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穿着青色的衣服,上面打着两个补丁,闻言盘腿坐到了炕里,宋爷坐在了她旁边,钱贵凤离开以后,宋奶酸溜溜的说道:“这败家娘们就是钱多烧的,有那粮食,给咱们吃多好,给那傻子买媳妇,浪费。”
给宋福娶媳妇的粮食是人家钱贵凤从娘家拿来的,宋奶心里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也只能在背后说道两句。
钱贵凤还没走出外面的门呢,自然是听到了,她脸上横肉抖了一下,心骂道,两个老东西,要不是看今天是她家儿子大喜的日子,非得和她们闹腾闹腾,老不死的,怎么还不去死。
宋老大拖着女娃儿去了宋奶的屋子里,宋福拍着手流着口水跟在后面,乐的小眼睛都眯成了饺子缝。
二房和三房都跑出来看热闹,大人进了屋子,小孩儿就趴在窗户口上看着。
二房的宋云瞧着跪在地上的女娃儿,眼睛一亮:“香茗,傻子好福气啊,我从来没看过这么俊的娃子。”
宋香茗趴在窗户上,才六岁的她个头不够高,得踮脚看,她神情里带着不符合孩子的阴凉,尤其是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娃儿时,眼神更加的不善了。
明明是素未谋面的两个人,搞得好像地上的女娃剜过她的心肝一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这年头哪有喜人给喊,钱贵凤自己充当喜人给儿子喊得,她嗓子粗,声音高,洞房二字刚结束,跪在地上的女娃儿就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她不是死了吗?好不容易熬出了大山,成了外面的女富商,没等享福呢,被傻子一刀捅死了。杂家弟子在都市
“你是宋福的娘是吗?”她用小孩儿该有的语气问。
钱贵凤是个人精啊,打量了两下,哼了一声:“嗯。”
“你说我是宋福的媳妇儿,那以后我也可以管你叫娘吧。”她可没那个条件和人家犯倔,饥荒要闹上好几年,天下一直不太平,富裕了,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眼巴前的得和人家处好关系才行。
以前年纪小不懂事儿,重活一世,不该挨的打还是躲着点吧。
钱贵凤没想到这小丫头片子这么会说话,不过联想她刚刚嫌弃阿福的表情,心思就又转了个弯,是个贼精的丫头,怕挨打,所以竟说些讨好她的话。
精点也好,比那蠢得强,拿捏好了,也不怕她翻出自己的五指山。
“你叫啥名?”
“长宁。”
“名字还挺好,记住了,以后你叫宋长宁,这个家男娃儿多,你得分清谁是你今后的男人,别做泥腿子的事儿,要是被我发现你有二心,我把你装进猪笼扔河里去。”
二房和三房那两个小子以后指不定娶不上媳妇呢,她不留个心眼,就怕这草被旁人家兔子给拱了,那就不是五斤粮食的事儿了。
宋长宁点头:“娘你放心吧,我一定离他们远远地,没事儿的时候也会帮娘干活,少吃饭,多做事儿。”
“记住你今天的话。”
钱贵凤敲打完,让她出去陪宋福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