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琴音突然响起在这空洞的山洞之中,那音道有力,一拨十弦,威力之大,瞬间击飞了围着夏枯草身体的所有骷髅,那骷髅倒地的景象就像倒塌的接连在一起的骨牌,阵势浩大。
夏枯草被惊的抱头逃窜,人贴在洞顶上像受惊的小鸟,洞中突然明朗,夏枯草贴在洞顶俯瞰这才看清,一个惊为天人的白衣使者飘然落下,他周身自带白昼光环,所到之处,亮如白昼,如墨的发飞扬,俊逸的脸庞如今却蹙成了一个八字,让这清秀中带上了一抹悲伤和怒气。
他落在夏枯草的身侧,没有惊起一粒尘灰,待他蹲下时白色的衣袍铺散了一地,惊艳了时光,四处逃窜的弟子们这才有机会落地,赶紧围过去恭敬地鞠躬道:“掌门师尊!”
子轩蹲在夏枯草的身旁,手尚未探到夏枯草的鼻尖,人已经被另一只手揽入了怀中,身上的皮肉翻起触目惊心,血瞬间染白了石寒水的衣袍,他却没在意。
手指轻点夏枯草的额头,身后有骷髅咯吱咯吱的声音,它们又来了。
石寒水单手撑天,一道结界护住了所有人,他的目光放在夏枯草的脸上,任由那成群的骷髅在结界外叫嚣。
夏枯草的胳膊妥在地上,头偏向一侧,没有半点生气的模样,吓坏了子轩,他不停地问:“师尊,她怎么样了,怎么样了?”
恍惚间觉得似乎有晶莹剔透的东西从他眼角滑落。
龙窝君跪在地上痛苦的道:“请师父责罚,是我没有护好小师妹,让她在御笛时被攻击。”
石寒水摆摆手,并没有答话,意思已经很明显,他现在不想听这些。
石寒水的真气不断地输入夏枯草的体内,可是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石寒水收回手,将夏枯草盘腿摆放,自己盘腿坐在她对面,手心捏着夏枯草的手心,双手交汇,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夏枯草的内心似乎有点迷茫,她木呆呆的看着那一群骷髅前赴后继的无效攻击,那些活人围着她的尸体,那个白衣男人和她面对面坐着,心中总有些莫名的期待,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他是……?
夏枯草仔细的回忆了一番,为何她的记忆一点一点在消失?
这个人的轮廓好熟悉,一闪而过的片段里有他的出现,可是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瞬间淹没,连长相都没看清。
身旁突然有人开口:“姑娘,你这是咋了,怎么跟我们一样了?”
嗯?夏枯草不明所以扭过头来,惊了一跳,忙往旁边闪躲:“你们是谁,我怎么可能跟你们一样,你们也太吓人了!”
额,那三只小鬼被她的反应弄得莫名其妙,待看清地上所发生之事就明白了许多,试探着道:
“你不记得我们了?”
夏枯草摇摇头:“我们不可能见过吧!”
额,那只有半截身子的小鬼无奈的叹口气:“你这真是无救了?应该不会啊,那个不是你天下无敌的师父吗?不过你怎么灵魂出窍就好像没了记忆?”
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夏枯草,她指着自己的灵魂自言自语:“灵魂出窍?”
她又看向和她面对面的那个人,疑惑不解:“他……是我师父?”
“她这种情况可不多见,这才过了多大会,怎么就失忆了,起码阳间记忆可保留至黑白无常来勾魂之时,喝了孟婆汤才会忘记,她倒好,瞬间什么也不知道了,那她让我们查的那个小姑娘怎么办?”
“是啊,就如我们,没能喝上孟婆汤,至今都还有生前记忆呢!”
“哎呀,她本就奇葩,她要是知道那同她们一起的小姑娘乃白骨精变的,会很伤心吧,如今不知道也好!”
“这白骨精正在进行如此猛烈的攻击,也不知他们能抵挡几时,奈何我们也没有办法。”
夏枯草听的一头雾水,再次自言自语:“白骨精?”
再扭头欲问,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三个鬼影一个都没了,额,夏枯草蹙眉不解,再一回头,前面悄然而至的男人惊起了她一地的鸡毛。
她瑟缩着紧扒着洞顶,连忙看向地上那个白衣男人,他明明还坐在那里,怎的突然就出现在她面前,难道也是灵魂出窍?
“你……你看着我干嘛?”夏枯草试图缓解尴尬,他的眼眸一直盯着她,怪不好意思的。
“给我你的手!”石寒水说的斩钉截铁,没有一丝犹豫,甚至有些像命令。
夏枯草瞪大眼眸,将手赶紧藏在身后:“有人说,你是我师父,可是我怎么不记得呢,你要我的手干嘛?”
“自然是救你!”石寒水整个人再往前一步,还有半米的距离就要挨着夏枯草。
夏枯草的心莫名的咚咚跳起来,有些震惊,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股凌厉的风刮飞了她耳间的头发,夏枯草慢吞吞的扭过头去,一只白骨爪赫然向她蒿过来,她想躲,身子已被人揽在怀中连转两圈后退数步。
夏枯草微惊,他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夏枯草的眼眸看着他的下巴,这个角度看这个人的轮廓也非常的熟悉,而且有种特别的感觉,她的手似不受控制般突然抚上了他的脸颊,在他的下巴处停留。
石寒水的身子顿时僵硬,对面攻击之人渐渐显现,一个稚气未脱的脸庞,像极了乖巧的小姑娘,她尖声笑道:
“果然动情了,我跟在她身旁一日,早就察觉不寻常,想必你就是那位传说中天下第一帅的师父了,这个傻女人说起你来可是眉飞色舞,甚是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