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呆呆和苏言,宁晔停下脚步,看着他们,嘴角漾起一抹微笑,看起来亲和无比。
苏言也随着停下,静静看着宁晔。
气质温和儒雅,神色温和友善,还是那副翩翩贵公子的姿态!
只是,每次看到宁晔,苏言脑子里首先映现出的,却是他对她放箭取她性命的记忆。
所以,不管宁晔看起来多么温和无害,那一幕的记忆,从不会模糊,反而愈发清晰。
呆呆抬脚上前,对着宁晔恭敬见礼,“侄儿见过大伯。”
宁晔微笑着,抬手轻轻拍了拍呆呆的头,“乖!”
一副慈和长辈的模样。
“小的见过大少爷。”苏言执下人礼。
宁晔看着苏言,微笑道,“刚入府就听说二弟身边来了个俊俏的小厮,极得二弟看重,现在一见样貌果然极佳。”
这夸赞,让苏言联想到四个字以色侍人!
所以,他这是夸她,还是损她?
“大少爷,小公子,老夫人请你们进去。”王嬷嬷走过来道。
宁晔颔首,走着,对着王嬷嬷说着话,“王嬷嬷近来身体可好?”
“多谢大少爷挂念,老奴身体挺好的。大少爷您呢?”
“我还是老样子,不好也不坏。”
呆呆和苏言跟在后,听着宁晔和王嬷嬷说着家常话,缓步走进屋内。
对着坐在软塌上的老夫人,宁晔跪地行大礼,“不孝孙儿宁晔,给祖母请安,祖母万福。”
“起来,起来!”老夫人伸手将宁晔拉起,上下打量着他,看他除了眉眼间透着些许疲惫,气色尚好,心安了,“这次你离家的时间可是有点久,现在回来了,在家好好歇歇吧。”f
“是,孙儿听祖母的。”宁晔应的乖顺,说着,看看呆呆,温和道,“呆呆刚入府,二弟又去了边境,我身为大伯,也理当为二弟分忧,多照顾他一些。”
宁晔这话出,呆呆和宁老夫人几乎异口同声道……
“多谢大伯念着侄儿,只是这些日子大伯舟车劳顿,身体定然疲累,还是好好静养身体为重,侄儿这里若是有什么不懂的不明的,再向大伯请教。”
“呆呆这里你不用太过操心,你养好自己的身体才是重要的。”
说完,呆呆和宁老夫人对视一眼,祖孙俩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丝丝意外,大概是没想到彼此想法竟如此一致吧!
提议被毫不犹豫的婉拒,宁晔笑了笑,一点也不恼,“既然如此,那我就听祖母和呆呆的,先将身体养好再说。”
老夫人点头,随着看着呆呆道,“你过来曾祖母这里可是有什么事儿吗?”
呆呆听言,想到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老夫人,“曾祖母,这是父亲临走时,让我交给您的。”
老夫人听了,看着呆呆手里那精致的盒子,伸手接过,呢喃,“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好奇着,打开。邪王绝宠:腹黑太子妃
只是,现在看苏言对宁晔那无所谓的样子,宁老夫人只希望她对宁晔是真的已经没什么想法了。
呆呆静静听着,不动不言。
“晔儿,我们暂不管你二弟是怎么想的,若他信上所言是真。那么,你心里也应该有数,如果你对清月小姐真无意,我们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要是等到皇上开口降旨赐婚,那可就被动了。
宁晔点头,“祖母的意思孙儿明白,我会好好思量的。”
“那就好,祖母相信你自有分寸。”
宁晔看似温和好脾气,其实心思很难测。很多时候,他在想什么宁老夫人完全猜不透。
所以,刚才在听到宁晔说趁宁脩不在,要多教导呆呆时,老夫人不由的就拒绝了。
因为,老夫人本能觉得让宁晔教呆呆,好似教不到什么好上去。
她是这样想的,才拒绝的。那么呆呆呢?他不想亲近宁晔的理由又是什么呢?
宁晔又陪宁老夫人说了会儿话,既起身离开了。
呆呆和苏言也未再多待,随后离开。
他们一走,老夫人放松身体靠在软榻上,看着盒子里的夜明珠,想想刚才宁晔的话,扭头看着王嬷嬷,不由道,“你说宁晔说的对吗?宁脩那小子真的是因为担心宁晔和苏言再有牵扯,才以这种近乎威迫方式,让我催促宁晔定下亲事的吗?”
就是近乎威迫!这话虽重,但却一点不为过。
两国邦交都搬出来了,这还不是逼迫是什么。
王嬷嬷听了开口道,“也许,也许侯爷只是担心大少爷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已。”
毕竟,就如老夫人所担心的那样,要是等到皇上下旨,侯府包括宁晔可就真的都被动了。
“也许吧。”老夫人心里并不确定。因为,宁脩可从不是那有兄弟情义的人。
“老夫人莫担心,无论侯爷和大少爷是怎么想的。以老奴看,只要苏小姐明白自己什么身份,就不会出什么乱子。而且,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老奴觉得苏小姐也并不像是之前人们说的那样,是个绵软好欺哄的。相反,她很有主见。”
老夫人点点头,没再说话。
其实,无论是宁脩的,苏言的,还是宁晔的,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宁老夫人真是完全猜不透。
相比之下,宁有壮的心思就太过好猜了,什么都摆在脸上,也让人闹心。
“老夫人,明日小公子就要入学堂了,您看派谁跟在他身边比较合适呢?”
跟在呆呆身边的人,可不能随意任选,不但要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