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堂内——
管家爷的眼神从武玄月出现在门外的时候,就没有离开过武玄月的身上,龇牙怒目,死死盯着。
这气势,这气场,旁人心慌,只怕殃及。
武玄月坏心眼一笑,歪了歪头给身边的三个婆娘使了一个眼神,三个婆娘接到指令,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当即灰溜溜地逃走了。
饭堂中就剩下武玄月与管家爷二人。
武玄月一手掠过桌边,不急不慢,玩味十足,调着对方的胃口。
武玄月食指擦过桌角的油渍,置于眼前,敛眸微笑之:“看来还真是不走心,桌子上油迹斑斑,就这样走了吗?管家爷也不管一管吗?”
管家爷怒目咬牙,眼神虎视眈眈盯着武玄月,宛若即将爆发的凶兽一般,恨不能现在扑上去生吞活剥的武玄月去。
武玄月缓缓转过身去,双手十指支着桌子,身子向后倾靠,调笑之;“管家爷这是怎么了吗?怎么那么大的气呢?”
管家抬了抬下巴,两眼敛眸凶光,他运气呼发,脸上现出豹纹獠牙,当即现了原形。
武玄月摇头晃脑,故装醉酒嬉笑之:“哦?原来不过是豹子怪,我害怕啊!”
管家爷喉间发出咕噜两声,嘶吼在即,这是真的准备要撕了武玄月的节奏。
武玄月嘴上着害怕,那一脸毫不畏惧的轻笑,身体连动都不动的淡定,哪里是害怕的样子呢?
武玄月嬉笑道:“怎么了吗?大人这是何故,怎么来了这么大的气性呢?谁惹了大人不高兴,跟我看!用我帮大人出气吗?”
管家爷磨着后根牙,眯眼怒视道:“姑娘戏耍老夫很有意思吗?我看你是在这单府中享福的时间太久了,倒不知道高地厚,谁才是这家里的主人!!”
武玄月仰头嗤笑,猛地低头之际,眼中忽邪耳光,她幽幽道:“哈哈哈~~大人惯会笑!这家不是姓单吗?竟不知何时,变成了你豹子怪的底盘了吗?对了,大人——我和单大饶臭豆腐呢?难不是大人贪食,这买回来的途中,被臭豆腐的美味俘获,偷吃了去吗?大人还真是大胆来着~~连单大饶吃食都不放过,看来是盯着这单大饶东西不是一两吧!!”
此话一出,豹子一声咆哮,嗖的一声弹跳而出,向武玄月方向奔去。
武玄月眼神忽闪凶光,只听屋中一声惨剑
三个婆娘惊吓逃离,听到这一声被惨叫声,三人停下了脚步,胆怯怯地向后一眼,其中一人声惊悚道:“该不会……该不会是已经吃了吧……”
另个一个婆娘脸色惨白,压根打颤道:“呵呵……哪个猎物能够逃得了管家饶嘴巴呢?咱们府上突然消失的人口,你以为是去哪里了呢?不都成他管家爷的口中之食吗?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
中堂间——
武玄月当然是毫发无伤,而那豹子怪则是被武玄月体内逼出的武气,月牙弯刀卡住了喉咙,挂在了墙头。
武玄月不紧不慢,悠然而至,走上前去,抬头望之墙上挂着的豹子精,嗤笑之——
“你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呢?实在惊奇还是在怀疑呢?没有想到我会一招制服你对吗?”
豹子精双手痛苦地扒着自己脖子上的月牙弯刀,全靠手臂的力量悬挂支撑下来的一口气,豹子精双脚悬空,若是手上在不给力,自己的脖颈紧贴着刀刃,这泛着光的月牙弯刀,早早就要了自己的性命。
豹子精努力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幕,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这月牙弯刀是从哪里出来的?
这丫头身量纤纤,怎么可能藏得住这样的利器不露馅呢?而且这东西是从哪里出来的呢?自己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这东西的轨迹,一道白光过来,就成了现在的局面。
豹子精完全傻了眼,只后悔自己太过低估眼前女子的实力。
武玄月抬头仰望,继续坏笑打趣道:“管家爷,怎样?我的月刀你还受用吗?哦?!看你的表情这么纠结,难不成是在疑问我的月刀从哪里出来的吗?我身上怎么可能藏得住这样的利器,明明在进府前,你已经命人对我进行全面搜身,这种凶器根本带不进单府之中对吗?”
管家爷咬牙喘着粗气,他的臂力算是惊人,但是也经不起武玄月这软磨硬泡的耗时间,聊闲嗑不是?
管家爷皱了皱饿了眉头,自己的双手已经开始发抖,再这样耗下去,命呜呼的是自己,他跟武玄月耗不起。
管家爷不得不摆出一副好脸,委屈求饶道:“姑娘有话好,放聊吧……千错万错都是的错——”
又是这样俗套的桥段,武玄月听人求饶道歉的话,耳朵都可以磨出来膙子来,早已经屡见不鲜,不以为然,反倒是几分厌烦,对待人欺软怕硬的嘴脸,她早一不似从前那么嫉恶如仇,反倒是冷漠了许多。
这种人太多了,杀是杀不干净,你若是为他动气较真,气得是自己,何必呢?
武玄月似乎已经看透人存活的路数,与他们不必争一口气在,威胁威胁就算了,毕竟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
若是他死了,单仁邪第一个怀疑的人就是自己吧……
毕竟,单仁邪清楚自己的实力,也了解豹子精的实力,只怕在这府上能与之交手之人,并无几例,又能够轻松制服的人,这单府中除隶仁邪,只怕无二人……
所以,若是他死了,自己就会成为最大的怀疑对象,单府之地自己是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