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颠簸,迷糊,萧瑾……
眼前事物模模糊糊,昏昏沉沉,昏昏迷迷!
“继续赶路!”
“待到北荀边境就安全了,眼下大意不得。”
“给她喂点水,小心护着。”
“是……”
隐隐有对话传入耳中,隐隐感觉有人影在眼前晃动,苏言费力的想睁开眼睛,最后却又沉沉的闭上了。
咳咳咳……
“将军,宁夫人又咳出血了。”
听到禀报,萧瑾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马车内,看着卷曲在长椅上,脸色苍白的苏言,萧瑾伸手将人扶起靠在自己怀里,无视一旁女侍的惊疑的眼神,从怀里拿出一颗药放入她口中,并顺带将她嘴角的血渍擦去。
“宁脩……”
低弱的轻唤入耳,萧瑾垂眸,静静看着她,开口,不咸不淡道,“没错!打伤你的人就叫宁脩。”
萧瑾的话,苏言是否听到不确定。但一旁的侍女却是听的真切,低下头来。
萧将军并非是善良之辈,她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想到他还能这样无耻。
之后一路上,侍女看着萧瑾就这样抱着宁夫人离开大宗,进入北荀边境。
一路上,看萧瑾给她喂水喂饭擦脸。一举一动看着是呵护,实则是利用。
因为,宁二夫人是重要的筹码!自然要好好护着,容不得丝毫大意。毕竟,万一她有个好歹,那么几年的筹谋可都功亏一篑了。
……
老夫人和宗氏她们准备好刚要启程回京,却看到宁晔突然来了,且还带着昏迷的宁脩。
“这,这是怎么了?”看着宁脩,老夫人望着莫尘,宁晔道,“他病了?还是……”毒发了?
“主子他……”
莫尘刚开口,被宁晔打断,“若是毒发了,倒是好了!”
这啥意思?
老夫人惊疑中,听宁晔又道,“不过算算日子,距离他毒发也没几天了。”说着,呵一声,冷笑,“待道清醒了,知道自己做下的事儿,正好看看他能吐出多少血。”
这话,一点兄弟情义都没。
老夫人听言,凝眉,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宁晔既能说出这么狠的话,定然不是小事儿。
“你别给我卖关子,赶紧说。”
宁晔一点不隐瞒对着老夫人将事情如实的说了一遍,说完又补充一句道,“宁脩昏迷不是气晕的,也不是受伤晕的,而是被莫尘打昏的。如果不把他打昏,苏言还不知道被他伤成什么样儿。”
“所以,您老也切莫担心,莫尘下手有分寸,不会伤到他的。”
听宁晔那不阴不阳的语调,老夫人脸色难看,“瘪犊子,他可真是有本事,真是有本事呀!”说着,忍不住拿起拐杖在宁脩身上用力打了几下。
宗氏看了忙拦住,“母亲,脩儿他也不是有意的,您老可不能跟他置气,不能跟他计较呀。”
看宗氏护宁脩,宁晔看了她一眼,随着伸手扶住老夫人,温声道,“母亲说的是,现在还不是跟他计较的时候!您老待吃过饭再收拾他吧!吃饱了有力气了,打起来才能更解气。”
宗氏:……
老夫人听了,扬起拐杖在宁晔背上用了敲一下。
嘶!
宁晔疼的呲牙。
看宁晔吃痛,老夫人轻哼一声,“扶我进屋。”
“孙儿遵命。”
看宁晔毕恭毕敬,老夫人老夫人心情一点也没好。本以为,宁脩一怒之下至多把苏言给休了。但,这说不上糟糕,因为他清醒后,会自己再把休书给收回来的。
就是再之后,苏言如何再把他给哄好,是个难题。
可现在,她没想到宁西竟打伤了苏言,且致使她被北荀的人给带走了。如此一来,该怎么办?
囝囝和囡囡还小,尚能隐瞒。但呆呆那里是绝对瞒不住的!
要是因为这次的事儿,伤了他们父子感情。那……
宁脩算不算是以一己之力弄得自己妻离子散呢?
哎呦!
老夫人想到这儿,直感天昏地暗。
看老夫人晃了晃,宁晔忙扶好,“祖母,您还好吧?”
“好?你觉得我能好吗?你和离成了光棍了,现在你二弟也把媳妇儿弄丢妃把自己弄成光棍了,现在就下宁坤了……”老夫人说着,用力捶了下心口,“若是宁坤也把只能弄成光棍,我就不活了。”
宁晔听了忙道,“祖母您莫担心,三弟他夫妻和睦恩爱,不会休妻也不会被休的。”
“你说的对,说的对!咱们家三小子是个过日子的人。他不像你这么无情会休妻,也不像宁脩这么作死弄不好会被媳妇儿休,我三孙儿是个识大体的,孝顺的。”
听言,宁晔不说话了。
再继续说下去,定然也都是挤兑自己的话,他还是沉默的好。
宗氏听到老夫人这样说宁坤,心情分外复杂。宁坤突然成了老夫人心里最孝顺的,实在是没想到。
因为宁脩和宁晔没过好日子,宁坤成了家里最了家里最识大体的。
以前费尽心机求不到的,现在忽然就得到了,感觉有点造化弄人。早知如何,她过去那些年还费劲算计个什么劲儿呢?只要让宁坤好好的过日子,不休妻就行了。
哎!
不过由此可见,老夫人对儿孙的要求是真的不高呀!只要他们好好过日子,安安稳稳的她就已经满意了。
相比老夫人,倒是显得她有些不知足了。
门外,因为在镇上一直等不到宗氏和老夫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