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
“小的在——”跟在身后的冬梅刚有些失落,听到主人叫她连忙高兴的回答。
“你们两个,一个管内院采买,一个管内院的人事,遇到不懂的就问英、安二位嬷嬷。”
“是,少夫人。”
“等下,进了议事厅,我就坐在边上,看你们处理。”
“是,少夫人。”
这是两个人的声音,杏儿显得沉稳,冬梅长时期没受重用,乍乍之下得用,显得很兴奋。
说话之间,麻敏儿已经到了议事厅,厅内站着大大小小的管事,正等着回话,她瞧了眼,决定采用现代管理方式,可不想天天坐在议事厅里,大大小小什么事都过问。
用了十天时间,在古人回事制度的基础之上,麻敏儿建立了一套用人结构,做到简单、有效。
十天后,她不再天天去议事厅,但是管事们的工作情况,每天都要一层一级往上递,进行有效考核,而她则是三天一小核五天一大核,保证什么事做到心中有数,在该决策时当机立断。
大婚两个月后,也就是十一月中旬,天要降雪时,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终于有空请江夫子吃顿可口的饭菜了。
菜,她要用的已经让下人们准备好了,但人,麻敏儿决定亲自去请。
夏臻已经上朝了,被窝已经空了一小会儿,有凉气了,麻敏儿也不睡了,起床、洗漱、梳妆打扮。
“马车准备好了吗?”
“已经好了。”单小单一直站在身边,一边照应进出的仆人,一边随时处理麻敏儿丢出的问题。
“那就好,早饭后,咱们就去请江夫子。”
“好。”
麻敏儿身边的大丫头,除了单小单,杏儿,就是梅字辈了,分别是冬梅、月梅、喜梅、品梅,伺候着她的衣食住行。
“少夫人,好了。”品梅梳好髻,化好妆,退到一边。
月梅连忙把备好的衣服拿在手里,帮主人换上做客的常服,既不显正式,又不落于随意,得体舒适,这套常服不是她做的,是主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她曾打听是谁做了这套精致漂亮的常服,结果居然是主人的父亲,吓得她从此再也不敢提这事。
喜梅见主人收拾齐整了,微微上前一步,“少夫人,早饭已经上桌了。”
“嗯。”
冬梅听到主人回应,连忙在前面引路,麻敏儿移步隔壁厢房,小小的八仙桌上,早饭正冒着热气。
麻敏儿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老天啊,郡王妃的日子可真够奢侈的!感慨着坐到桌边,单小单轻轻挥了一下手,身边的大小丫头齐齐退了出去,包括她自己。
小小厢内,只余下麻敏儿,既便没人,即便她想放松,可是妆容、衣饰,让她不得不端着身子,这段早饭吃的还真是憋气。
若不是要出门,她一定穿随意的家居服,痛痛快快的吃个热早饭,让浑身都冒出热气来!
早饭过后,丫头品梅又帮她整了一下发髻,补了一下妆容,终于出发去太师府——江夫子家了。
宁王坐到早餐桌上时,居然看到了儿子,“子离,你怎么在家?今天不是有早朝吗?”
刘载离立起身给父亲拉了椅子,“我有事要做。”
宁王明白了,皇上默许了他今天不用早朝,“哦,那赶紧坐吧,咱们父子难得坐到一起吃个早饭。”
刘载离帮父王拿了碗碟筷子,难得孝敬了一次父王。
不一会儿,父子两人的早饭吃完了,坐到一边消食,宁王随口问道:“今天在家里?”
刘载离还没有来得回,贴身随从请禀事情。
“王爷,郡王……”宁王的仆人看向他们父子二人。
宁王挥挥手,“让他进来吧。”
贴身随从被王爷的仆人引进来,一进来就轻声道:“爷——”
刘载离马上从仆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事情的缓急,马上立起身行礼,“父王,我先出去了。”
“去忙吧。”
刘载离快速离开了厢房,宁王看着儿子得用,既欣慰又无奈,感慨一翻,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啜饮起来。
到了外面,仆人小跑着跟在刘载离的身后,轻声道:“王爷,那些人一直蛰伏于某处,不知为何,今天突然出现了!”
“在那里?”
“陈梁大街!”仆人边跑边说:“这条大街,吃食铺子、酒肆特别多,而且有特色,是京里名门望族管事们喜欢逛的地方。”
等仆人说完时,刘载离已经上了马车,等他的马车离开了,有人与宁王府的门房挥了挥手,“多谢老哥儿了,有空请你喝老酒。”说完,如一阵风一样跑了。
马车奔跑在大街一,严寒酷冬,送来阵阵凛冽的西北风,阳光费力的穿过云层,想要普照大街小巷,却被黄云笼罩,黄云边缘隐隐透出灰红,一场大雪仿佛要至。
鬼冷的天气,挟裹棉袍而走的人们被冻得双耳通红,嘴唇发抖,要不是有事,谁还会出来呀。
人群与人群之间,有些人率性而行,仿佛这不是冬天,而是夏、秋,信步而行,不时朝周围左右瞄了瞄,好像在寻找自己买东西的铺子,又好像不似。
偶尔有人对面点头,仿佛见他们说了什么,又在瞬间,他们擦肩而过。
江夫子喜欢软绵的糕点,麻敏儿做了一些蛋糕,还准备在五味斋买些,到了点心铺子时,她下了马车。
路过的行人还没有从她低调华贵的马车上收回目光时,就被一场猝不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