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完磁钢厂的事情,我又派出两组人员前往东海纺织厂,去整理那边的账目和统计设备等情况。其余的六组人员全部前往了955船坞工厂,相比海东磁钢厂或者是纺织厂,955船坞工厂才是我来东海市最重视的地方。如果他不难搞,也不会从刘家笙时代就一直留存至今了。一个955船坞工厂,牵扯了半个海定县。

而我一个人留在了总部,等候众人的到来。

中午十二点,我手机的第一个电话响起。

旁晚时分,窗外树枝在火红的夕阳照耀下,扯碎了办公室一地的金黄,以往周永军分外迷恋这份景致,如果人生的余晖会像夕阳般的美好,即使即将落幕,那他也是甘之如饴。这时一声电话铃声扯断了他的思绪。

“喂。”接起电话的一瞬,他变了脸色,手中的电话也差点掉落。

而同时,秘书宫辉匆忙的跑了进来,显然,他是刚刚接到消息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在整个东海的目光都在关注我的这场行动上面的是时候,肖波悄无声息的让下面的人端了一家公司,其实端掉这么一家公司没有什么,只要违法违纪,全省每时每刻被断掉或者查封的公司不在少数,可是关键是这家公司的后台,据说这家叫做“鑫源贸易的公司”是市委书记周永军的大儿子周止铭和海东磁钢厂的老总穆国强一起投资开的。

而去查的理由很简单,接到群众举报,这家公司排污不达标。有再夜间超量排放的迹象。原本一个简单的环保问题何以会搞得这么严重,这还要从在检查环保的时候查到大量的海东磁钢厂的外包装纸箱说起。

发觉这家公司有大量的纸箱,直接公安局就介入,封存了这个公司往来的账目,又在他们公司的厂房里发现了大量的不合格的磁钢,还有部分属于海东磁钢厂的h型磁钢。所有的事情几乎一气喝成,查账的会计是原本前往955船坞工厂的其中一组人员,这组人拿到了账目之后就直接回宾馆。进行了查账的工作,等到傍晚,周永军收到消息的时候,儿子已经被收监关押了几个小时,而海东磁钢厂的老总,穆国强还在磁钢厂周旋应付“国企管改办”的人。他还不知道公司出事的事情。

收到消息,周永军又惊又气。惊的是儿子被卷进去,原本穆国强想让周止铭趁这个机会将公司的一些账目转移出去,谁曾想,刚好撞在枪口上,有人会这么快的行动。气的是这么大的一个行动,他作为市委书记的居然毫不知情。这个时候吧周永军才发现,他原来自以为整个东海已经完全掌握。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做法,那位想要动,只是一息之间而已。其实他还真是错怪刘家笙了,这一切根本就是和刘家笙无关,也因为他搞错了对象小看了人,才会落的如此下场。

可是对于我来说,我要看的是东海的整个大局,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一大棍敲死了周永军,那么东海市还称得上是刘家笙的后花园吗?

人不能只看眼前,如果之争眼前的一夕。那么什么时候在你争这一夕的时候,危险什么时候近了都不知道。为什么廖贾谊会在那个时候出现,说那样奇怪的一番话?有些人就是时时在找时机,只要我头脑发热以为周永军背叛了刘家笙就会一往直前将周永军一棒子打死,那时这个大鳄才会在背后出现,掌控东海市,这样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廖贾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故事虽说老套,可是官场上却是时时都在上演着的。

所以我才会在傍晚时分亲自向周永军打了这个电话。

我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同时也是在警告他。以他在东海市几十年也是知道我这番提醒的良苦用心。

周永军是在这件事情上做的不对,可是做官的能做的像圣人一般不为私利动心一点点可能吗?

“小夕,我实在是不知道我家的那位小兔崽子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我。能不能去看看他?”周永军小心翼翼的问。现在人家掐着他的脖子,他能不小心翼翼吗?

“周伯伯,你还是东海市的市委书记,我只管我的国企管办,只要不牵扯到国企的身上我是不会管其它的事情的,所以你儿子,要不要去看是你的问题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你能认清大局,”我不无警告的意味道。

“是,是,这件事情是我教子无妨,我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胆大包天的会听从穆国强的怂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周永军道。

其实是不是他儿子还是他自己贪心都是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而周永军的话也很清楚了,这些事情都是穆国强做出来的,所以不管如何穆国强都是注定要成为炮灰的。

海东磁钢厂的帐在这么多专业会计人员不分昼夜的统计之下很快就查完了,在穆国强没有上任之前,海东磁钢厂的账目还是可以的,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而在穆国强上任之后,账目就出现了混乱。

而所谓的改革也很简单,就是将磁钢厂的股份分为三个部分,海东农场得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市里拿百分之十的股权,国家持股百分之五的股权,另外百分之五十的股份让场里的员工以优惠价认领。

认领当天整个海东磁钢厂人山人海,副总兼业务部经理蔡原就认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要不是百分之五的股份是优惠认购的极限,他估计会全部将股票拿下。就算是这百分之五的股票也花了他近百万的资金。可是和磁钢厂的总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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