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难过,可是……父后这般……儿臣……”

“陛下。”蜀羽之打断了她的话,“在您的心里,太凤后可是你父?”

“自然!”仁顺帝没有犹豫地回道,“虽然父后并非朕生父,可是自从朕过继了之后,在朕的心里,父后便是朕的生父,朕从未有过一丝不敬重父后之心!”

“那陛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蜀羽之微笑道,“太凤后的性子多年来一直没变,十年后宫生涯,本宫不得不承认先帝将他保护的很好。”

仁顺帝蹙眉,似乎不明。

“他喜怒哀乐,从来只是因为一个人。”蜀羽之缓缓道,“那便是你的母皇。”

仁顺帝睛一亮,“太皇翊太君的意思是……父后这般不是因为不满朕,而是因为母皇?”

“只要你真心视他为父,他会明白的。”蜀羽之没有回答。

仁顺帝沉思会儿,问道:“太皇翊太君,父后可是怀疑母皇的死和朕有关系?”

蜀羽之失笑道:“若是他真的如此认为,他早就找你拼命了。”

仁顺帝一怔。

“陛下。”蜀羽之缓缓道,“太凤后没有自己的亲生儿女,和母族又一向不亲近,先帝在时,先帝便是他的一切,如今先帝不在了,你,便要成为他的一切!多谢耐心,本宫相信太凤后也一直将你视作亲生女儿的,没有一个父亲是会为难自己的孩子。”

仁顺帝看着他沉默会儿,“朕明白了,多谢太皇翊太君。”

蜀羽之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臂,随后离开,走出了交泰殿,他转身,看向了身后庄严的宫殿,轻轻地笑了,然后,转身起步离开。

这一次,是真的要离开了。

……

次日,宣宗皇帝君侍太皇翊太君蜀氏请旨前去高陵为宣宗皇帝守灵,仁顺帝恩准,命内务府护送其前往。

而在太皇翊太君离去之前的一夜,凤后白氏亲自前去送别。

宣宗皇帝的君侍离去对新朝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很快便被人遗忘了,而如今,朝堂因为册封太凤后一事而争论不已。

仁顺帝下旨了,太凤后既然身子不适不宜出席册封典礼,那便延迟册封典礼,等太凤后病愈了之后在行册封。

仁顺帝孝道为重,众臣不好反驳,便只能权宜行之,提出先册立后宫君侍,而依着规矩,若是先帝有后在,必须先册封了太凤后

方才能够行大封后宫典礼。

因而,仁顺帝也不同意。

朝臣也不愿意继续退让,因为后宫位份没定,朝堂也不可能安宁。

不管是御史还是其他的朝臣,都执意请求仁顺帝册封后宫,安定前朝。

仁顺帝继位第一个风波不是源自朝堂,而是源自后宫。

然而不管前朝如何的施加压力,仁顺帝却还是不为所动,同时还阻止前朝的人直接去找薛氏。

……

薛氏的病倒不是真的装的,不过不严重罢了。

然而他却希望自己真的是病重,可是,不管他如何的伤心,如何的折腾自己,身子却还是那般。

这时候他恨极了自己从前那般的爱护身子。

“父后,药煎好了,儿臣喂您喝吧。”虽然尚未正式册封,但是作为太女正君的白氏却已经是领了凤后的实权。

后宫如今在他的掌管之下,而不管后宫事务有多繁忙,他每一日都会亲自服侍薛氏用药。

薛氏成心了折腾自己,自然不愿意喝药,可不管他如何的折腾,白正君却还是耐心伺候着。

起先薛氏还是不领情,但是后来白正君被诊出了怀上了身孕,薛氏便没有再为难。

可便是愿意喝药了,对白正君还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白正君也似乎不在乎,不管薛氏如何,他都仔细伺候,便是被诊出了怀着孩子,也是不假手于他人。

平日里他也时常和薛氏说话,便是薛氏从来不答话,他也是一如既往,但是却从不提及外头的闹腾。

这一次,薛氏也没有为难,一口气喝了药,“本宫喝了,你可以走了吧!”

“儿臣陪父后说说话?”白正君却微笑道。

“你是聋了还是傻了?本宫说了不想跟你们说话!”薛氏一如既往的没有给好脸色。

白正君却不在乎,“那父后听儿臣说吧。”说完,不等他拒绝,便继续,“方才御医给儿臣诊了脉,说儿臣的胎相很稳,预产期便在明年的四月,四月既不冷也不热,正适合生产,这孩子没出事便如此的疼父亲,儿臣想,应当是一个儿子。”

如白正君所料,薛氏在听到了孩子的时候,神色缓和了一些,“你喜欢儿子?”

“自然喜欢。”白正君笑道,“儿臣前两胎都是女儿,若是这一胎是儿子,那儿臣便儿女双全了。”

薛氏看了他的肚子半晌,随后却讥诮,“是啊,你儿女双全了,你们都有自己的孩子,你们很了不起!”

白正君一怔。

“给本宫滚出去!本宫不想见你们v!”薛氏怒斥道。

白正君不禁有些后悔说了这个话题,当即跪下,“父后,儿臣并无其他意思,儿臣……”

“我让你滚出去!”

“父后……”白正君还想解释几句,可见了薛氏的脸色,只好作罢,“是,儿臣这边告退。”说完,起身又忧虑了看了薛氏几眼,方才离开。

一出了寝殿,便见到了太女府中的薛侧君来了。

薛侧君姓薛,自然便是出自薛家,而且还是薛氏的嫡亲侄子。

“臣侍见过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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