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成了粉色,好像桃花瓣的颜色。”顾乔乔的手按在了伤口上,却抬眸看向秦以泽,诧异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一个孤本上看到的。”秦以泽淡淡的回道。
顾乔乔再次地下了头。
秦以泽却不动声色的倾下身子,低声说道,“你今天拒绝了馆长的建议,觉得可惜吗,是不是这婚姻束缚了你的身份”
顾乔乔摇头,“没有啊,我是真没那个兴趣,而且,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进了那个国家队,就只能训练和比赛了,对我来讲根本就不现实。”
“那你当时说的话都是真心话”秦以泽循循善诱道。
顾乔乔看向秦以泽,不疑有他,很是坚定的说,“当然是真心话,都是真的,我可没骗他。”
秦以泽忽然轻笑出声,“你说做一个好妻子好妈妈那也是真心话了”
声音虽然带着戏谑,但是却掩藏一抹无人可知的忐忑和期盼。
顾乔乔一下子愣住了。
她想起了自己的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可这个秦以泽,竟然敢诱导她
顾乔乔的小脸有些羞恼的染上了红晕,她稍微一使力,按向了秦以泽的伤口。
秦以泽虽然觉得这点力量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却还是很配合的惊呼出声。
“不许在说话。”顾乔乔绷着小脸警告道。
秦以泽静默了一瞬,嘴角带着一点得逞的笑意,不过却果真不在开口了。
而是身子朝着沙发的靠背慵懒的靠过去,随即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了如月牙一般的暗影。
神色却似乎很是安心。
顾乔乔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手指按在伤口处的力道又变得轻柔了。
秦以泽的伤口似乎伤到了筋骨。
又过了几分钟,顾乔乔收回了手,然后轻轻的给他包扎起来。
随后却听到了秦以泽平稳的呼吸声。
顾乔乔仔细的看了一下,是真的睡着了。
顾乔乔轻轻的站起来,看着秦以泽有些不舒服的睡姿,还是没能做到就这么离开。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缓缓的伸出手,扳过了秦以泽的肩膀,将他的头放在了沙发的枕头上。
她的姿势和搂着秦以泽没什么两样,鼻端只闻他清冽的气息,似乎连轻轻浅浅的呼吸都拂在了她的脸颊。
顾乔乔涨红着脸,咬着牙将秦以泽的身体放到了沙发上,又拿过来一个毛巾被,盖在了他的腹部。
随后,顾乔乔关上了台灯。
月光从另一侧的窗户投射进来,温柔的将身姿颀长的男子笼罩住。
顾乔乔眸光里满是复杂和无人可知的思绪。
半晌之后,她才悄悄的回了自己的卧室。
而秦以泽却似乎睡得很熟。
眉头舒展,嘴角微微的翘起,似乎,在做一个很美丽的梦一样。
而顾乔乔却久久不能平静。
她知道,如今的秦以泽对她的感觉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
而她在知道真相之后,对秦以泽的最后的一点怨恨也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感激。
感激他在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后,依然没有放弃她。
可是,这感激真的仅仅是感激。
感激不代表爱情。
上辈子的她对不起秦以泽和秦家的地方很多,这辈子也只想在可以的范围内,给他们补偿。
可是,这不代表她要和他生活下去。
宁宛如老奸巨猾又狠毒无情,没有达到目的,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上辈子她已经连累了秦家,这辈子,她不能在连累他们了。
如今,她接连对着他们出手,虽然都是小事,但是却也让一向处于掌控地位的宁宛如和顾城感受到了挫败。
顾家的产业不止一个御宝轩,还有玉雕坊,而玉雕坊的背后,还有一个玉石矿。
这样的产业,对于顾城来讲,吸引力是巨大的。
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顾城也不能免俗。
所以,接下来的事情谁都无法预测。
而她还没有证据将宁宛如和顾城送进监狱去。
其实,说白了,这是一场很残酷的斗争。
顾乔乔不管顾清风舍不舍得,她下手都不会留情。
她不为了顾家的产业,只为了上辈子惨死的家人,都要将宁宛如和顾城打到尘埃里。
让他们永远都不能翻身。
可是,这过程注定艰辛而又危险。
她不能将秦家拖进去。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她真的已经不爱秦以泽了。
一个人不可能爱同一个人两次。
而她,其实已经没有了爱人的能力。
两辈子的时光,让她那自认为灿烂明媚的爱情在地狱的业火里,早已经焚烧殆尽。
而她,也真的不想秦以泽像她那样爱而不得。
秦以泽是一个好男人。
冷漠疏离不是他的错,是她不该将这样自由不羁的他强行的拉进婚姻生活里。
她想,明天应该找个机会和秦以泽谈一谈离婚的事情了。
趁着一切都没发生前。
顾乔乔辗转反侧,却直到天明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却没有想到,等她醒来的时候,秦以泽已经出门去了。
而秦家静悄悄的。
早餐放在了餐桌上。
她竟然起得这么晚。
顾乔乔匆匆的吃了早餐,随后就要出门去医院的时候,客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秦家有两部电话。
书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