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京中各府各家各族,牵扯纷攀,犹如万千根茎,斩不落,掰不开。
他也知,圣上几番无视他的折子,便是不予搭理的意思。
或许不是不愿信他所言,只是不想查而已。
曾经他以为入仕便可求得心中所求。
可谁料仍是镜花水月。
妥协么?
直到茶已端来,苏清宴却见孟清明仍是一副皱紧眉头,心下有思的模样。
才又出声唤道:“孟大人,孟大人?”
孟清明这才敛去心中杂思乱绪,道:“不知,苏公子此来何事?”
他也是回了府,才想起沈之周曾同他起过。
萧忱的那个侄子,就叫苏清宴。
思及此,孟清明才又开口问道:“是萧大人差苏公子来的,还是……”
苏清宴闻言回地坦荡,“是,也不是。”
“舅舅知晓我去了京兆府寻张状师,但行事的,确是在下。”
言罢,苏清宴才放下手中茶杯,言归正传道:“我知孟大人心中守正持清,一片赤诚。”
“可张状师的意思,想必孟大人也明白,他不想,也不愿让你牵扯进来。这乃友人之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