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顺着身躯的曲线逐渐滴下。
掠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他双手死死的抓住着将自己胸口刺穿的奇怪黑色物质,身躯颤抖不已。
他的血液正在被黑水所吸取,最后残余的力气也在逐渐消失。
“”被惊到的燚张着嘴,却从喉咙之中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声音。
面前的掠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来保护自己,在燚心中的震撼,要远远大于父亲当初来拯救他时的那种感触。
他不由得转过头望向大院高楼之上的那个位置,却发现自己的父亲早已失去了踪迹。
“这就是主与仆之间的区别吗?”
肆摇了摇头,黑水迅速收回,即便掠用尽力气想要抓住着流淌的水,但它的速度之快瞬间就将他的双手锯裂,失去了再次进行捕捉的能力。
黑水的抽出让他胸口的伤势变得更加严重,大量的失血让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巨大的身躯猛然摔在地面之上,激起无数的尘土。
“掠!”
燚终于将心中的绝望和恐惧从他的喉咙和心中释放而出,他发疯一样跑到这名和自己并不算相熟的壮汉面前,眼中的悔恨和不解充斥着他的眼眶,刺激着他的泪腺。
他确实不明白,为什么掠会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明明可以当做没有看到,在如此激烈的战斗之中任何人的死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即便他不赶来救自己,也不会被任何人谴责。
“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掠的语气之中仍旧存有一如既往的沉重和冷漠,看向面前这名少年的眼神也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
他的力气没有办法再支撑他继续进行对话,眼中的光芒在说出这句话的瞬间黯淡下去,最终变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居然不是死前能够诉说半小时的狗血剧情,看来异世界确实还是挺残酷的。”总裁大人,别傲娇!
让肆无比意外的一幕出现了,燚确实给出了答案。
他选择了跑。
虽然元素力量已经几乎无法使用,但是仍旧能够让他的速度得到暂时性的加强,对于燚来说,做到这一步意味着他元素力量的全部消耗,恢复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他的这种行为,单纯就是在赌博罢了。
若是能够成功的脱离买青年这个敌人的追击,其他的都可以无所谓!这是燚心中的想法,他很清楚,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不一定有战胜面前这个敌人的实力,所以逃跑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果断让他成功的躲过了这些黑色触须的捕捉,而在他的身后,一只病变虫慢吞吞的向他走来。
它的腹部让显示它正在准备下一次瘟疫光环的充能,燚在短暂的战斗之中依靠敏锐的观察力察觉到了这些怪物们的限制,虽然它们的身躯力量仍旧强大不可与之抗衡,但是也许自己能够借助它强韧的身躯来替自己抵挡一下,来争取更多逃跑的时间。
正如掠所说,他是要干大事情的人,所以现在最起码要保证自己活着,之后才有反攻的可能。
虽然他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去做,但是眼下的危机并不允许他进行其他乱七八糟的思考。
他从这名病变虫的身旁猛地钻过,成功的躲过了病变虫手臂的挥击,而在这时,肆的触须自然也如约而至,虽然触手千变万化,但因为肆对黑水仍旧不够熟悉,远距离的控制自然有些乏力,在他无法将触须的锁定目标更改的情况下,它最终还是直接攻击在了病变虫的身躯之上。
剧烈的冲击并没有让病变虫的受到什么伤害,它们继承了孔冲那强大的自愈能力和防御力,而肆的攻击在它的身躯之上留下的唯一痕迹,就是它微微的颤动。
“呜呜?”
如同低鸣一样的声音从它的嘴中发出,让肆有些尴尬。
“私密马赛!”
而在这瞬间,燚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