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大堂的偏厅,吴县令和徐宾爷正在商议。
“这落草岭的大当家是谁?”吴县令微闭着双眼问。
“回大人,这大当家叫卢长庆,好使两把大刀,人称卢双刀,这二当家好像叫卫成勇,都是一介武夫不足为惧;好像还有个三当家,不过知道的人不多,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个人。”徐宾爷慢慢的讲解道。
“嗯,这山上到底有多少人有没有摸摸底?”
“按目前掌握的情报分析,至少有三四百人了。”
“三四百人?”吴县令瞪大了眼睛“看来,真的得剿了!”照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养虎为患?
“不过,这落草岭的草寇在百姓中口碑极好,而且落草岭的地势又极其复杂,恐怕不是那么好找的”徐宾爷若有所思的说。
“怕什么,花钱在当地找个向导不就行了”
“大人,这正是问题所在,这卢长庆虽是草寇但不轻易下山抢劫,也从不骚扰山下百姓,所以向导恐怕不好找。”
“这可怎么办?总得找个熟悉地形的人才行...”吴县令捏着下巴也开始沉思起来。
这时有个衙役进来朝吴县令一拱手说:“县令大人,门外...有人找”
吴县令一瞪眼,说道:“没看到我这正忙吗,谁也不见,去把他打发走!”
衙役为难的说:“大人,来人非要见你一面...”
吴县令不耐烦的说:“没听见我说话吗?谁也不见!”
那衙役更是为难,压低了声音说:“是...是二夫人,她说你要是不见,她就击鼓鸣冤。”
“胡闹!”吴县令来气了,竟然找到县衙来了,要是被大夫人发现了那还了得!
“大人,待小人前去问个究竟吧。”徐宾爷解围道。
这吴县令虽然惧内,可还是不安分,硬把海棠轩的头牌春红姑娘赎了身做了外室,如今有了身孕又不敢让夫人知道,为这春红没少和他闹,如今竟然找到县衙来,丢脸事小,要是被夫人发现了闹个一尸两命那可不好收场了!
“你去问个清楚,看她想干什么,然后赶紧送走!”吴县令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急忙说道。
“是,大人”徐宾爷躬身往外走。又镇不住那母老虎,还在外乱搞,还怕出事,徐师爷都替吴县令感到...窝囊!
门外的春红姑娘----也就是二夫人,正坐在大堂外面的台阶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丫鬟在一旁怎么劝也劝不住。
徐宾爷走过去拱手问道:“二夫人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伤心?小心伤了身子!”
“怕我伤了身子,他怎么不来?”二夫人一边哭着一边问道。
“大人公务繁忙实在抽不出身,二夫人先起来说话,小心别动了胎气!”徐宾爷准备伸手去拉二夫人。
“不行,他要是不给我做主我就不起来!”二夫人也耍起赖了。
这女人真是一个比一个麻烦!
徐宾爷蹲下身子赔着笑说道:“二夫人说哪里话,您的事大人自然会为您做主,只是您一直这样哭闹我也不知道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法给大人回禀啊!再说,这大堂外人多眼杂,这万一被大夫人看到,禁了大人的足,那恐怕您就再也见不着大人了!”
这一吓唬还真管用,二夫人立马止住哭,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说:“今天我被人欺负了,你问他到底管不管?”
徐宾爷疑惑的问道:“谁敢欺负您呐?要知道除了大夫人,恐怕没人不认得您这位县令二夫人吧?”天天在各个商铺转悠,看到喜欢的就拿县令二夫人的名号压人,强买硬赊,谁敢得罪她呀?!
“就有那瞎眼的,今天在廖记绸布庄就碰到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抢了我的布还出口伤人,连他吴有年也一并骂了...”二夫人恨恨地说。
“哦,是吗?是什么样的人?”
“看样子是个外地人,好像挺有钱”
“有钱的外地人...”徐宾爷开始在脑海里搜索,哪里有这样的人。
“兴许还是个土匪”二夫人继续回忆道。
“哦,夫人此话怎讲?”
“他是他山上还有百十号兄弟...”
“是吗?夫人可知道他去了何处?在城内可有落脚的地方?”徐宾爷眼睛一亮,莫不是正是自己要找的...
“那厮说他在东街的迎风客栈天字丙号房,好像姓刘。”
“那好,夫人你且先回去,我这就禀报大人去抓人为你出气!”
“真的?”那吴县令一天就会说好听的哄她,答应的事一件都没办到,要不是今天被气急了也不会跑这来出他的丑。
“夫人被辱,这就是打县令大人的脸,夫人放心,这口气一定会为你出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且看你们如何处置”转身时又不忘叮嘱一句:“记着把我那匹布弄回来”
这才是重点!
“明白,夫人放心!”徐宾爷已经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了。
“李捕头,你护送夫人回去。”徐师爷命令道。
“是”李捕头再不愿意也不敢抗命。
待徐宾爷回到偏厅,吴县令立马问道:“这娘们又兴什么浪?”天天跟在二夫人后面给商铺还账,还得想办法搪塞大夫人,这县令真是做的辛苦。
“大人,说不准这次二夫人还立功了呢!”徐宾爷笑着回话。
“哦?说说怎么回事?”吴县令疑惑的问道。
徐宾爷就将二夫人的遭遇讲了一遍。
“真是个败家娘们!”扯上几尺够穿就行了还把整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