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之周叠石独特,磴道盘曲,嶙峋山石沿着树木弯弯曲曲盘成一条奇特雅致小道,假山下端有石雕蟠龙喷水,水流汇成一条清流流入远处的水池之中。
阮倾歌和凌承嗣相伴走于御花园假山泉流之边,也是和当日闲逛荷花池很是相似的场景。
“承嗣哥哥近来都很忙么?”
阮倾歌步伐轻盈地走在凌承嗣身旁,声音轻快地问道。
凌承嗣的表情温和,闻言点了点头道,“南宁国使者就快要到金陵了,最近便在安排一向接待事宜。”
算了算日子,的确是快要办国宴了。阮倾歌想到前世国宴时发生的事情,不由眼眸一深。
她似是带着好奇地问道,“不知南宁国使者为何人?”
凌承嗣也没有避讳,直接答道,“南宁丞相之子温子然。”
阮倾歌脑中浮现了一个模糊的白衣男子的身影,她莹白的小脸上微微有些怔然,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凌承嗣没有发现她的异样,回答之后顿了顿,又说了一句,“温子然是护送南宁国公主前来东云和亲。”
阮倾歌虽然早就知道此事,但还是表现出了惊讶,“真的吗?不知公主是何容貌?是否美若天仙?”
她看着凌承嗣,调侃地说道,“承嗣哥哥如此仪表堂堂俊朗不凡,小心公主一眼看中了你,哭嚷着要嫁给你呢。”
凌承嗣眉头微皱,“不可乱说。”
“我可没乱说,”阮倾歌撇了撇嘴,转头看向一旁石头雕像,又说了一句,“若是承嗣哥哥不想娶公主,行事可要小心些呢。”
和亲公主虽贵为公主,但毕竟是外族人,很少会赐给皇子为正妃,一般送来和亲的公主都是入宫当了国君的嫔妃。
凌承嗣方才一开始是觉得阮倾歌年纪尚幼,性子天真,在他面前言语不忌才说出这番话,心中不以为然。
但听到这里,他心中一动,隐隐又觉得有些道理。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偏头赏景的阮倾歌,阳光洒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显得有些毛茸茸的娇嫩可爱。
末世征天
“每晚都在做那个梦,”谈起这个,林云溪露出了一丝紧张之色,“哪怕我有几日不戴那个荷花玉簪,晚上依旧会做那个梦。”
阮倾歌看了看周围,示意让灵雨退下,林云溪见状也让自己的婢女离开房间。
等到房间只剩她们俩人,阮倾歌抿了口茶,看向林云溪。
“那你在梦中之时,在干什么?”她问道。
“我一开始总会被那一池荷花吸引住心神,然后会渐渐发觉自己是在做梦。”林云溪描述着她在梦中的那种感觉,但觉得有些说不清楚。
“待我清醒认知到自己是在做梦的时候,我便能在梦中自由地走动。但那个梦的中心似乎就是那一个荷花池,我无论往哪个方向走,都离不开那一处地方。”
“我总觉得池中荷花有些特殊,心中隐约觉得荷花在呼唤我。”说到这里,林云溪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觉得说得有些玄乎,像是编的一样。
阮倾歌却认真地思索了一下,问道,“那你可曾往池中央去过?”
看到阮倾歌竟然相信了自己的话,林云溪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高兴,她马上便回答道,“未曾去过,我本想尝试一番,但上回你在孟府叮嘱我不要随意动作,我便不敢下水了。”
说到这里,她吐了吐舌头,“况且我也不会凫水,要是淹死了怎么办。”
要是他人在这,肯定要笑林云溪,梦中就算淹着了也不会怎么样,最多就是被吓醒。
但阮倾歌却蹙起眉头,点了点头肯定了她的做法,“你做的没错,还是要小心为上。”
“我感觉这不是一般的梦。”她若有所思地对着林云溪说,“既然你每日都做着同样的梦,在梦中还能保持清醒,那谁又能说得准,你在梦中所有遭遇会不会成为现实呢?”
林云溪其实心中也隐隐有这种感觉,听到阮倾歌这么说,顿时赞同地说道,“我便是这样想,所以才有些怕。”
阮倾歌想到了自己经历的这种种奇妙之事,心想这枚簪子应该也是林云溪的奇遇,便建议道,“要不你便开始学习凫水吧。”
“啊?”林云溪瞪大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