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褚禄回来了。”
正在书房中静心读书的褚文耀一听,放下手中的书册:“让他来见我。”
“他就在院外候着呢。”
管家说了一句,便出去将等在院门外的褚禄喊了进来。
“家主,一切如家主所料,四皇子和五皇子得到消息大喜过望,家主所提出的要求也应下了,只要拨乱反正得以成功,将来丞相之位非家主莫属啊。”
褚禄第一句话就是报喜,也不管他高兴,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褚文耀成了位极人臣的丞相,他就算是个家臣也能够在七品官前摆摆谱,自然不可能不高兴。
褚文耀却是面色如常,“我要那丞相之位来作甚。”
“啊?”褚禄一愣。
他怀疑是不是家主听错了,或者是自己说错了。
那可是丞相之位,人臣之极,位比亲王的存在。
不当官的想当官,当了官的想丞相,丞相这个位置究竟有多好还用得着说?
怎么好像家主不是很看得上眼的样子?
褚文耀也没有过多解释。
“我问你,两位皇子住在督抚府还是州牧府?或者是亲王府?”
“督抚府?州牧府?”
褚禄想了想,摇摇头:“都不是,两位皇子最近好像都是住在军营当中。”
“住军营?”得到一个和自己所想不同的答案,褚文耀两只手不自觉一抖,随后捋着胡子陷入思索:“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褚禄应声告退,突然想起来自己还带回了一封书信,连忙从怀里将大公子褚永旭交给自己的信拿了出来,双手奉上。
“家主,这是大公子让小人带回来的信。”
褚文耀接过信,挥挥手:“下去吧。”
等到拆开信看了一遍,褚文耀心中大抵就有了打算,坐在桌案前,食指轻轻敲打信笺,推敲着具体的细节。
“大风,将起了。”
……
“家主,张家、白家、甄家都送来请帖,邀请家主今日赴宴,家主你看……”
“看什么?”赤卿
“我在问你话。还没有人动手?”
时嗣继的声音一高,影子似乎是想到了那一次感受到的威势,嘴角抽动两下,还是把最近的消息都说了。
“这样才对,”
时嗣继点点头,对影子的识时务很是满意,不管他是因为苏逸泉离开之前的命令,或者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最终结果就是他怂了,服软了。
这样就对了嘛,以前那种臭脸摆给谁看呢。
“这样说来,有异动的那几十家你们都已经盯好了?”
“盯好了,只要他们动手,第一时间以雷霆手段将他们拿下!”
也许是那些家伙真的不成器,面对时嗣继很虚的影子此刻充满了自信以及居高临下的蔑视。
不是他嚣张,他一贯是有自知之明的,只是那些家伙真的做不成事。
那种做大事而惜身,看不清局势还带着幻想往棋局当中跳的蠢货,最终只能沦为棋子罢了。
甚至可能连棋子的级别都不够,只是让别人在闲暇之余逗趣的笑料。
时嗣继不知道影子心里在想些什么,如果知道的话可能还要挑衅一下。
苏逸泉是棋盘之外的棋手,那么和他对弈的又是谁?
“监视好他们,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个帝都当中究竟潜藏了多少的牛鬼蛇神。”
一年的时间没有正经做过事,时嗣继也来了兴趣,除了已知的几股势力,还有些什么东西在躲在帝都里。
影子沉默着点点头。
虽然对听从时嗣继的命令心生怪异,但是帝都有这大将军的布局,他绝不容许被人破坏。
“你去安排吧。”
等到影子离开,时嗣继才喃喃道:“帝都已经准备就绪了,老四老五,你们要怎么做呢。”
经历了二十年的风平浪静,帝都乃至整个大靖即将迎来一场无比巨大的风暴。
这是一场考验,既是对苏逸泉的,也是对他时嗣继的,同时也是对更多人包括时嗣歌时嗣勇的。
谁能平安度过这一场考验,犹未可知。
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败者,将会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