭了好几回,很难让人怀疑她言语间的真实性。
当然了,这是对于不知道内情的人而言。但落到慕容华耳中,却是听得他心惊肉跳。
因为这事如今皇上已经起疑了,若是想查的话,不愁查不出真相,到时候他们这边说的越多可就欺君越严重啊!
不过好在自己并没有说什么,韵儿这么说倒是将自己的嫌疑给抹去了。
眼下他也只能盼着她说的这些皇上会信。
而且就算皇上不信的话,她这么说了,自己也能择清楚,最多只能说自己也被骗了。
可平心而论,他并不想牺牲掉这个最有价值的女儿。
所以慕容华还是非常希望这件事能够就此揭过的。
只可惜,皇上这次也是铁了心的要追究。
所以任凭慕容韵说的天花乱坠,最终感动的也只是她自己罢了。
“是吗?你慕容韵还真是心慈仁善,友爱姐妹啊!”皇上说着脸色突然沉了下去,然后又叫了御林军统领过来让他将调查结果当场公布。
“慕容韵,你竟如此明抢自己嫡姐的功劳,你可知罪?”等御林军统领说完,皇上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几上,大声呵斥道。
慕容韵吓得登时腿就软了,险些摔倒地上。
但她到底是个伪装经验丰富之人,只略略失态之后,很快便又装作一副并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的模样来。
“臣女说的句句属实,不信皇上可以问臣女的父亲。大姐姐不过是乡下来的,就算她有那等心思去做善事,也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吧?”
这个理由对于慕容韵而言是非常具有说服力的,她相信搬出这个理由俩,便没人有理由再不信她。
要知道慕容蓝那个乡下村丫,刚入府的时候可是连件像样的衣裳都没有的,她又哪里来的银子去做那些事情?
而那些银子从哪里来的父亲是再清楚不过的了,那些可都是自己和母亲从外祖家要来的。
所以这功劳本来就应该是自己的,她慕容韵问心无愧。别说是皇上问她,便是天王老子来问,这功劳也是自己的。
殊不知她这一句却是坐实了她料定慕容蓝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所以才如此明目张胆地抢占了对方的功劳。
“你闭嘴!”慕容华赶忙呵斥道:“皇上面前岂容你放肆?韵儿,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
皇上并不管那父女二人怎么表演,只淡声吩咐身边的人道:“宫门处的人还没退去吧?正好,去请真正的慕容家嫡大小姐慕容蓝过来。孰是孰非,这人来了,自然也就明了了。”
到底帮助那些人的是谁,让人到他们面前不就清楚了。
那些人既然能认出慕容韵并不是他们知道的那位相府大小姐,自然也能认出慕容蓝才是。
对此,皇上早就心中有数,自然也没放太多心思在上面,只是好整以暇地打量下方的慕容华和慕容韵。
嫌弃自己的儿子是么?
呵呵!他慕容华能有今天,那是他这个做皇帝的提携他,还真以为自己有多能耐,敢让他的女儿随便挑剔自己的儿子?
可笑!
是,宸儿是自来不受宠,而且又重病缠身,但他的儿子,无论怎样都是尊贵无比的,岂容别人置喙?!
被皇上似笑非笑地望着,只看得慕容华头皮发麻,但他却什么都不敢说,只能强撑着尽量不打哆嗦,额头早已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
好在皇上也没让他们等太久,只停了一会便道:“咱们也去宫门处看看吧,想必那丫头也快来了。”
宫里离相府并不算远,而皇上一行人到宫门处也是需要时间的。
皇上开口自然没人说什么,可巧太后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竟也要过来凑热闹。
“怎的?原本不说这慕容韵和宸儿定了婚事的嘛,怎的哀家听闻事情好像有变呢?”太后望着慕容韵的眼神那叫一个嫌弃和冷冽。
呵!这慕容韵也不过是徒有其表罢了,居然敢嫌弃她的宸儿?
便是她那个父亲慕容华也不过是他们皇室养得一条狗罢了,她倒好,心气很高嘛!
太后说的这事自来是慕容华和慕容韵他们心中最担心的事情,如今猛地被太后提起,心里更是一阵烦乱,却又怕的不行。
不过慕容蓝这个嫡长女出现的倒很合时机,而且并不是自己凭空杜撰出来的,慕容华相信,只要他肯好好解释一番,天家便没有理由再怪罪于他。
只是这韵儿……
可就不知道还能不能保得住了。
如果天家一口咬定他们当初赐婚的就是韵儿,自己也只能舍了她去。
毕竟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比起自己的小命,只是嫁个女儿出去,实在不算什么大事。
“回禀太后娘娘,其实臣女并非父亲长女,大姐姐慕容蓝才是。这各种曲折说来话长,不知太后娘娘可愿一听?”
慕容蓝的身份确实复杂的很,便是慕容韵作为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