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苏尔雅走在了前面,派克斯基抓住机会,塞给了马继成一张用中文写的广告。马继成接过来,驻足看了起来。
派克斯基交给马继成的是一张黄色小广告,上面写着女人的名字,年龄,国籍,价钱,联系方式。美国在这一点上还算文明,mài_yín女从不上街吆喝拉客,接客的方式就是打印小广告,把广告散发出去,有想干好事的人就电话联系,按图索骥。
马继成看完黄色小广告,紧走了几步,追上派克斯基,把广告一把又塞给了他,说:“派克斯基先生,谢谢你的美意,你留着享用吧!”
派克斯基笑了,道:“马先生,我可是一片好意啊!你来美国有好几天了,能不想女人?”
马继成摇了摇头,说:“不想。”
“世界上有不想女人的男人吗?”派克斯基又是一脸的不解,说:“除非,这个男人有病。”
马继成有点恼怒,出于礼貌,他没有发作。
苏尔雅慢下来了脚步,朝派克斯基笑笑,说:“派克斯基先生,我给你这样说吧!中国的男人也想女人,只不过不像你们西方男人那么随便罢了。”
派克斯基还是不解的样子,问:“我不明白,不随便是什么意思?”
“中国人遵循三从四德,孔孟之道。”苏尔雅继续解释道:“男人在对待女人这方面不是很随便的。哪怕是过去男人逛窑子,也不是到里边随便拉一个就行的。”
“你是说,得找一个漂亮的?”派克斯基问。
苏尔雅摇摇头。说:“怎么给你说呢!漂亮的就好吗?你们美国人找对象难道光漂亮就行了?”
派克斯基摇了摇头,说:“也不完全是。”
“那不就得了。”苏尔雅说完,抬腿又往前边走去。
马继成跟着也往前边走去。
派克斯基一个人站在那儿,陷入了沉思。
晚上,马继成没当回事,洗完澡就睡了。也不知睡到了几点,就听外边响起了敲门声。他问是谁。也没有人答应,他以为是派克斯基来的。这几天晚上。他时不时地会敲门进来。于是,他就起身把房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进来的不是派克斯基,而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美国女人。进来的这个美国女人。看上去个子高高的,体型瘦瘦的,穿得非常时尚、新潮,浑身散发出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论年龄,也就是十八、九岁的样子。这个年轻的美国女子一进来,也不说话,就朝马继成挤眉弄眼,挠首弄姿,极尽挑逗之能事。马继成装作看不懂。用中国话问她:“你找谁?”
美国女人笑笑,还是不说话,往前走了几步。伸出了右手的手指,指了指马继成的鼻子。
马继成一看吓坏了,赶紧地往后退了几步。只见美国女人的五个手指上,个个都带着金黄的戒指。他心想,美国女人真有钱。转念一想,八成这个女人不是良家妇女。弄不巧,就是个mài_yín女。他想到这里。也不管美国女人能听懂听不懂中国话了,就说:“小姐,你走错地方了,请你出去。”
nou!nou!美国女人玩起了洋的,但是马继成还是能听懂nou!这句话的意思。他心想,这个女人赖上他了,不行,得找个脱身之计。于是就说:“你快走吧,我得睡觉。”
“我跟你睡觉。美国女人打了半天哑谜,这时不打了,改说了中国话,她说;我非常喜欢你马先生。”
马继成一听美国女人喊他马先生,一下子楞了起来,接着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是马先生?”
美国女人别看年轻很狡猾,一笑,说:“你别问我是怎么知道你叫马先生的,一会上床,我再说给你。”说完,就要脱衣服。
苏尔雅在房间里看了一会电视,突然觉得肚子疼,她想找两片药吃,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她知道马继成那儿有,于是,就往他住的房间走去,刚到马继成房间的门口,就听里边传来女人的声音:“马先生,你脱衣服啊!你玩什么深沉?不管西方还是东方,你们男人还不都是一样,见了女人如狼似虎。”
苏尔雅听到这里,再也不愿听了,抬起脚就走。她走到自己的房间,乒得一声将房门关上。刹时,一股醋意袭上心来。心想,你马继成还是这样的人来,刚才还对派克斯基假惺惺的,一下把黄色小广告还给他,原来是演戏给我看。呸!看我以后还理你!她想到这里,也不顾自己的肚子疼了,将灯按灭,一下子睡了起来。
美国女子的举动可把马继成吓坏了,他不敢再与她说什么了,伸手从衣架上拿过来他刚才脱下的上衣就往外边跑。
马继成跑到苏尔雅房间的门口,刚想敲门,一看里边的灯灭了,手又放了下来,他想,苏尔雅休息了,就别打扰她了。那个女人想在他的房间里呆,就让她呆吧,一会儿,她会自己走的。这样的女人图的是钱,他一走,没有人给钱,她还能紧着呆?于是,他就往赌场走去,想去哪儿溜达溜达。
再说这个美国mài_yín女,此时,她正在马继成的房间里偷着乐呢。她想,那个黄皮肤的中国男人真好笑,她还没脱衣服呢,就把他给吓跑了。
她干了有三年的皮肉生意了,接客无数,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人。心想,世界上哪有不吃腥的猫!那个人真是怪了?你说你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散,干吗跑呢?可能是一个乡巴佬,没有见过市面,或者是身体有病,那玩意不中用了。
她刚才一