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秋想要详细打听,小冬也一下子来了精神。
“我本就是想要说给你听的,姐你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对姐夫心存觊觎之心,明明姐夫都成亲了,她们可真不要脸。”
蒋小冬安全不客气,在她看来,敢跟小秋姐抢姐夫就是不要脸。
“这个淑清公主不止一次当众表现出对姐夫的倾慕,就连知道姐夫成亲之后都没有收敛,不少人都知道呢,不过姐夫没理她就是了。”
“外面还在传这次姐夫能安然无恙,也是这个淑清公主不忍心姐夫落难,她们就瞎扯吧,以姐夫的本事还需要别人帮他?”
蒋小冬对苏如卿的崇拜一如既往,“连姐夫的能耐都看不透就敢说倾慕,我先前还对这位公主有些向往,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蒋小秋的严肃在小冬不屑的语气里荡然无存,她忍不住笑起来,“未必就是你想的那样,人家好歹是公主,或许会是以讹传讹。”
前世关于淑清公主的事情,她都是从君宁苏身边听说的,听得也并不完整,因此觉得小冬会不会言过其实。
“姐,你就是这样才会吃亏,公主怎么了,就因为是公主,她才会更加肆无忌惮。”
蒋小冬叹了口气,“总之,你一定不能大意了,姐夫这样的,找不到第二个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
蒋小秋用力揉了揉蒋小冬的头。
……两日后,小秋和小冬陪着瑶娘去普华寺。
苏如卿一早将她们送到门外,脸上甚是遗憾,“本应该送你们去的,只是忽然多了几件差事,一时脱不开身。”
“你只管做你的事情,不过是去寺庙里一趟,怎能耽误你的时间。”
小秋笑了笑,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放心吧,明儿就回来了。”
几人上了马车,车轮缓缓滚动。
苏如卿目送马车离开,转身进了府,脸上淡淡的笑意收了起来。
“少爷,普华寺那边已经都安排好了。”
青竹无声无息地出现,苏如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最重要的,是确保她们安然无恙。”
“少爷放心。”
青竹停顿了一会儿,“只是少爷,既然已经发现了有人别有用心,为何不干脆釜底抽薪?”
苏如卿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狠戾来,“因为,留着,才会更有用,也更有趣。”
青竹不寒而栗,低头,不动声色地摸了摸手臂的鸡皮疙瘩。
他有多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少爷了?
少夫人就如同少爷的定心符一样,她一不在,少爷就要显露原形了。
少奶奶可赶紧回来啊!……去普华寺的路上,有蒋小冬在,气氛绝不可能低沉。
她说了在书院的趣事,唱了新学到的曲儿,兴致来时,又摸出琴就在车厢里弹奏一曲。
瑶娘被她逗得始终笑盈盈,小秋也一脸欣慰。
她家小冬琴棋书画样样都会了。
要是放在前世,小秋再也不会想到,她和蒋小冬的关系能变成如今的模样。
刚刚重活一世的时候,小秋只想着对她敬而远之,蒋家一家的死活她都不要再牵扯其中。
可是谁知道,她也就想着随便养一养,结果养出了一个贴心的妹妹来。
小秋感慨万千,有时候机遇对一个人来说,重要到足以改变所有的一切。
……马车只在普华山山脚下停住,上山的路,都要亲自一步一步地走上去方显诚心。
山脚下,有不少马车都停在那里,小秋和小冬下车,一左一右地陪着瑶娘慢慢地走上去。
普华山并不矮,相反山路甚是崎岖,据闻朝廷想要为普华寺修造一条便捷的行道,都被普华寺的住持大师拒绝了。
谁也不知道这位通远大师年岁几何,只知道他乃得道高僧,但凡是他说出的话,就没有出过错儿。
因此普华寺虽然山路崎岖难于行走,却香火异常鼎盛,多的是诚心的人不畏艰辛。
沿路,小秋瞧见了不少在路边休歇的姑娘,一个个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想也知道,都是些娇养在深闺之中,足不出户的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出门车马代步,普华山对她们来说太难了。
小秋还瞧见有人从山上气呼呼地下来,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真是长了狗眼睛,他凭什么说我是被背上山的?
他哪只眼睛看到的?”
然而再心有不忿,不是自己走上去,也都得乖乖地下山,谁也不想得罪如此灵验高深的普华寺。
两边休歇的姑娘们,有几个实在支撑不住,颇有自知之明地起身往山下走,再走下去,怕也只是徒劳无功。
小秋看了一眼瑶娘,“娘,要不咱们也歇一会儿?”
“无妨,我不累。”
瑶娘用丝帕按了按额前滑落的汗水,脸色都已经苍白,眼神却异常坚定。
这点累算什么?
比起如卿受过的罪,瑶娘根本不允许自己停下脚步。
小秋心里庆幸,幸好自己每日都会拉着瑶娘在府里走动走动,要换做从前的瑶娘,怕是再有决心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秋和小冬是不碍事的,两人小时候操劳的底子都还在,等到了山顶,也只是汗湿了头发和衣衫。
瑶娘就不行了,险些立刻瘫软在地上,气息喘得仿佛要将肺腑给呕出来。
小秋赶忙扶着瑶娘坐下,不敢多喂水,只让她含一小口,慢慢地喝进去一点。
等瑶娘缓过来,就好像死过一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