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了史家的义女,对傅掌珠来生活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在史家老夫妻面前她也始终没有提谢家的半个字。
沉寂了一段时日后,掌珠又让廖楷帮忙调查李怀璧家的事,后来打听到李家位于城郊上千亩的地竟然是蔡家的赠予。
“蔡家那么有钱,一出手就是一千亩的地?”掌珠表示怀疑。
廖楷:“蔡家确实有钱,听在扬州有两条街的铺子都姓蔡,还在泉州有一艘商船。”
“商船?那荀家也有商船吧,之前就听跑海上贸易挣了不少。”谢家还没有正式和荀家联姻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记得有一次荀家想要和谢家联手做生意,但谢家以海上风险多没有答应,回头荀家就去找了别家。
廖楷道:“有那么回事,据这两年荀家和蔡家联手,海上那一块几乎都是他们家的,别家只能捞他们两家的残羹剩炙。”
“荀简的人,掌握着大楚官员的生死,别家只有巴结他的份,那荀绍又是镇抚司指挥使,是朝廷的爪牙,谁敢招惹他们?蔡家和荀家成为了姻亲,自然也想分一杯羹。”掌珠将几家的利害关系,以及几家与谢家的关系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
后来她和廖楷分析:“谢家的倒掉你会不会和荀家的贸易有关?”
“可是这只是姑娘的猜测啊。”
掌珠道:“是,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一切都要讲证据,还要将动机。我看不到当初的卷宗也无法彻查此事。当初的主审官已经死了,而且死得不明不白的,这一切都太可疑了。”
“傅姑娘,现在我们能调查到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外围的东西。要想深入的话只有有相当大的难度。我们又在镇抚司的监视下,好些动作都不敢做大了,担心引来怀疑,要真是触犯到什么饶话,只怕会招来祸事。就算姑娘你找到了史家作为依靠,但也必须心谨慎。”
掌珠点头:“你得极是,没有万全的保证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不可轻易冒险,所以动作确实不能闹大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要想好好的彻查的话,除非只有上面开口重审谢案才有可能了,不然掩藏在背后的那些事是挖不出来的,还有当初如何给谢家定罪的细节才能曝光。”
“如今这情形要想重审是不可能聊吧,当初给谢家定罪号称证据确凿,如今推到重来不是打了皇帝的脸么?就算皇帝知道是冤假错案也不可能给谢家翻案了。”之前掌珠还抱了一丝希望,可等她回京后接触到好些事后就渐渐的看明白了。
她目前的身份不够,更没有那本事让皇帝开口重审,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要是可能的话我想前往北边的大营里呆一段时间,去好好的收集一下证据。”
廖楷对掌珠的这个想法并不支持:“军营里不是那么好进去的,再有姑娘要想脱身的话只怕没那么容易。”
“我不想在这里乖乖的当荀绍威胁二公子的棋子,什么都不做的话就前进不了。”掌珠想要前进啊。她不想坐以待保
“傅姑娘真的想出京?”
掌珠:“在京城已经查不到什么了,就想出去看看,去谢将军曾经呆过的地方找找,或许能找到替谢家洗脱罪名的证据,到时候再回来。”
“傅姑娘可得想好了,据现在北边很乱,那些金人又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你这一去必定危险重重。”
掌珠道:“我会好好计划的,目前最主要是要摆脱荀绍的监视,不然做什么都不得自由。”
想去北边的事掌珠只和廖楷了,她并未告诉闰生和张娘子。医馆现在生意不错,掌珠每日忙着给人治病,除了晚上睡觉,她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时光易过,她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日。
转眼已经到了四月初的时候,史老夫人是四月初十的生辰。掌珠知道这事后便让张娘子替她备了一份厚礼让人送到史家去。到了初十这一史家派了轿子过来要接掌珠过去吃饭。
她现在是史家的义女也推脱不了,只好收拾妆扮了一番,坐了史家的轿子前去了。
因为是平时的生日不是什么整寿,所以也没有大宴宾客。不过京城里来往密切的几家人前来道贺。
傅掌珠下了轿之后,史老夫人身边的华娘子前来迎接的她,拉了掌珠的手笑吟吟的:“姑娘一路辛苦了,老夫人和老太爷一早就在念叨你,总算是把你给请过来了。”
史家待她很客气。
这个季节正是芍药花盛开的时候,史家的花园里也栽种不少的芍药,戏台也就搭在里花园里。
掌珠在仆妇的引领下进了史家花园,她上前与史老夫人拜了寿,又给老太爷行了礼,史老夫人很是喜欢便让她陪坐在跟前。
史老夫饶右手边坐着一位身穿石青色褙子的妇人,那妇人看上去四十左右,精明外露,瞧着史老夫人身边多了一位年轻姑娘,又听得掌珠直以母亲称呼,那妇人有几分惊诧:“史家嫂嫂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女儿?”
史老夫人笑呵呵的回答道:“这是我新认的女儿。”
那妇人听,倒将掌珠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含笑着:“这是件大喜事,给嫂嫂道喜了。”
史老夫人见掌珠疑惑忙与她引荐:“这是大理寺卿郭家夫人。”
是郭福康的妻子?!掌珠心中惊诧,但面上不显,听了老夫饶引荐,她款步上前与郭夫人行了礼。
郭夫人一把将掌珠拉住,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真是个标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