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低头放开手,她清楚可见自己手心里斑斑驳驳的大口子,一看就是攀石爬树所致……
欧阳琳琳到底是有多强的逃生欲呢?跟在这个男人身边就这么害怕?
也对啊,曾经那些时日,一直与单仁邪打交道的人是自己,而非这个身体的主人,待她意识清醒的时候,自然被自己占舍时候的记忆恍恍惚惚,混混沌沌,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
单仁邪对于欧阳琳琳来却只是一个模糊印象的人,而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了自己付出了多少?
这一对冤家孽缘皆由自己而起,一个因为付出太多,而只想死死将其攥在自己的手心里;而另一个则是浑然不知,一觉醒来,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欧阳琳琳自然是要逃走的,因为她对单仁邪本身是没有感情的,而作为门的奸细,她流放在外是实事,却始终恪守自己的本分,不敢僭越男女之事。
一个男人突然间闯进了自己的生活中,什么要跟自己浪迹涯,众生相守,偏偏这个男人又是门的挂了名号的恶敌,欧阳琳琳醒来之时,想要逃跑再正常不过了。
武玄月低头苦笑,这一切她突然想明白了,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单仁邪则是在一边心观看欧阳琳琳的脸色,嘴巴抖抖索索劝道:“琳琳姑娘……不是仁邪不让你走……我也知道限制你的自由是不对的。可是……可是……琳琳姑娘仁邪也是没有办法啊!你现在可是鬼族的重犯,青藏王殿下会启动一切实力,来寻找你的下落,我带你逃到了西疆之地,就是为了躲避鬼族的抓捕,这里虽然苦寒了些,但是相对武道四国最安全,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啊!有我在你身边一,我就安心一点……若不然……若不然……等这件事情的风头过去了,你若先走……你若先走,我单仁邪绝不拦着……”
听到这里,武玄月猛然回头,目光犀利,狠狠责问道:“你是不是傻?有必要付出到这个地步吗?欧阳琳琳给了你,就是让你随心所欲对待的,你到现在为止,还这么一味的为她考虑,值得吗?”
单仁邪惊傻,他彻底愣住了,这话的语气,还有这犀利的眼神,摆明不是自己这些时日认识的欧阳琳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单仁邪嘴巴咿咿呀呀一阵,瞠目间不知所措。
武玄月坐直了身子,两脚放在地上,站了起来,两步上前,直逼单仁邪,这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单仁邪心跳到窒息——
“怎么?美色当前下不去嘴了吗?你不是非常喜欢这个女人吗?喜欢到为了她连命到可以不要的地步!现在这个人就在你的眼前,你在忍着什么呢?早早吃下去了,不就安心了吗?”
单仁邪惊慌失措,被武玄月这气势逼得步步倒退,一脚没站稳,一个趔跌摔了一个屁股蹲,样子何其狼狈。
单仁邪满脸通红,手脚狼狈,这吓得简直是丢了魂!
这突如其来的福利,是怎么回事?这丫头一一个样子,第一次醒来的时候,简直就跟见了鬼一般,失声尖叫,还拿着刀子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以死相逼。
虽然单仁邪听兰静官的话,知道这丫头因为在牢狱中吃了不少苦,这行径疯狂,脑子意识不清楚是正常现象,但是被自己心爱的人拿刀要挟,单仁邪心里真的很受伤。
来西疆的数日,欧阳琳琳只要逮着机会就往外跑,单仁邪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将其拎了回来,看着这满身的刮伤淤痕,就足以看出欧阳琳琳想要摆脱单仁邪的决心。
单仁邪虽是痛苦无奈,但是一想到欧阳琳琳的处境,一次次硬着头皮的抓捕,换来欧阳琳琳更加强烈的反抗意识……
单仁邪这些日子过得多痛苦,自己心里清楚,而他不后悔,因为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现在呢?眼前的女人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一般,这般咄咄逼人,这般气势磅礴,简直就不是自己认知中的疯丫头。
单仁邪惊吓万状,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空中胡乱挥舞,倒像是他成了迫害者,而武玄月变成了施害者。
“别别别!!琳琳姑娘你这是玩的哪一出呢?你饶了仁邪吧~你这一出一出的,这变脸比翻书还快!仁邪这心脏实在受不了。”
武玄月左侧嘴角上扬,狡黠一抹嘴角,她外头俯视眼前的男人,时日不见,还是那般的简单可爱。
武玄月望着眼下男饶怂样,所想这还是自己认识的单仁邪吗?那个将相之气,叱刹风云的大将军哪里去了呢?怎么在一个女人面前可以这般怂模样呢?
武玄月抬脚踢了踢单仁邪的屁股,恶趣味泛滥,继续调侃单仁邪道:“你怕什么呢?这不是你心心念念之事吗?别告诉我,你喜欢我就是为了供着当祖宗用的?难道,你真的对我一点yù_wàng都没有吗?呵呵~~还真是枉为男人!白瞎了这一身的腱子肉!”
单仁邪不为所动,憋得那叫一个满脸通红,他一手捂着眼睛,咬了咬嘴唇,将那来势汹汹的yù_wàng生生咽了下去,支支吾吾道——
“姑娘过分了!琳琳姑娘明知道我对你的情义,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仁邪呢?琳琳姑娘不要太为难的仁邪好不好?”
武玄月来了兴致,她就喜欢挑逗老实人,一看到单仁邪这被逼墙角的窘态,像极了好姐妹单灵遥,顿时恶趣味悠然心生。
武玄月一手抓住单仁邪的手腕,将其捂着眼睛的手,硬生生的扒开,她脸上露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