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卿扶粗略的数了数,约摸有十来幅这样的画,他独独把落花美人图拿了出来,反正锁弄坏了,他也不在意百里与归是否发现有人来过。
因为他又不可能再来了,所以……捎点东西回去好好看看。
将其余的画卷好放回原处,盖上了箱子之后,林卿扶才拿上那幅画离开。
他昨晚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想了许久,才想好这么一件事。
云散不在了,他就来保护她吧。
朝堂风云暗涌,她一介女流,总会需要一个帮手的。
他等她来找他,共谋大事。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被别人惦记的百里与归此刻正躺在榻上,扳着手指头算自己还有多久才能去见步易。
城外别苑远是不远,但一来一回加上要在别苑耽搁的时间,也至少需要一日。
还必须等步易伤好之后,不然她一去,步易一激动,伤口又都得裂开。
但步易伤好之后,她又说过要放它自由。
今日是不行的了,她过几日就去,最好是能让它伤口崩裂,这样它就能多待几天。
步易:……
如果它知道百里与归这想法的话,估计得被气死,所幸它并不知道。
……
云若站在门前有些踌躇,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敲了敲门,“主子,废太子说他想回沭阳宫了。”随身一个恐怖世界
可能她恢复了记忆就不愿回来了了。
百里与归心想,若早知会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骗她。
不过这局棋里,不能有云浅的存在。
云若不知百里与归在里面想了这么多,敛了面上纷杂的情绪,心里多了些甜,又如在百里与归身边的时候,乖巧的应了声,“是。”
她还能回来,便不奢求什么了。
“属下告退。”
百里与归没有出声,只是她撒的谎,似乎有些大。
重新躺回榻上,她心情有些沉重。
丹凤眼里尽是无尽的悲哀。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便是云浅。
利用熬云夭,至少熬云夭是知情的。
而云浅则被自己,完完全全的蒙在鼓里。
她欠的。
这是命。
“可惜,就算是我想要她记起什么来,她也记不起来。”
这也是命。
百里与归把这些俗事抛出脑海,终是倦极了,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