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村村闹也闹得很奇怪,不是像当年海定县的那桩一样什么投资都还没有落实,就开始闹了起来,这里开始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村民甚至是夹道欢迎,可是连屠宰场的地基都刚刚打了一半,村里面却来说话了,开始是一些村民闹,现在发展到有人拿着村里面盖的小章说是这片地早就已经租出去了。什么时候村里面可以私自出租地块了?还有什么时候村里面的小章就可以有这么大的权力?现在尹家拿着的那份合同是和镇里签订下的协议,而现在又有人拿着同样的一份土地协议来说事,这张土地协议盖的是村里的小章。

原本事情很清楚,村里如果要动用土地必须是向上级部门溪坞镇审批才能生效的,现在村里私自动了机动地,那便是违规操作。

可罗林去了还没有摆平问题,说明事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一路上孙崇说着,而我和蓝枫认真听着,李树海还对事情有些了解。只是他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到了那种地步,他以为罗林基本可以摆平,谁想还是压不下来,还走向越来越严重的方向了

听的李树海的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那出事了的那位村支书和村长是什么说法?他们有没有派人去阻拦那些村民?”我皱着眉头问。

我记得下水村的村支书叫做田辉,村长夏平海都是土生土长下水村的人。下水村有两个大姓,一家田姓,一家夏姓。还有少部分后来迁来的姓,不过数量不是很多。所以这两个人等于代表了两个家姓氏的带头人。田辉是一个年纪很轻的村干部,今年二十六岁,夏平海年纪稍大。五十来岁,算是老村长了。上一任的村支书是田辉的爷爷,在村里有很高的威望,田辉是从外面读大专毕业回来的,开始在村里面做会计,后来就管了村务,在其爷爷下任以后,被村民抬选为村支书。这年轻人也算是有些门道的,前年村里引进稻田养鱼的法子。让村民们刮眼相看了一把,也让村里稍微富了一点。去年全村更是扩大了养殖规模,可是一场大水来无情的冲毁了村民们的梦想。

“他们一个老的避而不见,说是去市里看病了,而小的一问三不知。”孙崇说道。“老村长夏平海不在,那些人什么人的帐也不买。”

“那个夏平海是什么时候去市里的?”我眯起眼睛问,“又住在哪家医院?”

“在云阴市的4862部队医院,是昨天去的医院。”回答这个问题的是李树海,他抹了抹汗,就是听说夏平海进了医院。下水村的场面不好控制,他才派了罗林过去。

李树海刚说完话,蓝枫就打电话了,他打电话是给云阴市的驻军部队,让他们查4862部队医院里的夏平海是得了什么病?

他电话打完,车厢里面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下水村很快就到了,离镇子到下水村的出事地点也不过是十来分钟的车程。

我们来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将工地围着。而另外一方的施工人员站在道路的另外一边等候政府出面来处理。如果到了中午事情还没有解决,他们也会撤离。第二天继续。

我们到的时候一边的村民还嘻嘻哈哈着。完全没有将这个当一回事情。只当来看戏玩耍。而施工一方则严阵以待着。他们都是有合同在身的,没有办法开工就意味着没有办法早日结账拿钱。所以他们当然是无奈的了。

我们一行人的到来,迅速的吸引了众人的视线。

“是镇里的坐不住了?不知道是这回是哪一位镇上的领导来了?”几个人你推着我。我推着你,都看向汽车。

李树海先下了车,然后我和蓝枫才后下了车。

“是我们镇书记,边上那小女娃就是把我们村里的地卖掉的刘镇长吧,亏他们还敢来?拿着我们的卖地款买宅子,请佣人,一副地主家的派头。幸好让我们看清了真相,否则我们还真当以为她是为我们村里好,结果还不是中饱私囊。”

有人带头窃窃私语着。我看向人群,主要还是以年轻人为主。看一个人从穿衣打扮就可以看得出一个人的习性,而这群带头站在最前面的年轻人,穿着牛仔衣,破洞的牛仔裤,留着长发。一看就是时下那些所谓时髦激进青年的打扮,当然这是好听说法,在一般大众眼里这些人就是地痞流氓。

李树海算是最了解了,他家的弟弟都快三十的人了也是也么一副打扮。而站在他们后面一点的,是一些普通的村民,这些人应该是被人鼓舞来的。

“是呀,我们和他们去讨要公道。”有带头人,后面的人也一起叫嚣了起来。

“我们要公道。他们凭什么将我们村里的地给港商?”

“对,地是我们村里的,要做主也是我们村里的事情。”

“对,人家南溪村的我们可是都听说了,镇里贷款给他们修房子,凭什么同样的是投资我们就要是屠宰加工厂场?”那些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向我们看来。

“对呀,他们要在我们村里面建厂就要给我们同样造房子。”有一个村里有名的地痞起哄道。不过他的话一些老实本分的村民自然是不敢造势的。只有和他一样是离地的男人起哄。

“对嘛,他们港商不是很有钱吗?乡亲们,他们可以给镇长家送钱,难道我们平民老百姓活该被他们盘剥?我们要一个交代。”

“对,就是交代。”

几人将我们团团的围住。

“大家冷静一些,大家冷静一些!”镇书记李树群拦住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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