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面要一白三青,别忘了独有的配料!”
“好嘞!请公子稍等片刻!”
......
鱼肚白般的天色渐渐融入了心中一丝渐明的告白,最近的一家酒楼后院飘起热水翻滚而上的水雾,楼下的小二睡眼惺忪的打着哈切。
让早早起身的店小二没想到的是,天色还未明,便有几名少年敲门匆匆而来,待到他将后院的水烧开翻滚时,天空已经降下一层灰色泛着肉眼清晰可见的光。
“几位公子小姐,你们要的面儿来咯!”小二利索地从后院的厨房端着冒着热气腾腾的面放在那几名少年的眼前。
望着放在眼前的面儿,一缕清香随着热气缭绕蹭着鼻尖,对于一夜未归略显疲乏的几人,顿时间眼中一道清醒的目光升起,望着眼前碗里碎青葱下的随意点缀,令人不禁嘴角边隐隐含带着淡淡的惬意。
“没有诓你柳家尝遍山珍海味的少爷吧。”杨陵吃着碗里面儿,不时与在对面尝着面的柳致远夸赞自己道。
不知是夸赞这家的面,还是杨陵王婆卖瓜般在暗暗夸赞他自己,一边的柳致远斜眼的目光不屑一顾。生在南城却不知有着这么一家做面好吃的酒楼,只顾着细细品味着嘴里的面儿。
“这面到与平常吃的面却是有劲道念念不断的香味,可,杨陵你就没有个吃面的样子麽?”柳致远拿着筷子冷笑一声,望着毫无吃样的杨陵暗含讥讽道。
“柳致远,你这家伙连吃个面都堵不住你的嘴,你是不是天生的嘴贱挨欠揍,是吧!”杨陵瞥了柳致远一眼,若不是有些饿意的他,真懒得跟个吃面娘们似的柳致远动上嘴皮子。
“......”
一刻后,杨陵与柳致远已将面前的面吃完,可秦棺面前碗里的面却一动不动。而杨陵见柳致远吃完后,竟然从怀中拿出淡紫色的锦帕擦着嘴。
“来到这家吃完面后,你再将这仅剩下的汤汁入口,你才不会觉枉来这一间酒楼吃面,若不然实在是浪费这一碗好汁。”杨陵挺起身子将柳致远手中的锦帕夺了过去,望着桌上柳致远面前的碗中的汤汁,跟柳致远解释啰嗦道。
“说就好好的说,为何将我锦帕拿走,还给我!”被杨陵忽然将他手中的锦帕抢了去,轻轻地拍着面前桌子站了起来,气道。
望着一见面碰在一起的杨陵与柳致远,从来就没有安静过一个时辰,便似前世冤家般争论个喋喋不休,杨念慈微微摇着头抿嘴一笑,再看着身边不说话也没有食一口面的秦棺,问道:“阿街,这面你平时不是最想到这里来吃的麽,可为何眼睛对着面却不下筷子呢?”
“不饿!”
“那怜棠你也不会是不饿吧,跟阿街一样不吃?”杨慈念自知秦棺与独孤怜棠从梧桐北楼一路上回来时,二人就拉着眼色谁都不理对方,若要现在劝解秦棺便是徒劳,将目光移到独孤怜棠身上问道。
“不是,我这面没有葱,怎么可能不饿会不吃呢!”独孤怜棠见杨念慈将目光放在他那里,立马露出笑容跟杨念慈解释道。
“那你就把阿街这碗面吃了吧。”杨慈念将秦棺未动过的面推到独孤怜棠的面前,而那碗无葱的面被杨念慈放在一碗有葱的碗里一起。
“这两小子不是平时穿一条裤子的么,今日是怎么了?”与杨陵浪费口舌的柳致远望着几尺处的身边,忽然转向目光泛着疑惑对着杨陵问道。
“这还看不端倪来,还不是流觞那小子。”杨陵脱口而出。重生之逆回千年
“见你老儿是故意找事的麽,别以我不敢欺负你这上了年纪的糟老头!”杨陵听完咬牙切齿紧紧捏着拳头拍在桌上。
如画里只有秦棺,何来秦淮观,瞧着这流儿疯言疯语到是像在找茬,不知从何处听说江城如画里有个秦棺,却将名字记错,打着假的名号到处让人信以为真骗吃骗喝,可如今碰到正主在眼前,他杨陵到是想看看着邋遢的酒鬼有着什么三头六臂。
“嗯?是酒来了么!”这邋遢之人睁开双眼舔着嘴唇,欣喜如狂的瞳孔陡然目光如炬。
“没有”杨陵低声带着一丝怒气。
“没有,那还不赶快去给我拿酒来!”
“杨陵我看这流儿这一身酒鬼样,到是没睡醒啊!疯言疯语的”脱开的柳致远在远远处问道。
邋遢之人见杨陵皱起眉头一动不动地端坐那里,心中不满升起一丝火气来说道:“你这厮还望着我发愣在这里作甚!”
还未见杨陵欲要回柳致远言语时,便见杨陵身边地疯酒鬼既然盯着杨陵衣衫用手摸了上去,又捣鼓着头上的发簪自言自语道:“如今的小二都穿的如此的华丽体面讲究,看来我也要跟着风走咯,不错,不错。”
“你这疯子休要满嘴胡言乱语,那儿疯癫就滚到那边去。”被这酒疯子这般举动,令他着实有些无奈。
“疯?到是你小伙子是疯了才对。面色暗黑,血光降身浑然不知,遇见我是你的运气,一两二钱!”疯酒鬼朝着杨陵认真地说道。
......
“客官,您要的云来不归酒来咯!”在厨房打一小会盹的小二扯着嗓门端着手中的酒提着步子慌张地朝着众人而来。
一阵踏马烟尘滚滚自远处从酒楼浩浩荡荡经过...
众人皆是放下屋内的目光朝着楼外望去,一袭宛如黄沙般的风尘卷起天地间,震耳欲聋地马蹄声呼啸而过,案几上的几人明显感受到强烈的震动感,皱起眉头惊现一丝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