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自己的手,被刺的地方几乎没有一点破皮,连最细最小的伤口也没有。
江易林也在为自己绑蔓藤,他的动作有些迟缓,许海心走过去,道:"你暂时不要过去了,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有他们几个应该够了。"
江易林的面色比刚才还要苍白,神情也有些恍惚的样子。
阿水走了过来,道:"银环蛇的毒性是非常大的。你最好休息一下,虽然毒已经除了,也打了血清,但接下来的一两天里,你肯定还是会非常不舒服。"
江易林还没说话,身后便传来了秦业低沉的声音:"听你姐的,在这里休息。"
江易林还要说什么,秦业已经带着许海心走了。
前面,宫飞宫扬和阿六合力开了一条勉强能让人进入的小道。
旁边不时传来嘶嘶的声音,但好在那些东西一直没敢真的过来。
许海心也拿起了匕首,奋力的砍掉碍事的枝条。
她的手仿佛天生就是拿刀的,那匕首在她手里一小会儿功夫,竟然就用得得心应手了。
没多久,一条通往那棵大树的缺口就出现了。
宫飞和宫扬是野外生存的高手,拿着绳子飞速的往上攀爬。
阿水道:"先上去看看吧,那玩意是和这树是镶嵌在一起生长的,它们属于寄生关系,而且那玩意成熟了会招惹一些奇怪的虫子,你们要小心一点。"
宫飞跃上了最大的一条树枝,道:"我和宫扬配合,应该没问题。"
不得不说,宫飞和宫扬真的是这方面的高手,配合着专业的工具,一小会儿功夫就爬上去了不少。
可那树足足有近二百米高,要爬上去谈何容易。
一直到底下的人脖子都酸了,他们也还没有爬到一半。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边走了,宫飞和宫扬也没有到顶。
突然,宫飞身上的绳子开始往下掉。
宫扬顺着绳子滑了下来。
秦业皱眉道:"怎么了?没有东西吗?"
宫扬解开了身上的绳子,道:"有,还在上面一点,但是我和宫飞已经没办法再上去了。"
"是怎么回事?"
宫扬道:"这树可能是长得太快的缘故,越往上走就越软,到宫飞现在的那个位置,树枝已经快要支撑不了他的体重了,更别说要同时支撑我们两个的体重。"
"看到东西了吗?"
"是紫色的。镶嵌在树皮里,感觉就像是从树里面长出来的一样。"
阿水道:"那东西是寄生在树里面长出来的,而且是和寄主一起成长的,寄主死了,它也就死了,所以,你们一定要摘活的,如果把村砍断,它也很快就会褪色,也就失去药性了。"
宫扬看了一眼在远处休息的江易林,低声道:"现在只能他上去了,他体重轻一点,我和宫飞都有一百五十多斤,他可能有一百三的样子,唉,也难,但是那树旁边没有其它支撑点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许海心突然开口了:"我去吧。"
秦业马上否定了:"不可以!"
许海心道:"如果真的像宫扬说的那样,就只能我上去,我不到九十斤,体重几乎是你们的一半,就算是换小江上去,又有什么用呢?他也就比你们少十几斤而已,照样是上不去的。"
她看了江易林一眼。道:"他现在又中毒了,全身软成那样,你认为他能正常爬树吗?"
"那也不行!"
许海心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不行也得行!"
她走到宫扬身边,道:"麻烦你把绳子绑到我身上。"
秦业扯住她,低声道:"你要做什么?"
她看了一眼秦业,低声道:"我知道你担心,也知道这个危险,可是,如果拿到那个能活下去,我愿意去冒险,秦业,这个时候你不应该阻止我。"
秦业看着她,突然升起一种恐惧和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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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的抱了她一下,低低的道:"要小心一点。"
许海心点了点头,对宫扬道:"麻烦你绑紧一点。"
虽然秦业百般不愿,可是,最后还是看着她一点一点的上了树。
她沿着宫扬宫飞爬过的轨迹,慢慢的向上爬。
虽然有专业的工具,但当她开始爬的时候,才明白这有多难。
她不是专业做这种事的人,又不经常爬树,所以,几乎每一下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可是,和可以继续活命相比,她觉得这又不算什么。
汗水打湿了衣襟,即使是穿着衣服,手上和腿上的皮也被磨得生疼,甚至开始出血,但她还是继续往上爬。
好在宫飞一直在上面提着她,她没有出现向下摔的前奏。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到太阳的光线都不是那么强烈了,她才勉强到达宫飞的位置。
宫飞看了她一眼,低声道:"你怎么样,还能继续吗?"
许海心灌了一口他递上来的水,道:"还可以吧。"
其实,她的手早就已经没了知觉,能继续活动,靠的全是惯性。
宫飞道:"我已经没办法继续上去了,我再往上前,这树枝一定会断掉的。"
许海心道:"东西在哪里呢?"
宫飞指着前面一个根本看不到的地方,道:"那里,大概只有巴掌大小,这东西也是奇怪,要从树上长出来,还不能把树砍了摘,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