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又如梦,对李战和朱晴莹这些幸存者来说,一些过去的事情就让它永远过去不要再提起,奈何这些事情却是大多数人希望从中满足好奇心的途径。
不过薛向东这样的老兵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非常的清楚。允许知情并不代表允许深究。
比如飞机怎么摔的,比如李战身上为什么会有弹片造成的伤疤,又比如为什么要在都达场站驻扎试验。
每一个细节都意味着万丈深渊。
解决接收飞机数量才是眼前实实在在需要思考的事情。
李战提交了报告接收了调查组的问询,飞参数据第二天就出来了,一对照,吻合度百分之九十五,李战的报告里提到了的一些他猜测的当时的一些数据与飞参记录的惊人一致,以至于调查组都差点怀疑他是事先看过飞参数据的。
结论没有什么悬念。
飞行员当时的处置没有任何问题,反而比险情处置预案中要求的完成得更加出色,跳伞的时机相当的危险,再晚的话落地极有可能要受伤。事实上开伞的高度已经在安全高度以下了,没有受伤已是万幸。飞参数据表明,李战完全可以提前五秒钟弹射,如果他没有最后蹬了一把舵向左转避开了村庄。
至于发动机突然停车的原因则需要专业技术人员进行详细的技术调查,厂家也要过来技术组,他们反而会使主要技术力量。是产品质量问题无疑了,厂家跑不掉要挨空司一顿叼。
意外险情,避开村庄跳伞,飞机没了人没事,二等功,惯例了。
对于已经有了七个一等功的李战来说,二等功什么的真的有些……心里毫无波澜如老僧入定坐怀不乱。
双方的焦点在于摔掉的那架歼-10a到底算谁的。
水都雄鹰师的师长闻讯急急忙忙跑到了善良场站,与鹰隼旅、大红鹰师的军事主官坐在了一起开会。李寒、聂剑锋、成达以及数位相关干部参加会议。
水都雄鹰也是个苦逼的角色,明明就驻扎在歼-10的诞生地是距离歼-10最近的部队,却从来没有得到过列装歼-10的机会。他们的战备压力甚至比不上西部破烂王师的,但因为空防范围内有大量重要军工企业,所以他们的列装次序是比西部破烂王师要靠前的。
去年二师的su-27系列战机如果不是被李战扣在北库,他们是要移交给水都雄鹰师的。李战插了一手后,水都雄鹰师现在还苦哈哈的开歼-7。
这一次大红鹰师要把歼-10a全面淘汰掉,换装最新的b型,意味着要向兄弟部队移交多达三十六架歼-10a中型空优战机。除了给101旅十二架,其余二十四架全部移交给水都雄鹰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前你截糊水都雄鹰师的,现在就要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多吃点。
现在的问题是,摔掉的那一架歼-10a到底算谁的?算大红鹰师的还是鹰隼旅的抑或是水都雄鹰师的?
会议一开始,主持会议的大红鹰师长就开门见山地说,“召集此次会议的目的只有一个,解决一下摔掉的那架飞机的归属。”
“我认为没有什么需要讨论的,飞机还没移交,当然是大红鹰师的,水都师长你认为呢?”薛向东直接把大红鹰师长怼到了墙角。
水都雄鹰师长说,“薛旅长说的也是有道理的。移交手续没办,飞机当然是属于大红鹰师的。”
他们两位没有事先沟通过,但是都很清楚只有把归属推到大红鹰师身上他们之间的矛盾才不会摆上台面。
可惜,他们能够想到的事情,大红鹰师长也是能够想到的。
但见大红鹰师长淡淡定定地说道,“是,移交手续办之前飞机是属于我们的,损失了自然也算是我们的。不过,拢共三十五架飞机,现在少了一架的情况下,我是给你薛旅长十二架呢还是给你水都雄鹰师长二十四架?”
一边够另一边就肯定少一架。
水都雄鹰师长抢着说,“摔飞机的事情和我们是没关系的,你们二位应该讨论一下怎样解决移交飞机数量的问题,是移交十一架呢还是想办法凑够十二架。这个我就不参与了。”
“水都师长你先别急,开会嘛,开会目的不就是讨论解决问题嘛。”薛向东叫住要起身走人的水都雄鹰师长,他怎么可能让他走人。
水都雄鹰师长也是稍作姿态试探他们的态度,闻言,踢屁股走人的姿势顺势的就换成往前挪一下椅子的动作。
薛向东说,“空司明确要求我部接收大红鹰师十二架歼十a型战机,换言之无论发生什么情况,我部必须要接收十二架该型战机,少半架都是不行的,这是原则问题。”
“薛旅长,现在拢共就三十五架,这是实际情况,怎么也不可能按照原计划数量进行移交了。这个完全可以请示空司的。”大红鹰师长眯起眼睛说。
手握重拳身价倍增说话自然就从容有底气很多。不可否认的事实是,101旅这两年风头再怎么劲抽(厉害)也是一支以二代机歼-7e为主的部队,大红鹰师长面对薛向东自然是不会客气的。
薛向东微微摇头说,“说破大天去十二架就是十二架,原则不能讨论。红鹰师长你想请示空司就请示空司吧,到空司首长面前我也是这么说。要么给水都雄鹰师二十三架,毕竟你们接收的数量本身就是我们的两倍。”
“薛旅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水都雄鹰招谁惹谁了?改装训练让你们先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