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十八年,十五岁之前都是正常的,十五岁后就变了,至于变得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从县城回来后老爹老娘还没回来,我心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
毕竟他们经常这样,我已经习惯了。
回来的路上我不敢一个人走山路了,而是坐小巴到我们村五里地的路口下车,在步行回村。
我没敢一个人在外面晃悠,一来是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生病了,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滚烫。
再来李叔家二妞和饶家小院的三娃子还在办丧事,前天麻姑说的话历历在耳,我不想被李家的人看到。
三娃子和我的关系以前很好,只是这三年来我不出门,联系少了而已。
现在我有动不动见鬼的这种悲催能力,也让我不想看到往日的伙伴。
所以我绕了大半个村子回的家,基本没什么人看见。
家里冷冷清清的,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酸软无力的进屋躺着,满脑子都是在县城遇到的糟心事。
我将这些事情一点点的想了个遍,发现一路上我都是在见鬼。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已经和我的生活连在一起了,悲催的我无语泪奔,那个让我帮她整理院子的老鬼也让我给忘了。
我知道,答应人的事情做不到可以道歉,只要不是关乎人命的大事,说声不好意思对不起啥的,一般人家都不会真生气。
可是答应鬼的事情就不同了,你做不到它就会一辈子缠着你。
县城一趟走来让我心身疲惫,我是不想一个人在走一回了,问题是不走行吗?
“天啊,你收了我吧!不要折磨我了,”我看着屋里的天花板喊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很虚弱。
浑身滚烫,哪哪都不舒服,伸手摸了一下额头,乖乖,好烫,打个鸡蛋贴在额头,我估计都能烫熟了。
不摸还好点,只是觉得无力,这一抹之后慢慢的觉得头开始痛了,而且心头就像敲鼓一样的跳得好快,一首凉凉就在心里响起。
爹妈都不在家,我发烧了,好像还很严重的样子,心想会不会烧死了都没人知道?
这个念头生出来后,我就觉得好悲哀,我的心里苦啊!
慢慢的天黑了,我从一开始的极热到最后极冷,缩着身子卷在床上,苦逼的没人看一眼。
爹娘都不在,要是真的有个万一就悲催了。
我想给二叔和姑姑打电话的,不过最后还是放弃了,不想麻烦人家,挺一挺就过去了。
“唉!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我轻轻的哀嚎一声,喉咙烧得难受,嘴巴都裂了,好想喝水。
我挣扎着起来想去灶房找水喝,结果头重脚轻的根本没办法在下地。
勉强撑着想要走出去喊人,结果一扑爬摔在地上,让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我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这一刻我哭了,眼角有眼泪,心里好难过,觉得自己好可怜。
心想:“难道我要死了吗?”
“不过也好,死了就不会看到那些东西了,就算看到我也不怕,大家都是鬼了,怕个求,最多就是看谁比较凶。”
我脑残的想着这个,趴在地上等着晕过去!
天,我悲催的趴了半天,脑子依旧昏沉,就是不晕,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夜风徐徐,吹动院子里的竹架发出轻微的声音。
院墙外面都有大柳树,“刷刷”的摆动,老鼠在灶房翻锅翻碗的声音传来,是那么的清晰。
“晕啊,快晕啊晕过去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赶紧晕”
我在心里喊了起来,巴不得晕过去,这些声音虽然不吓人,可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家的我难免会胡思乱想。
见到那些东西的时候怕是突然的,一个人呆在漆黑的房间,听着这些声音是长时间的恐惧,比直接见鬼还吓人。
要是那里的声音稍微大了点,都会想到是不是有啥玩意出现了,一惊一乍的感觉让我差点就咬舌自尽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我看到一个大美女温柔的看着我,她把我抱回床上躺着。
对,就是抱,别看我只有十八岁,可已经是大人了,加上我的个子也不矮,一个女人抱我是要用很大力气的。
不过哪位似乎没感觉我的重量一样,那一瞬间的恍惚中,我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纸做的人了。
女人用一块毛巾蘸水为我降温,解开我的衣服小心翼翼的帮我擦拭身体,一股冰凉的感觉袭来,我觉得好舒服。
身上的皮肉很有感觉,像触电一样酥麻酥麻的,恨不得不要停,一直这样下去。
慢慢的我困了,但是咽喉里好干,心口燥热得难受,女人的小手冰冰凉凉,让我忍不住想要一把抱上去。
我闭上眼睛享受着,过了一会儿嘴巴传来一阵清凉的感觉,舌头轻轻蘸了一下唇部,吧嗒着嘴还想要。
一丝淡淡的清甜划过舌苔,再到咽喉,我顺势咽了下去,紧接着又是一阵凉爽进入口中,我贪婪的吞咽着,内心有种说不出来的满足感。
最后我带着一丝的小幸福睡了过去,半梦半醒的时候,我觉得有人在看我,眼光很深情。
我下意识的喊了一句:“妈!你回来了,”之后就真的睡着了。
不过一阵让人心生怜悯的叹息声传入大脑深处,被我选择无视了。
这一夜我睡得很舒服,连梦都没有做,直到第二天饿醒来,除了饿以外,我觉得身体很轻松,也不发烧了,整个人神清气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