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们了,放我走吧,我真有急事儿!”
“诶!~着什么急嘛,好不容易来县衙一趟,陪我看看月亮也好啊!”
“要看你看!我要是再不赶往码头,我那十两银子的工作便要泡汤了!”
“哟!是正经工作吗?”
“我警告你墨子柒,你可以瞧不起本姑娘,但是不能鄙视我的自尊心!”
“啧...前不久也不知道是谁,偷偷去了绣春楼,还打算抢个大款跑路呢......”
“诶!你怎么知道的,难道白玉笙那个龟......”
“小点声!没看到白某和云池国的使臣大人谈话吗?要是再不老实,你们两个便在院子里跪一个晚上!”
冷清的县衙院落,皎洁的月光挂在天边,映在井水上,也融在武红鸾的眼泪中。
本来她好歹算行侠仗义,救下了墨子柒和小姑娘,哪曾想竟然会有如此遭遇,要和墨子柒并排跪在院内,一起望着月亮反思,心里着实委屈透了。
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接到的工作,看着墨子柒的眼神中也透露着一丝哀怨。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本来我还打算说出自己身份镇住他们的,哪曾想你一记飞踢便过来了,我可是看那个随从翻了好几个圈掉进江水中的,即便咱们有理,也变得没理了。”
“你不是知县吗?你是正七品!白玉笙是从七品,你咋还被他控制住了呢!”
“你说错了!不久前我已经变成正五品了!”
“哟!您还挺自豪!一个正五品的官被从七品的师爷罚跪在县衙院子里!”
“唉...这个问题我想了半年也没想明白......”
两人相视一眼,均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便一起仰头盯着天上的月亮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感觉到背后多了个人,一扭头竟是沈云楼捧着碗米饭蹲在了旁边。
“你...你也太坏了吧,知道我们两个还没吃饭,便捧着碗米饭过来......”武红鸾眼巴巴的看着沈云楼碗中的饭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沈捕头...你这是过来嘲讽我们吗?”墨子柒的面色也不太好看。
“别误会...我也被罚了。”沈云楼用力咽下一口饭,随后叹了口气道:“涉嫌威胁云池国使臣......”
“我想不明白了,是不是白师爷崇洋媚外啊?”墨子柒揉了揉发酸的膝盖,趁着白玉笙方向没注意,学着沈云楼的模样蹲在地上,随即压低了声音问道。
“刚才偷偷听到老白的谈话,似乎是认识,不过具体说的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听不懂你咋知道他们认识的?”武红鸾见这两个人作弊,随即也学着两人的模样蹲在地上,一脸狐疑的朝着沈云楼问道。
“有说有笑的,要是陌生人绝对不可能这样!”
“噫...物以类聚,看来白师爷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武红鸾露出一副嫌弃的模样,随后便忽然瞧见墨子柒和沈云楼恢复了跪姿,还不等明白怎么回事,便感觉背后似乎又站着一个人,回头便看到白玉笙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好了,不用跪着了......”
听到白玉笙一声叹息,墨子柒三人连忙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转过身便瞧见白玉笙坐在了石桌旁,挥手让他们围坐在桌旁。
“云池国虽然不是什么大国,可偏偏有种矿石是王爷制造兵刃所必须的。”
“未免极北之地与云池国的关系闹僵,只能委屈你们几个了,让他看到你们受罚,也好给个台阶下,不然等他到了帝都,遇见准备参加万国大宴的王爷,有你们好果子吃的。”
“我们又没有做错事情......”武红鸾有些不满的嘀咕道。
“是啊...可世道中的规矩,却从来不看对错......”白玉笙左右瞥了眼墨子柒和武红鸾,随后指了指饭堂的方向道:“还没吃饭吧,包子丞应该准备好了两人份,这顿饭算是向武姑娘赔罪,晚上要是没地方住,也可以在大人的房间暂住一宿。”
白玉笙话刚说出口,墨子柒便诧异的朝他看了眼,随即便明白了白师爷的意图。
原来,他是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孤单寂寞,所以才想着给自己找个伴儿,谈谈心......
“好吧...省去住客栈的三十枚铜板了。”武红鸾伸了个懒腰,随即便朝着饭堂的方向跑了过去,想来的确有好些天没有吃顿饱饭了。
而墨子柒、沈云楼与白玉笙三人则面面相觑,坐在桌前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后,才由墨子柒主动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话说,那个小姑娘的家人找到了吗?”
“县衙的兄弟们正在找,并且县衙也没收到消息说谁家丢了孩子,估计要弄清楚小丫头的身份,还需要几天才行......”沈云楼回应道。
“那个小丫头,刚才白某也看了眼,她的衣着虽然是大夏帝国常见的款式,不过她怀中抱着一个包裹,却画着番邦才有纹样。”
“要这么说,那个小丫头其实并非大夏帝国的子民?”
墨子柒心说有意思了,两个外邦人在梅城起矛盾,最后要自己这个本地知县出场。
“没错,这个小丫头应该是某位藩属国使臣的家眷,等待船只时,在码头街道内迷了路,所以才向人打听船只的方向,不小心引起了误会吧。”
“啧...那赶紧派人在码头周围的客栈找一下吧,说不定那些人还在找寻孩子的下落。”
沈云楼听到墨子柒的话语,当即将最后两口饭咽下,随后便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