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下榻之处的门口,青墨也已讲完,住了嘴。
楚贤在屋檐下停住脚步,回头对青墨说,“安小郡主,很得怀安喜欢吗?”
他不曾见过安小郡主,但也可以想象,能让顾轻衍倾心困于情爱的女子,想必真是不同寻常。大体安家的人都有这份本事,让人念念不忘,一如当年入宫做他伴读的少年安启辰,八年过去,他仍旧不能释怀他死在战场上。
“嗯,公子很喜欢安小郡主。”青墨点头,“或者可以说,不止是喜欢了。公子因她忧而忧,因她喜而喜,为了她,在宫宴之日一改顾家的规矩,与禁卫军动了手,如今更是为了安小郡主赴汤蹈火也不为过。”
楚贤欷歔,“没想到,怀安还能如此模样。”
青墨默然。
是啊,以前熟悉公子的人,不熟悉公子的人,所有都加起来,谁能想到公子有朝一日会成了这副模样呢?为一个女子,冲冠一怒为红颜。如今为情所困。
“你说六郎一直想杀小郡主?”楚贤不确定地又问,“六郎为何?”
青墨郁闷地说,“不知道王六公子怎么想的,大体是觉得安小郡主碍了她的眼,或者是拦了他的什么路吧,属下也不清楚,公子清楚。”
楚贤若有所思。
青墨垂首,“大殿下,外面凉寒,您进去歇着吧。缺少什么,直接吩咐这院中侍候的人就是了。”
楚贤点点头,进了屋。
青墨折回了顾轻衍住了院子,说已安顿好了大殿下。
顾轻衍抬眼见青墨包扎的胳膊处溢出血迹,对他摆摆手,“你也去歇着吧,胳膊别废了。”
青墨应是。
因大皇子半途中被顾轻衍请到了山间别院,楚砚派去打探大皇子路程的人没沿途迎到大皇子,只能回来禀告。
楚砚纳闷,猜想着楚贤刚刚出禁地不回京,去了哪里?
他正猜想着,楚贤派来的人已来报信,倒是没说在顾轻衍处,而是说去看望一位旧友,明日回京。
楚砚颔首,没多问,打发了报信的人。
楚宸坐在桌子上晃着腿说,“唉?这可稀奇了,楚贤还有旧友没被三年前的私造兵器案牵扯吗?”
楚砚没什么兴趣探究,“不必管那么多。”
楚宸想想也是,管那么多干什么?大皇子有旧友,他也管不着。他叹了口气,“这案子难查啊,王岸知、顾轻衍都病了不见人,咱们查了一圈也没别的法子,毫无进展。陛下催的急,又不能不理,真是头疼。”
楚砚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