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来到江城老面摊,赵老头已经忙碌开了。
陈龙一见到他,就吃了一惊,“老头,你昨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没?”
在他的法眼之下观之,此时的赵老头,两颧红赤,印堂微黑,头顶一片云,哪怕陈龙的观气能力不到火候,可对方头顶一片灰云气象,显然不会太好。
正所谓黑云盖顶,赵老头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头顶有股秽气,怕是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如若任其发展下去,恐怕能折腾掉他这条老命。
“昨天,昨天也没啥特别的。”
赵老头双眼眼眶微微凹陷,眼圈淡淡的发黑,手拿抹布忙碌起来,擦着桌子,猛然抬头想到什么,“哦,说起来昨天倒是快活的紧。”
“嗯?怎么快活了?”
一听有异,陈龙来了精神,神情严肃,耐心倾听。
“昨日收摊之后,路过城外沟子溪边,有人摆摊卖茶,偶遇一知己老友,相谈甚欢,喝了几杯。”
赵老头意犹未尽,“今日收摊之后,还得去,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知己老友?”
“对,就是知己老友,你不会以为爷爷我在江城混那么久,没个朋友吧。”
赵老头有些缅怀过去,“说起来,我那老友姓游,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年轻的时候就认识了,他想要游历天下……”
紧接着,赵老头开始说起来,他的老友姓游,年轻的时候有个梦想,要游历天下,积蓄不少之后,人到中年就离开江城,从此没再回来。
“昨日,我出城,竟然偶遇到他,他啊,看那容光焕发的模样,真是让人羡慕,跟年轻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我这老头儿跟他相比,相差太远了。”
赵老头的面色更显红润,陈龙听到如此,“那人的面貌,跟当年没有任何变化?”
“对啊,我还好奇来着,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见识过大千世界,心情好,人都活的好,哪像我老头儿,忙里来忙里去,操劳命哟。”
陈龙听到赵老头这么说,大概有谱了,“他离开多少年了?”
“具体记不太清楚咯,应该有个七八年上十年了吧。”
赵老头有些模糊,“他还说,出外遇到神仙了,修仙问道呢,才能驻颜有术呢。”
“要不是我舍不得老面摊,我也就跟他修仙去咯,长生仙去,多逍遥。”
最后,赵老头不忘感慨,他自己就是个俗人,想要抛开一切去修仙,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修炼有术,长生仙去了?”
陈龙是一点都不相信赵老头的说法,如果是仙山修行的修仙问道者,显然不能害老头啊,那他身上就不可能有秽气。
能有秽气,无不说明,这个老游要么就是多年前就死了成鬼,要么修炼了什么邪术,回来要害人。
还没等陈龙继续询问,已有客人上门,叫喊赵老头去煮面,“老赵头,来一碗肉面。”
“好嘞,客官慢待,肉面马上就好。”
赵老头一拍屁股,蹭蹭泛着油光的手,笑嘻嘻的去锅灶前煮面,心情愉悦。
陈龙见得赵老头如此,也不再多说,事情记在心下。
每日早晨,是江城老面摊最忙碌的时候,也是陈龙在此帮忙的时间,上午帮忙,下午就可以走,反正他工钱没几个,就是给吊老面,住的地方还要自己解决。
赵老头也不能对他太过苛求,江城老面会营业至下午太阳将下山的时候,也就是大概四五点钟,方收摊回去。
眼下不急,陈龙忙着手上的事情,帮忙收碗碟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修了仙,就一副仙道高人的自觉。
本质上来说,他只是个穿越小少年,既然修仙了,那就慢慢的转变,慢慢的修,修出个仙样呗。
不过,那都是以后的事情,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陈龙感觉以后哪怕成了得道高人,除了逼格高一些,估计也就这鸟样了。
赵老头的事情,不能不管,陈龙决定下午先去城外碧罗江水神庙,镇压了水神再说。
然后,回来江城,再看能不能找到谢无用,让他跟着一起,去解决赵老头的事情。
水边茶摊,卖茶水,还有莫名其妙失踪几年的老游,陈龙怎么感觉,都有一些非比寻常。
早上忙完,临近中午,嗖一碗老面,一支毛笔踹兜里,陈龙就出了城门。
江城多水道,其中大多数都联通碧罗江,水道将江城分成大大小小的不同大小的一块块区域,其内多桥梁,往来小船亦是不少。
在陈龙看来,江城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城市构成,城外有护城河环绕,城内也有纵横交错的溪流交错,还有不少小湖蓄水。
水乡人家对于河流自然有所敬畏,碧罗江水神庙坐落在西北城墙之外,在碧罗江两条分支交汇之所,又与江城接壤,形成的一个小岛之上。
临近江边,坐落于岛靠近江城所在。
出门不过一里路,陈龙就见城外水神庙,此处人流密集,香火鼎盛,也不过就是相比城隍庙差那么一丝罢了。
江城靠水,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城中有不少人都打渔为生,祈求出行顺利,风调雨顺,能有所收获,是水神庙的香火来源基础。
庙前有卖祭品香火,更有叫卖糖葫芦,还有解签算命,算姻缘的人都有不少。
“小哥,来两炷香?”
“不了,不了!”
“小哥,祭品元宝山来一座?”
“不了,不了!”
陈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