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墨子柒很想告诉白玉笙,他的发现不是学会操纵了风,而是单纯发现了共振。
不过成效显著,并且白玉笙为此十分得意,墨子柒也并不打算告诉他真相。
反倒是那个叫“魍”的刺客有些惨,从黄昏时分一直保持着黑雾的状态,这对体力和内力的损耗自然是不用多言的,待白玉笙终于愿意停下他指尖的“噪音”时,“魍”才终于得到机会恢复人形,可此时却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
“想不到,老夫竟然有一天会栽在你们这些小辈的手中......”
“魍”有气无力的躺在院落内,看着漫天的星辰叹息道。
“不会顺应环境做变化,迟早都会败的。”白玉笙站起身,朝着院外驻足良久的“围观群众”招了招手,随后指着地上的“魍”道:“刺客应该没有余力反抗了,押下去,留作明日开庭断案之用!”
此话一出,似是压抑已久的情绪炸裂,院内人欢呼同时,更频频称赞着白师爷的本领。
而沈云楼却挠了挠头,将铁钩刺入“魍”的琵琶骨之后,临走时也朝着白玉笙瞥了眼。
很显然,下次再想用撒土的招数破解白师爷的天赋异能,已经不可能了......
恰巧,包子丞从外面赶回来,手中提着一人,见到院落内的情景,黑着脸的同时,冷声朝着临走的沈云楼道:“刚才骗我的诱饵,交给你处理了。”
随后,他便转身离开了院落,看模样心里恨着白玉笙,因为他的计谋,自己才没能守在师姐的身旁,使得师姐在方才遭遇了劫难。
沈云楼虽然不善言辞,但他感受得到包子丞的想法,只是如今白师爷救了墨子柒,所以他不好发难罢了。
而方才被丢下这人呢?说来也巧,待洗干净了面庞,却发现她正是秦府夫人。
这下倒好,两个关键的证人都自己送上门了,只待明天羽王府世子前来,这盘规划已久的棋局,便终于该迎来终结了......
------------
“启禀世子,方才子时已过,魍大人与秦夫人仍未归来。”
明日需前往梅城县衙观案,按理说羽王府世子该提前休息,待第二日清早养足了精神再出发前往梅城,可此时他却有些焦躁坐在书房内,脸上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
“魍”的本领他亲眼见过,也受到过血的教训,若说他前往梅城县衙办事,结果被人扣留在那里,他不论如何都无法相信。
毕竟那里不过是个小城县衙罢了,能留住名宿榜的高手,恐怕也只有名宿榜的人或者甲师才行了。能够录入名宿榜的人,不过一百,想大夏帝国城镇数万,能轮到此处一人,并且甘愿帮助梅城县衙捉拿“魍”,这种概率只能用难以置信来解释。
而若是说那县衙里面有位甲师...那只能用天方夜谭来形容了......
那么“魍”如果完成了任务,他又为什么不趁着夜色逃出梅城,将人带回羽王府呢?
这一点世子想不明白,也不敢往深处想。
毕竟“魍”不喜欢别人触碰他的隐私,若是稍有逾越,他都会毫不留情的杀死。
难道说...那个“魍”看中了墨姑娘的美色,所以捉住之后,便直接找了处隐蔽的地方,直接享用了?
秦府夫人在先,自己的夫人在后,羽王府世子越琢磨越觉得此事有可能,想那梦中墨姑娘的音容笑貌,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火气在心头缭绕着。
“凭什么,凭什么他的到来,夺走了本世子那么多东西......”
“世子大人,您刚才说什么?”汇报消息的下人没听清世子口中嘟囔着什么,刚抬头准备再询问一遍,却怎料一块砚台朝着自己脑袋砸了过来,当即血流如注,捂着脑袋在地上乱滚起来。
“滚出去,以后不该问的话,别问......”
这是羽王府当奴才最该了解的规矩,地上那人闻言不敢再多留片刻,转身便推开门连滚带爬的逃出了书房,而门侧正巧有一女子要进来,着实被吓了一跳。
“你动手打奴才了?”
女子面色平静,用托盘端来一碗莲子羹,待放到世子面前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前两日,姐姐的事情,真的麻烦您了......”
“啪!”话未说完,世子一挥手便将那碗打翻在地,随后冷眼瞧着站在身侧的女子道:“你也滚出去,咱们的账以后再算!”
此时的世子很吓人,在女子的眼中好像一只择人而噬的野兽,稍有不慎便会扯断自己的喉管,将自己的血肉都吞咽到他的肚子里......
疯了,尽管他以前就是个疯子,但都没有今天的他更加可怕。
女子不再迟疑,转身便走出了书房,挥手让几个托着衣物静候的婢女散去后,回头瞧了眼书房方向,便深深地叹了口气。
陪着这样的野兽过日子,到底什么时候算个头啊......
世子不知道夫人的想法,当然他此时也不想知道,至于梅城县衙的方向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脑中想象过多种场景后,终究还是取来一张锦帛,用狼毫沾墨写道。
“致傅公子。”
“精血之事已近尾声,受外人阻挠,至今尚缺四十有余,凛冬将过,遍地皆为蚍蜉,不超百日,必将精血双手奉上。”
“而灵兽之心,虽已找寻至下落,但捉灵兽之人,尚无音讯,贵府高手,不听指令,使梅城内外音讯嘈杂,更被景王府暗中监视。”
“至此刻再过六个时辰,便需前往梅城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