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一说.大家都去看那两条路.果然如丛跃所言.一时间大家犹豫了.但内心却都认可丛跃的话有道理.
“赶紧走吧.”顿了顿.丛飞急了.挥手让大家快走.
几个人也顾不得了.紧着跟上.
梅霜气喘吁吁道.“那物事必然是傍晚受到熊罴打斗之惊扰.一时不敢出來.所以穿山甲和蝎王才敢出來.其实现在想來.那蝎王应该也是被物事所惊扰所以冒险出來躲避.沒曾想碰到我们”
梅霜一番分析合情合理.车夫兄弟频频点头.安日彦问道.“你能猜出那是什么东西吗.”
“若是看那道路的直径.这东西一定不小.具体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
六个人在茅草丛生的路上一路飞奔.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生怕那“物事”追來.
看梅霜不要命地向前跑.安日彦笑道.“这东西只在夜间出來.现在晴天白日.它不会出來的.”
这一路飞奔之下.倒沒有遇到什么危险.
往前日光越來越亮.瀑布的水声也仿佛近在跟前.却不曾想到不知道谁惊扰了树上的马蜂窝.顿时成群的马蜂向他们飞來.
几个人发足狂奔.在后面挥动衣服的加藤和车夫兄弟还是被马蜂叮了几下.几个人不敢怠慢.奔跑出林子后.只听史婕妤说道.“快.那边有水.”
几个人随即向密林边上的一个水池子跑去.边跑边将身上的装备卸下.随后纷纷跳入水中.
水质清澈.水温温暖宜人.竟像个天然的泳池.四周全是天然的岩石.上游的水经由岩石的边缘渗进.长年累月积攒了如此多的水.
马蜂退去之后.几个人从水里出來.
夏天本就薄衣薄衫.这出水后.两个女人身上曲线毕露.梅霜遂命几个男人出水后背过身去.
四下打量一番.前面是密林.后面是悬崖峭壁.根本就沒有适合换衣服的隐蔽之处.
她和史婕妤又不敢走远.只能就近找了个棵大树在后面换下湿衣服.等换回衣服回來的时候.几个男人早就脱了外面的衣服搭在岩石上晒了起來.
车夫兄弟和加藤都上身**.车夫兄弟古铜色的肌肤上居然几道尺长的大疤.而加藤除了一身的雄壮的肌肉外.光那厚密的胸毛就很令人敬畏.
安日彦只脱了外袍.里面是白色的丝衣.也隐约看出肌肉的纹理.
等史婕妤和梅霜回來的时候.已经开始搭起火堆开始做饭.
加藤和丛跃出去打猎去了.史婕妤和丛飞也四下去找柴火.梅霜本打算和他们一起去.却被安日彦叫住.
“怎么了.”梅霜有些不悦.大家都在忙活着.他一个人倒把自己当老爷了.
安日彦四下看看.见几个人都已经走远.遂过去.对梅霜低低道.“你要当心大秦国皇帝的嫔妃.”
梅霜手里的包袱一下掉了地上.她连忙拾起來的同时有些不悦.“这一路你说有内奸.先是怀疑车夫兄弟.现在又怀疑史婕妤.下一个你是不是该怀疑我了.”
安日彦眸色深深.忽然伸出手.一个铜钱大小类似齿轮似的东西跃然手心.上面雕刻有看不出的图案.约半分厚度.
“这是什么.”梅霜不解.
“这是丛飞和丛跃兄弟在我们经历的每个地方都要留下的标记.一则后续的人会跟上我们;二则便于我们原路返回.”
“那”梅霜还是不解.
“这是史婕妤身上掉的.”安日彦说道.
梅霜无语.“既然是留标记所用.史婕妤身上携带有什么奇怪的.”
安日彦收起那枚标记.冷笑道.“这东西只有车夫兄弟有.而且.你看到了.这东西可不普通.这是枚密锁.我们留下的每一枚密锁.都会有相应的锁匙.只有完全对上.才是对的路线.你别小看这密锁.里面还可以容纳字条.对上之后取出字条可知前面人的去向包括此地该注意的危险.”
梅霜大吃一惊.想不到这小小的齿轮状的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用处.可是.她仍然沒有明白这和史婕妤到底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车夫兄弟不小心掉了敲被史婕妤捡到.”
“这锁在用之前.都是环环相扣的.怎么可能只捡到一枚.”
“我去.”
梅霜心底一沉.纵使自己的大脑简单.也能想到该不会是史婕妤将原來已经放好的密锁拿了出來.
“将密锁标记拿走的唯一目的.那就是令后面我们的人找不到我们的踪迹.此刻若再有敌人追踪我们.只恐怕我们更加危险.”安日彦眸色暗沉.
梅霜慌乱地坐下.“难道.难道史婕妤会是你说的奸细.”
“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或许是我们想错了.当然.也有可能奸细还不止一个.”安日彦说道.
“那、那这个密锁是从哪儿拿出來的.”
“尚且不知.”安日彦说道.
“那你赶紧让车夫兄弟看看啊.他们既然会放这个.肯定懂得打开.赶紧看看.”梅霜焦急道.
安日彦摇摇头.“现在情势不明.尚且不知道车夫兄弟的底细.我还是先保存的好.”
梅霜远远看见几个人回來了.抱着柴火的.丛飞手里拎着一只野兔.加藤手里一只野鸡.
梅霜眼前有些恍惚.尼玛这还沒到呢.怎么弄出这么多的事啊.
天哪.这皇上办事靠谱不靠谱啊.找的人居然会是奸细.
几个人坐下后.这才边做饭边察看被马蜂盯的伤势.加藤的肩膀上被叮了几个包.丛飞脸上也被蛰了几下.好在都皮糙肉厚的.挤出里面的毒液.撒上药粉后慢慢消肿.
跑了一上午.每个人都饥肠辘辘.加上烤野兔烤野鸡的香味.几个人食欲大开.
因为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